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红魔法世家(1/2)

首发：~第六章 红魔法世家

又是平平无奇的一天过去。

杰拉尔德坐在台阶上，无聊地陪着世良真纯、铃木园子二人等着正在空手道社团训练的毛利兰。

他完全无法在这两个少女的话题之间插进一句话，只好保持沉默。

“如果佐佐木同学你觉得等得实在是有些无聊的话，要不就先去帮我们把那个在帝丹小学的小鬼带过来吧，在门口等他出来就好了。”

铃木园子看出了他的百无聊赖，笑着说道。

“好。”

坐在台阶上的杰拉尔德正愁怎么从女孩子之间的八卦里脱身呢。

他虽然有兴趣吃一手瓜，但是这种平淡的瓜吃多了也会腻的，里面也没有太多炸裂的东西，顶多就是他绿她她绿他的，或者是有谁和谁在一起、谁又暗恋谁的青春疼痛小故事。

帝丹小学离帝丹中学并不算远，大概走个几分钟就到了。

“你们好。”

杰拉尔德笑眯眯地朝着几个与柯南同行的小学生打了个招呼，顺手撸了一把小柯南的头：“走吧。”

“怎么是你过来了？”

柯南急忙逃开他作怪的手，问道。

“她们女孩子的话题我是听不下去，所以就选择过来接你过去了。”

混血的英俊少年无奈地耸耸肩，掏出手机看了看：“走吧，看时间毛利同学估计很快会结束训练了。”

“嗯！”

柯南点了点头，和自己的朋友告别之后，方才跟着杰拉尔德离开。

只不过在众人都没有注意到的地方，杰拉尔德扭头朝着某个方向看去，露出了一抹若有所思的笑容。

又是鬼魂跟随嘛……

有趣。

“怎么了？”

“没什么……不过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魂的存在吗？”

“嗯？”

柯南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难不成见过？”

“如果我说见过，你应该也不会相信吧。”杰拉尔德耸耸肩。

“呃，也是，反正我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魂的。”

柯南点点头，随即又有些怅然：“但是我其实有的时候反而有点希望这个世界上有鬼魂的存在，至少他们看得到我们这些当侦探或者是警察们为他们讨回公道。”

“……无论如何，人都已经死了，所以正义永远是迟到的。”

“但是迟到总比不来好。”

“也是。”

两个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讲话，慢悠悠地到了帝丹中学门口。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世界上真的存在鬼魂的话……你会不会阻止鬼魂为自己复仇？”

柯南愣了一下：“为什么这么问？”

“就是有点好奇，毕竟在我的印象里，侦探基本上都是追求正义的存在，但是每个人对正义的定义是不一样的。”

杰拉尔德解释：“所以我想知道，在你心里，正义是什么。”

这其实并不是他应该和一个六岁的孩子讨论的话题。

因为它太过于沉重、也太过于难以言明了。

正义自在人心，但是每个人对它的看法是不一样的。

比如福尔摩斯就认为“有些犯罪是法律无法干涉的，所以在一定程度上，私人报复是正当的。”

（原著里福尔摩斯根本就没有说过“当法律无法给当事人带来正义时，私人报复从这一刻开始就是正当甚至高尚的”这种话，就连原文都没有这种意思，也不知道是谁曲解了）

福尔摩斯其实并不太支持私人报复，但是有人却支持私人报复。

在律法仅仅为上层人服务的年代，私人报复就成为了下层人民能为自己讨回公道的为数不多的路径。

杰拉尔德想知道这个孩子是怎么想的。

他会不会真的和自己做出的占卜谶语一样，正直到“就算是伏地魔拿着魔杖抵在他的头颅上也绝对不会苟且偷生”。

“法律永远是第一位，这个无可辩驳，私人报复并不被我容许。”

“就算是法律无法带来公平？”

“……”

柯南眨了眨眼。

“就算是这样，杀人也是不对的，无论你所拥有的理由多么正当。

“就像是为什么一旦有动物园的动物吃了人就一定要被处决，因为有的口子不能开。”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在几乎已经没有死刑的日本，让一个杀人如麻的杀人犯死在刑台上的难度远远高于阻止一个初次杀人的胆小鬼。

“这就是你的想法吗？说实话，很天真也很理想化……”

杰拉尔德若有所思。

柯南皱起眉头，刚想反驳，却听得他再次开口：“不过这个世界也的确需要一些理想化的人。”

总要有人怀揣满腔热血，替后来者点亮前进的灯塔。

“那你呢，佐佐木哥哥？你所认为的正义是什么？”柯南问道。

“我？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唯有真实地感受到对方承受的痛苦，他才能彻底悔悟。”

“好野蛮的方法，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汉谟拉比法典》的原则就是这个。”

“但是偏偏也只有这样的野蛮才能治的住野蛮，”杰拉尔德叹了口气，“指望一个杀人犯彻底悔悟，还不如想想该怎么让太阳从西边升起来。”

“但是他也是人，应该有人权。”

“披着人皮的野兽也配拥有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