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章 刘渊称汉王(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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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刘渊得王宏回报，慨然语道：“司马颖不听我的话，弃邺城南奔，真是个奴才呀！但我对我有知遇之恩尝，保荐我为冠军将军，在邺城的时候，对我不错，我既与他相约增援，不可不救。”

说毕，即命右于陆王刘景，左独鹿王刘延年，率步骑兵二万，将讨伐鲜卑和乌桓。刘宣等入阻道：“晋国无道常常把我们当奴隶看待，因此右贤王猛不胜其忿；现在晋国朝纲不振，战事不停，司马家宗族骨肉相残这是上天厌晋国无德，将要把中原之地让给我们呀！单于现在众望所归，为天下人所敬服，应该让我们邦族兴旺；加上鲜卑、乌桓跟我们是同族，现在怎么能积怨呢？若是我们违背了天意只怕是不祥之兆呀！若是违背了民众的意愿只怕日后失信于天下人呀！天予而不取，反受其咎，望单于三思！”

刘渊笑答道：“是呀！大丈夫在世当为高山峻岭，怎么能像那土丘沟壑呢？试想禹出西戎，文王生于东夷，自古帝王有种乎？现在我拥有兵马十万之众，个个都是虎狼之躯，弓马娴熟，可以一当十，若与晋军交锋，必定摧枯拉朽。上可成就汉高祖般帝王之业，下不失为曹丞相！尽管如此，但是这汉人都服我呀！大汉有四百年的时长，晋国人都以汉人而结于心。就像当初刘备只有区区一州就能与天下抗衡。我又是汉室的外甥，约为兄弟，现在兄长已亡，我难道不能继承他的遗志吗？因此我们可以定国号为汉，追尊刘后主，让晋朝人民怀念汉朝。”刘渊不愧是一代英雄豪杰，这阔论确实有见地。

刘宣等皆叩首道：“大单于英武过人，明见万里，岂是我等凡夫俗子所能企及的，不如现在就称帝，让我们也可以与大单于一同开创盖世奇功。”

刘渊徐徐答道：“大家都有这个意思就好，大家只有众志成城，才可以成就霸业，切不可学那晋国，如一群硕鼠只会窝里横 。至于去打鲜卑、乌桓，我看那就算了吧！大家且收拾行装前去左国城，再做计较。”宣等遵令起身，各整行装，随刘渊徙至左国城。远近依次归附，又达数万人，正拟拥众称尊，雄长北方。不料西边巴蜀，已有人先他称王，遂令野心勃勃的刘渊，急不暇待，便树起大汉的旗帜来了。

只说当初李流得了范长生实力大振，却不料数月后病重，临终前对众将，“我的李雄仁德明察，英雄豪杰，可以一同做大事。”说完，李流就归天了。在李流的床前，众将一同推李雄为大都督、大将军兼益州牧。

李雄就派武都朴泰，通书罗尚，说自己愿为内应，届时举火为号。罗尚信以为真，就让隗伯去攻郫城，隗伯看见城墙上火起，马上就架梯登墙而上，进入城后去不了被李骧的伏兵全部狙杀，隗伯也被生擒。李骧就带着隗伯和几个降卒，趁夜来到成都城下，诈称已得郫城，回兵报捷。守卒不知有诈，就开门纳入。李骧就挥兵夺门而入。当李骧进入少城，这罗尚知道了情况，就退守太城了。由于外城被围，内城孤立，粮道不通，罗尚愈急攻然而不胜。看着形势窘迫，罗尚就想走为上策，留着牙门将张罗守城，自己渡过牛鞞水向东跑到了江阳，张罗看罗尚跑了，无心应战，第二天一大早就打开城门投降了！李雄就带领部下进入了成都。李雄进入成都后，下令军士不得扰民，此时军士们饥饿，就去挖野芋当粮食暂时充饥。

