第八十八章 选择(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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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川回头。

裴川的心立刻沉了下去，他死死握紧拳头，冲进卧室。床上空无一人。

这几个保镖被人打了一顿，显然也是报复之前霍旭被混混打了一顿的事。

贝瑶点点头， 她知道现在形势很严峻， 自然不会反对。裴川要承受的压力已经很大了。

裴川脸色很冷静，他抿了抿唇。

蒋文娟别的却不肯说了。

裴川皱了皱眉。

裴川站在原地，半晌走过去，他低头：“为什么跳湖？”

竟然是阔别已久的蒋文娟。

许久倾身过来吻她。

裴川对于蒋文娟的记忆，最后停留在初中那年她说去出差， 然后再也没有回来。

霍旭换了变声器：“裴浩斌，不用着急，我只是想送你一样礼物。”

然而六月的一个傍晚， 裴川收到了一条短信。

“我选！”

裴川打开这张纸——

不管是裴浩斌出事、裴川入狱， 还是后来裴川结婚， 他再也没有见过这个女人。唯一的联系，是她交给裴浩斌的那张卡。

只有各处的扬声器沙哑得有些焦虑，裴川似乎一瞬又回到了四岁那年，炎热的夏天。他们说是因为他的父亲，他才会出现在那里。

小男孩害怕极了，一直在流眼泪。然而贝瑶还是确定了，小男孩就是曹莉和裴浩斌的儿子，也是裴川同父异母的弟弟。

霍旭撕开了裴家栋嘴上的胶带，裴家栋大哭出声：“爸爸救我，爸爸……唔唔。”

很快蒋文娟被救了上来，她拼命咳嗽，眼泪却不停地流。

“这就好……这就好……”蒋文娟似哭似笑，语气哽咽。

贝瑶心一紧，忍无可忍，下意识往后退。

两三个黑衣服的男人赶紧从隐蔽处出来，一个跳下水去救蒋文娟。

霍旭说：“你看，我都改正了，没再想把你当邵月的挡箭牌，你看看那个角落里的女人，你要是不高兴，我就帮你出气好不好？”

小男孩裴家栋一直流着泪，瑟缩着，贝瑶也被这一幕惊呆了。她从来没有想过，之前见过的风度翩翩的霍旭，短短时间就成了这个样子。

霍旭靠近贝瑶，仔细打量她的脸。

可是蒋文娟什么也没做，到了现在，也没有看到霍旭的人。

裴川闭了闭眼。

他说完转身就走，蒋文娟或许没有想到自己当年还懂事听话的儿子会这么无情，情不自禁追了几步：“小川！”

贝瑶勉强笑了笑：“谢谢。”她也控制自己不去看角落的小家栋，生怕霍旭的情绪也迁怒到裴家栋身上去。

那年给他讲过故事，为他掉过许多眼泪的母亲。

裴川皱眉，他打开盒子，一下子就看到了那个泛黄的本子。陌生又熟悉的字迹，铅笔字似乎写得很吃力。

蒋文娟坐在湖边公园的木椅上。

贝瑶退后，别开脸：“霍旭，你到底在做什么？”

贝瑶觉得他精神状态不太对，她手指都在颤抖，邵月都这么怕霍旭，可见这种状态持续很久了。

夜晚的灯光忽明忽暗，整个城市进入黑夜的时候，他到了他和贝瑶暂时住着的地方。

裴川捏紧了纸条，口腔被他咬出了血。

裴川心有一瞬冰凉，他并不会游泳，下一刻他反应过来：“出来救人！”

蒋文娟怔怔看着他，良久才低下头：“没什么事，回了c市，想看看你。”

四周都很安静。

客厅的东西被弄乱了，几个男人捂着脸走过来，全身都是伤：“他们有枪。”

到了现在，他强迫自己冷静思考：“派个人去通知姜华琼，说霍旭露面了。”然而不过片刻，裴川说：“不用去了，你们都离开吧。”

“你不要伤害家栋。”裴浩斌很崩溃，那头曹莉也在痛哭。

六月的夜风有些凉意，在裴川转身的时候，他听到了背后的水花声。

监控里的裴川沉默着。

他个人不比姜华琼和霍旭有那么大的财力，纵然头脑聪明，可人家是长久的财富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