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一百八十九 联谊之后
银时获得免费的酒水和食物,赛巴斯获得可以清静的时间,其他人获得了接下来继续开办联谊的可能。
在以上这种利益分配当中,由于大家貌似都能得到一些好处,于是屋子里的氛围变得相当的其乐融融。
尤其是银时这家伙,在被一群人连吹带捧,外加灌酒的攻势下,原本酒品就不怎么好的他,已经有些忘乎所以。
现在的他,就连自己身无分文的事实都忘得干净,还大着舌头说以后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一下眼前这些可爱后辈,不管是什么要求自己都能答应之类的。
也不管他说这话有没有经过大脑,反正看起来在场的其他人算是记住了他这个承诺。
一时间屋里的气氛又热烈了好几度,甚至就连伊织和耕平也忍住想喝酒的欲望,而是拼命的给银时灌酒。
赛巴斯打量着面前这些,恨不得当场在屋里结拜的众人,又默默的喝了一口啤酒。
总的来说,依靠着自己对银时尿性的理解程度,他倒是觉得这事儿还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毕竟银时在一个月就要回到原来的世界了,他现在所做出的所有承诺,有相当的可能性,就是他在跑路之前随口放出的空头支票。
嗯,就和之前给自己打的那几次口头承诺一样。
不过罢了。和让这些正在谋划阴险计划的家伙,空欢喜一场的代价相比的话,能保住自己钱包少薄一些,好像是更有性价比的选择。
有了这些人的安排,接下来的日子里,银时应该就不会吃了霸王餐后再把自己喊过来结账吧?
这场原本被预定为反省会,中途被改成拜师会的酒会,在塞巴斯搀扶着已经醉的说不出话的银时,离开的时候结束了。
看样子大家都获得了各自想要的东西,总之走的时候没有人脸上不是带着笑容的。
伊织和耕平他们留下来,帮着山本收拾一下房间,而塞巴斯则扛着不省人事的银时回到了租住的那间酒馆二楼。
虽然时间已经晚了,但到达了出租屋的门口,赛巴斯却看到此时的登势婆婆,还一个人靠在店门外抽着烟。
在和她打了声招呼后,赛巴斯把银时在房间里安顿好,就又走下了楼梯。
“你们今天晚上又出去胡闹了?”
登势婆婆看到走下楼梯的赛巴斯,抽了口烟的她随口问了一句。
“倒也不是了,只是出门的时候,正好碰见这家伙,就算是半强迫的带上他一起了。”赛巴斯吐槽了一句。
“是吗?果然是个老是给别人添麻烦的家伙啊。”登势婆婆缓缓吐出一个圆圈:
“我在见到他第一面的时候,就不自觉的产生这个想法了。”
“真的是第一次见面吗?”赛巴斯有些出神的看着说出这句话的登势。
之前银时和自己聊过的话,赛巴斯还没有忘记。他看着登势婆婆,忽然开口说道:
“那个,登势婆婆,虽然突然提出这种请求,以前冒昧,但是”
想了想,塞巴斯从口袋里抽出了几张钞票来,递到了登势的面前。
“你这是什么意思?”登势婆婆斜睨了赛巴斯一眼,并没有伸手借过钱。
“那个啊,楼上的那个家伙,虽说是个酒鬼加赌鬼但总归来说还算是个好人吧?”
赛巴斯回想起了那个晚上,银时说要唤醒登势婆婆记忆时,那个坚决的眼神。半晌后又继续说道:
“总之,因为我目前还在上大学,所以不是太有时间能够照顾到他的生活,所以”
“打住。”登势婆婆直接开口打断了赛巴斯还没说出口的话:
“那个家伙看起来就是一副很让人头疼的样子,照顾他的事情,你还是自己去办吧。”
“我不是说让婆婆你照顾他。”赛巴斯看着登势,斟酌了一下语言:
“我的意思是,他平时在吃饭方面,只能靠着出门吃霸王餐才能勉强过活,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在婆婆你这交一笔伙食费,让他在你这里吃饭。”
“只是这样啊?”登势狐疑的看了赛巴斯一眼,抽了口烟,想了想,还是没有接过塞巴斯手里的钱,只是淡淡开口道:
“吃饭的话没关系,反正一个人两个人的分量都无所谓,钱的话就不用了。”
“这样。”赛巴斯闻言点点头,将钞票又塞回了口袋,稍微朝着登势鞠了一躬:
“既然这样的话,多谢婆婆了。”
“好了,既然话说完了你也赶紧闪人吧,别耽误我的休息时间。”
登势婆婆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示意赛巴斯赶紧麻溜的离开。
“好嘞!”赛巴斯在做完这心血来潮的事情后,也是直接转身朝着碧蓝之海的方向走去。
不管怎么说,增加平时见面的机会,对银时的计划应该多少有些帮助吧。
银时那家伙虽然有时候能说出些漂亮话,但真希望他偶尔也能做出些正常人会做的事情啊。
然而,就在塞巴斯的身形向着街道深处渐行渐远之时,原本被他随手扔到二楼,此时本应该正沉醉不醒的银时,却不知什么时候却悄无声息地站在窗户前,遥遥眺望着他的身影。
那双原本醉意朦胧的死鱼眼,此时看向窗外却是无比的清醒。
皎洁的月光透过玻璃窗,均匀的洒在地上,却在银时的身后留下一道黑影。
“啧,这一趟下来几乎没有收获啊”
银时口中轻啧一声,沐浴在月光下的他,放下了已经清空的手机,缓缓盘膝而坐。
“为我做了这种事吗?是个不错的家伙吗?”
银时扯了一下自己的衣领,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崭新的册子。
随后,银时翻开了这本册子,在一系列密密麻麻的情报信息中,找到了赛巴斯的名字。
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伸出笔,在赛巴斯的名字上画了一个黑色的叉,又小心翼翼的在名字下面画了条横线。
做好了这一切的银时松了口气,随手把笔一丢,珍而重之的又重新把册子,塞回到了自己的衣襟里。
他望着远处已经变得漆黑一片的街道,又转而低头,看着在一楼,仍旧靠在门前抽着烟的登势,口中轻喃:
“那么,这件事应该和你没有关系吧?”
“我应该可以相信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