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比较の兽】(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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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和120％的碰撞。

那本该将这个星球都直接撕碎，但此刻，虽然身边的一切景观都被毁灭，但藤丸立香，却仍旧能够被物质包裹，感受着与自己滚烫的残躯相反，冰冷的大地。

那是因为，在最后一刻，立香主动分神将那股碰撞的力量向上偏移。

两人的碰撞以前所未有的狂凶姿态撞击，然后在立香的控制下向着上方飞行，穿透云层，击破星球的外壳，向着宇宙的彼端撞击而去，此刻澄澈的苍穹之上，或许是被余波点燃的陨石也开始向下坠落，宛如流星的群落。

立香拯救了这个星球，但相应的，那分心的1％，就让他与胜负失之交错。

但是。

无论是他，还是阿尔特修，都没有对这份愚蠢的善良做出任何愤怒和反驳。

因为阿尔特修就知道——正因为这份‘愚蠢’的善良，藤丸立香才能够和那么多英灵，神明签订契约，才能和自己在同等高度上战斗。

而既然如此，他已经站上了这个位置　　那他就绝对不会是因为单纯的‘善良’而做出了这样的行为。

而是——

“你觉得在提亚马特被我击溃后，你还能够战胜我吗？”

击溃。

没错了，在刚才的碰撞中，提亚马特就被战神的天击所毁灭，连带着一万四千机凯种展开的全力防御，久远第四加护都被粉碎。

当然了，提亚马特本身具备着超越概念的不死性，因此，提亚马特并未‘死亡’，而是进入了无比虚弱的状态。

简单总结一下藤丸立香此时的状态。

提亚马特无法化作龙躯。

机凯种全灭——当然，因为机凯种早已变形为方块塞入立香脑中，因此本体没有受损，仍旧能够维持算法，但是却没办法再凝聚出外壳，高达状态——凋零。

就像从肚子里吐出影子，被迫从梦魇状态退出的路飞君，立香此时的强度，就只有方才的十分之一。

但——

“我来猜猜看吧。”

阿尔特修满意地轻哼。

“强行催谷出力道打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神击，我的肉体本就过载，并且同样承受了部分伤害——现在的我，最多也不过有着12％的实力吧。”

“而你正是觉得这样的我，你依旧有机会讨伐。”

是啦。

御主的思考依旧环环相扣。

神击和天击一样，阿尔特修应该也会和吉普莉尔一样缩小灵格才对。

早就料到后果，正是确信自身的百分之十能够和阿尔特修的百分之十二相提并论，确信自己还有胜算，他才会守护这个星球。

那么，对于御主的表现，阿尔特修又是什么反应呢——

绝望的峡谷之上，天翼种之主展露笑颜。

“无比精彩的计谋，理论来说，是这样吧。”

但——

度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和曾经的黑兔一样，立香的脑内发出警报。

但那警报，来源于机凯种。

那一瞬间——藤丸立香体内，所有机体的各种感应装置做出相同的结论。

质量正在增大。

——包覆天、地、世界的概念，正要化为有形而出现。

不可能——发生什么事了…！

正是藤丸立香脑中的全观测体、解析体对战斗以统一的见解进行试算，才得出了‘战神在释放神击后会衰落到全盛期的百分之十二’这个结论。

但现在

仿佛读取了他的思考一般——也或者是真的读取了机械的思考吧，阿尔特休说道：

“——所谓最强是因为最强而最强，力量的增减有何意义？”

“真遗憾啊，你们所思考的未来，打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没错。

阿尔特修，其神髓的本质包含最强。

而所谓的最强，就需要一个‘参照物’。

是和谁比最强？

理论上来说，只要将整个迪斯博德的生物进行一个排序，然后列出123456，让阿尔特修位于金字塔顶端就好了，那样同样是最强。

但某位学园都市最强就多次强调。

最强，不是无敌。

假设阿尔特修在世界的强度序列为1

曾经被他杀死的终龙为2

那么他们之间的差距，为何能如此之大？

为何与那位最强之龙的战斗，就让阿尔特修那般不满足？

为何他会如此寂寞？

答案是比较。

“所谓的强，是比较出来的。”

“比兽人种强，比森精种强，那也是一种强者。”

“比龙精种弱，比天翼种弱，那也是一种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