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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47章 往事难消
姜雪宴走到那个内监的身旁跪好，安静地不发出一点声响。
夏日午后的时间过得又慢又乏，那个内监十分困倦，时不时用手拧一下自己的大腿。
姜雪宴正想帮他，只听前头靠在案上的李承策道：
“研墨。”
姜雪宴小步挪上前，在桌边取过砚台墨块，动作小心地替他磨墨。
李承策提笔继续在奏折上批红，可惯常用的小内监变成了女子，他很快就察觉出不对，一转头，就同姜雪宴的目光对上。
空气中有片刻的凝滞。
他呼吸一滞，出声道：
“你……”
后半句还未说出，就被他吞入腹中。
李承策此刻也反应过来姜雪宴为何会在此处，他转身的幅度又大了些，示意身后那个小内监出去。
他又回过身：
“你们也都出去。”
一时间，宫人们皆整齐划一地退了出去，等到殿内只剩他和姜雪宴二人时，李承策忽然觉得她离自己也有些近。
他抬手，示意姜雪宴退后两步。
姜雪宴听话地往后挪了挪。
李承策将手肘搭在案上，侧头看着她，玩笑地问：
“孟映淮的死，不会又是你干的吧？”
姜雪宴目光黯然，满是被误解的惊讶和委屈：
“奴婢因为那日宫宴的事受了责罚，那些时日连下地都困难，怎么千里迢迢跑去杀一个和奴婢无冤无仇的孟姑娘？”
“真的？我看看。”
李承策一脸不信。
姜雪宴见殿中无人，神色自然地去解腰上系带。
姜雪宴松系带的动作一气呵成，快到李承策都没反应过来。
这袒领服由半袖、袒领衫襦、长裙及帔帛四部分组成，中间有系带固定上下，等她松完衣带，不光是上头松松散散，连裙子也要掉不掉的模样。
她还没做什么，反倒是李承策目露震惊，连连后退两步，举起手制止她的动作，再看向她时眼中就生了怒火：
“你……光天化日，你这是做甚？”
姜雪宴眨了两下眼睛：
“陛下不相信奴婢，奴婢自然需要自证，毕竟奴婢的性命，捏在陛下手里。”
一听她说起这事，李承策就想起那心痛欲死、死活杀不了她的感觉，他忍着怒意，骂道：
“衣裳穿好，磨墨！赶紧的！”
见李承策耳根子都红了，想是不会再盘问她和孟映淮的事，姜雪宴放心地将衣裳弄好，继续跪坐在案前为李承策磨墨。
可此时的气氛和方才却是大不一样，姜雪宴没察觉什么，依旧专心致志地做着手上的事，可李承策的目光却一直忍不住从奏折往她身上瞟。
无他，方才的画面实在太过骇人，加之在掖庭时，她一直穿着严严实实的圆领袍裙，此刻的袒领服打扮，让她细长的脖颈和胸前大片白皙肌肤暴露在外，看着和从前大不相同。
她瘦是瘦，该有的地方却也太过明显，这样凑近做事，让李承策想不注意到都难。
鼻尖萦绕着一股好闻的药草香，让李承策更加无法专心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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