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246章 温峤访王敦
酒酣席散。街坊邻居和亲朋好友吃饱喝足后满意地与郭璞告别。
“郭家的少主上真是仁孝有加,难得呀,这次回来可是要多住些日子?改天去我们家坐坐,吃酒喝茶。”
邻居恋恋不舍地离开。都对郭家少主人印象极好。邀约他改日去家里喝茶吃酒。
郭璞将亲朋好友送出大门外。瞥见街角处郭宝在和几个男人拉拉扯扯地说话。
郭璞以为他们都喝酒了在说话。转过头来继续与乡邻告别。等送走了邻居他回头一看那边几个人对郭宝推推搡搡的。
郭璞就站下来仔细听着那边的说话。那边的几个人面向郭璞这边,可是郭宝却背对着这边。只听郭宝的声音传过来。
“求你们再宽限我几天,过几天就还你们还不行吗?”
说着还一边磕头一边作揖的低声下气的。
那边一个高个子的人踢他一脚说:“宽限你什么?有钱摆酒席没有钱还债?”
郭宝又哀求地说:“求求你小点声,那是我们家主出的钱摆宴席。我可是没有钱啊。”
另外一个五大三粗的人说:“好啊,你不是没有钱吗?你家主有钱你倒是跟你家主要啊。如果你不敢要我们帮忙要。”
郭璞听到这赶紧闪身躲在墙角处。正好这时候郭宝转过身来向催债的人求情。眼角瞥见一抹衣角消失在拐角处。
他心下一惊,千万不可别让家主知道自己的事。他连忙求饶说:“好汉爷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说准了,等我们家主一走我就还钱。好不好?”
那几个人早已经看见郭璞躲开了,知道他不会管的。刚才他们就想进院子里去要债。顺便蹭一顿酒席吃吃。
可是他们刚要进去看看那么多的穿着当兵的人坐在院子里。几个人就没敢进去。好容易看见郭宝出来了这才抓住机会将他拉出去。
他们也不敢将事情闹大了。不知道那些当兵的底细。也不知道他们家主的底细。这才没有明目张胆地进院子里催债。
几个人商量一下,那个高个子的人说:“他们家还有当兵的,先缓一缓。等那些人走了再说吧。”
其他人都点点头,终究老百姓再横也是怕官兵的。于是这才决定放开了郭宝说:
“好就宽限你七天。到第七天再不还钱,你就带着你的婆娘和崽子上大街上睡去吧。那个院子就抵债了!”
郭宝一听这话心想:“只要你们宽限七天了不管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于是连忙磕头说:“好,好,七天就七天。七天我去还钱。”
那几个人这才悻悻地放开他走了。郭宝站起来弹弹破旧的长衫上面的土,揉揉脸上和身上被打的地方,冲地上吐了一口血水:
“呸,不就是几个臭钱吗?至于这样吗?呸!我偏不给你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说完一瘸一拐的走回院子里。
这时候连将军和那些士兵都已经吃完了午饭。休息一会下午就要出发了。他们要返回京城去复命。
这边郭璞与连将军在说话。连将军将两个身手好的士兵留给郭璞说:“郭大人,给你留下两个人跟随你保护你。什么时候回去你们再一起回去。”
郭璞推辞着说:“不可以留人了。你们都为了我出来这么多天了。让他们早点回去吧!家里都惦记着呢。”
连将军看他推辞连忙说:“郭大人不必客气。这也是皇上的主意,圣意难违呀!如果不让留下他们那我们只好都留下了,哈哈哈哈。”
郭璞一听心想:“可别,都留下我拿什么招待你们。”
只好跟着一起笑着,说:“好好好,就按照连将军说的办可好?”
连将军看郭璞答应了这才告辞出来。郭璞一直送出去一条街才停下脚步。
有两个禁卫军的高手留下与他一起在这里守孝。郭璞只留下两个贴身伺候的人,其他那些跟来的那些家仆都打发回去。毕竟京城那边家里也需要人手。
让他们与连将军他们一起回京城,路上他还放心。顺便给锦怡报信,告诉她这边一切顺利。
看着远去的人郭璞迎着风站在巷口久久地不肯回去。
“老爷,咱们回去吧。您这些天都没有好好休息一下。今天早点休息吧。”
郭璞听见田七对他说话,缓缓地收回目光冲他点点头。确实感觉累了。不光是身体上的累更严重的是心累。
郭璞向来不喜欢参与政事,更不愿意参与朝堂上的纷争。这时候正借着在家丁忧,远离那种纷争不失为一个很好的借口。
终于可以安稳的度过一段闲暇时光了。趁这些日子正好可以处理一下老宅的事情了。
却说这边郭璞在老家丁忧,那边温峤在郭璞出发的第二天也出发去姑苏王敦那里。
只因皇上没有看到阮孚的奏折,奏折就丢失不见了。具体那边是什么状况皇上心里没有底。
那日留下温峤后两个人就定下计策。由温峤亲自去王敦处查看消息。
温峤作为中书令和侍中,不管哪一项职务都很重要。身列宰相之列的关键性人官员,他深知自己的使命非常重要。
这次肩负着皇上的重托出使贼窝,深切感受到此行的重要性。这次来是以王敦向朝廷上要一个“左司马”,温峤就是朝廷给王敦派来的“左司马”。
天近黄昏,乌云遮住了落日余晖。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一看这天相就知道明天去一个阴雨天。
好在这个时间温峤已经到达目的地了,明天不用行走在路上了。为减小目标行动方便,他只带着一名贴身侍卫。到达王敦的府上已经是傍晚。
这边王敦正在用晚膳,门人过来汇报说:“大将军,京城那边派来的官员到了。在门外候着呢。”说完递上来一个拜帖。
王敦身边伺候的仆人过来接过拜帖回到王敦的身边,侍立着等候王敦发话。
王敦正在咀嚼着嘴里的鹿肉。满嘴油渍麻花的蠕动着。等他慢慢地咽下最后一点嚼碎的食物才开口。
“这才来的又是谁呀?”
那个侍卫打开拜贴看了一眼说:“是温峤,字太真。”
王敦一听嘴里刚刚咽下去的那口食物一下子就卡在食道里。脖子伸了好几下,身边的丫鬟赶紧上来给他摸前胸敲后背。被王敦厌烦地推在一边。
过了好一会才顺下去。这才坐直了身体说:“谁,谁?你说是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