数月后，李雄以范长生素有德望，为蜀地人敬仰，就想迎立范长生为帝，范长生不从。过了几日，众将就干脆推李雄为成都王，大赦境内，国号大成，改元建兴元年。废除晋国法律，约法七章，令叔父李骧为太傅，兄李始为太保，折冲将军李离为太尉，建威将军李云为司徒，翊军将军李璜为司空，材官李国为太宰，尊母罗氏为王太后，追尊父李特为景王，又遣使往迎范长生任命为丞相，加号“四时八节天地太师”。

李雄称帝振动朝野，刘渊听闻更是急不可待，就派人在南郊筑坛告天祭地，仿行汉制，于是即位汉王，大赦天下，改元元熙元年。国号汉，追尊安乐公刘禅为孝怀皇帝。立妻呼延氏为王后，命刘宣为丞相，长子刘和为世子，鹿蠡王刘聪守职如故。族子刘为建武将军。

这个刘曜生下来眉毛就是白的（白眉大侠），目炯炯有赤光，两手过膝，身长九尺三寸（两米二有余），早年就成为了孤儿，尤刘渊抚养成人，很有胆量却难相处，喜欢读书，擅长骑射，能射穿一寸厚的铁，常自比乐毅、萧何。

听说刘渊称帝，东赢公司马腾派聂玄去讨伐刘渊，在大陵相遇。两下交锋，聂玄军多是乌合之众，刘渊一阵冲锋就把他给冲散了，聂玄军大败，狼狈逃跑。司马越听说后很害怕，马上就带领着并州两万余户迁往山东一带。刘渊四处劫掠，又派遣刘曜进攻太原，刘曜兵锋又派乔晞进攻西河方向，并拿下介休。介休县令贾浑誓死守卫城池，然小小一县，本就兵少，加之连年内乱，怎抵得住这强兵劲卒，城池还是被乔晞攻陷贾浑被生擒，乔晞说道：“贾县令，今日你只要投降，老夫不仅保你不死，还将向大单于保你个高官，你看如何？”

贾浑正色道：“我本大晋国太守，为国守土，今天既然不能保全国土，又何必保全一躯壳，唯有一死而已，岂能降贼奴，何必多言？”

乔晞大怒，道：“真不识抬举！”即喝令推出去斩首了。

裨将尹崧进谏道：“将军何不放了他，也好劝人尽忠。”

晞怒答道：“尽忠？老夫今天就要熬了他的贱骨头，让那些人看看，什么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遂不从尹崧，促使拉出出去斩首。

忽然几个士兵带着一青年妇人嚎啕大哭着，被带到了乔晞面前前。乔晞一看原来是位美丽的小娘子，顿起淫心，笑道：“小娘子，今年贵庚呀？可与我喜结良缘否？”

原来这女子是贾浑的妻子宗氏。听完乔晞的话便怒道：“奴狗，既害死我夫君，现在还要污辱我的清白？要杀我今日就是粉身碎骨随我夫君去，也不受此辱！”

乔晞还不死心，笑着说道：“清白？小娘子确实是清新脱俗，又洁白如玉呀！”说完，露出一阵阵淫笑声来。宗氏怕受辱遂咬舌自尽。乔晞见到，觉得扫兴怏怏而去。

这件事传到了刘渊那里，刘渊把乔晞传了过来 ，不禁大怒道：“你今天敢杀忠臣，并害义妇，假使天道有知，只怕你要断子绝孙呀？”遂命厚葬贾浑夫妇。

只说刘渊将在北边横行无阻，晋朝廷也是无心顾及，此时的洛阳城又要上演一出人间炼狱了。张方挟持晋惠帝入都，专制朝政，不但公卿百僚，无权无势，连太弟颖亦削尽权力。都下人士，统惧怕张方凶残，不敢发言。唯豫州都督范阳王司马虓、徐州都督东平王司马楙，从外上表道：“张方为国效力却不达变通，到今日还不西归，现在应该让他回去了，保持他的官职就可以了；司徒王戎，司空司马越，都是忠心为国，能干大事的人，应该委以朝政，王浚有定社稷的功劳，应该特别尊崇，专门让他处理幽州、朔州的军事。臣等一定竭尽心力，捍卫我皇家，这样陛下就可以垂拱而治了！”

不久又上又一疏，略说道：“成都王不堪重用，给他一个封地就可以了，这样可以保住他的小命”云云，张方得见二表，不禁忿恚道：“我奉迎车驾，保全都城，明明是自守臣节，反倒是说我未识变通，让我回去。王戎庸奴，贤个鸟？东海王，草包一个？王浚还什么社稷之臣？倒像是别人栓的一条狗。”“这般狗皇家，不过就是想说我张方出身寒微，没有他们这般贵族的血脉么？把我赶走好让他们来控制这皇帝小儿。想的倒挺美。”“你们皇家？老夫今天也要过过做皇族的瘾。”

原来张方久留洛阳，经常派兵剽掠，十室九空，群情扰扰，却也不想留在这洛阳城了，正想挟持晋惠帝西去长安，看到这表文更愤怒，就决定把晋惠帝带到长安去。只是害怕晋惠帝帝及百官，不肯听从。就想借拜太庙的名义，把晋惠帝骗出皇宫，这样就水到渠成，顺着就把晋惠帝一捞就带去长安的路上。当下就派人去告诉晋惠帝，请他去祭拜祭祀，偏偏晋惠帝不肯亲出。

张方顿时盛怒道：“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只能吃罚酒了，别怪我张方不客气啦！”当下传令士兵，齐集殿门，到了后半夜，亲自率亲卒数百人，跨马入宫，胁迫晋惠帝。晋惠帝听到士兵喧哗，知道又发生兵变了，连忙起床躲到了后园的竹林中。张方来到晋惠帝的寝宫看没人，就令士卒四处搜寻，就在竹林中发现了窜头窜脑的晋惠帝 ，几个士兵硬将晋惠帝抬了出来。晋惠帝面色如土，晋惠帝问道：“将军今夜带兵进宫要做什么呀？”

张方回答道：“带陛下到西安一游！”

晋惠帝说道：“洛阳城很好，不想走！”

张方不耐烦的说道：“现在胡人纵横肆虐，宫中侍卫少，洛阳不安全了，为了陛下的安全，请陛下上车吧！”晋惠帝没办法，毕竟在洛阳城他没有说话的份，也不会有人会为他挺身而出只能从了张方。

张方让人把宫中的奇珍异宝全部装车，张方手下的士兵一听，不知多高兴，一个个的像饿狼扑食般把整个皇宫翻地底朝天，把些个宝物收入囊中，只留的一座空荡荡的皇宫。穷凶极恶的张方，还挖了几个皇陵盗取珍宝。

过了几日，就带着晋惠帝及太司马弟颖豫章王司马炽等，向西前往长安。时适仲冬，天降大雪，途次非常寒冷，行到新安，惠帝忍冻欲僵，手足麻木，突然间堕落车下弄伤脚。尚书高光看到后，连忙下马搀扶让晋惠帝上车。惠帝始知脚痛，扪伤垂泪。高光自裂衣襟，代为裹创。惠帝且泣且语道：“今日若不是爱卿，只怕要在路边冻死了！”

车驾终于到了霸上，晋惠帝见到前方旌旗蔽空，不由得似惊弓之鸟，又吓出一身冷来。张方下马启奏道：“太宰领兵三万来护卫陛下了。”什么护卫呀！不过是挟持罢了。已而太宰司马颙趋至驾前，拱手拜谒。遂由司马颙导入长安，就把征西府为行宫，休息数日，再议大政。那时仆射荀藩，司隶刘暾，太常郑球，河南尹周馥等留在洛阳，号为留台，承制行事，复称年号为永安。于是关中、洛阳同时成为首都，时人号东西台。

晋惠帝刚到长安，太宰司马颙就迫不及待的把司马颖废了，让他回蕃地。马上就立司马炽为皇太弟。惠帝有兄弟二十五人，相继死亡，只有司马颖、司马炽及吴王司马晏尚存。司马晏年少时因受风疾，视力不正常，史书上说他是晋武帝最劣质的儿子；司马炽却天姿清劭，少著英猷，故司马颙推立为皇太弟，且因四方分裂，祸难未已，并请下诏调停，期得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