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105章 敌人来袭怎么办
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鼓寒声不起。
这是李贺在《雁门太守行》中描写夜袭敌人场景的诗句。
真实场景呢?敌人偷偷摸摸的深一脚浅一脚的行走,贯彻了什么叫做“偷偷的进村,打枪的不要。”本来还想着毕其功于一役,奈何雪实在是太厚了,士兵们在拿下华容县城之后虽然经过短暂的休整,但是还是太累了。
没有法子,只能就近找一个城镇休息。士兵们如狼似虎的闯入大明百姓家里,把他们的从床上拎起来丢出去,表示强行征用他们的房子。但有反抗,杀无赦就充当自己的战绩了。
在绝对的铁拳下,他们不敢反抗,只好忍受着心里的怒火,忍着外面的寒冷,穿上衣服,准备带着家人出去。奈何在家里的女眷想要出去的时候被拦住了,平民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女眷被那些小官们一脸阴笑的强行带走。
这种事谁能够容忍,于是新一波的屠杀开始了。只留下那些女人的哭泣声,除此之外仿佛没有什么不一样,雪,依旧在下着。
一杆飘着“卢”字的旗帜被插下,在众多装甲精良的士兵的保护下,他们的老大到了。看着这个此刻挤满了士兵,没有老百姓的村子,发出一声叹息:“唉,都为了这些该死的流民。害得我大明百姓流离失所,无能安居乐业。这也是我的职责啊,作为最高长官,我竟然不能保护自己治下的子民。”
旁边一个文士打扮的男子马上劝慰道:“东翁已经很努力了,试问全天下能有几个能做到像东翁这样,大半夜的带人来消灭这群流民呢?”
男子叹息道:“这是我应有的职责,只希望大家都能过上好日子,我大明能够和平昌盛。不要再像现在这样了,皇上都焦头烂额了。”
文士男子立马说道:“一定会的。”
“希望如此吧。”
话毕,俩人进了一间大房子,早有亲兵把这间房子重新收拾了一下,确保其安全。
城镇可不够容纳这小一万号人,只能就近取材搭个简易的房子,只求凑合这一晚。
那些被占了房子的百姓敢怒而不敢言,有一些聪明人听见了声音,出门一看有士兵过来就连忙带着家人跑了,毕竟在这年头,官军和土匪。还真说不好,谁更凶恶一点点。
有一句话,叫做匪过如梳,兵过如篦,官来如剃。用来形容土匪和军队对百姓的掠夺程度不同,其中土匪的掠夺相对较轻,而军队的掠夺则更为彻底。这个比喻通过“梳”和“篦”两种工具的不同功能,形象地表达了这两种力量对百姓生活的影响。
梳”:土匪的掠夺行为相对较轻,他们像用梳子梳头一样,虽然会带走一些东西,但也会留下一些,不会完全清空。这种比喻强调了土匪虽然会进行掠夺,但不会像军队那样彻底。
“篦”:军队的掠夺行为则更为严重,他们像用篦子梳头一样,齿密且细,能够彻底清除头皮上的虱子和虮子,不留任何痕迹。这种比喻形象地表达了军队的掠夺行为更为彻底,不留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而且人家土匪大概率只要财不会动女眷,而且就算动的话也不会大规模的动,但是士兵就不同了,他们可能不仅要你的财填满自己的腰包,还要你老婆女儿暖床,还可能要你的命充当战绩。
当然这些都是有原因的,纵观其他朝代,但凡出现这种情况都是有原因的。如这些问题两晋南北朝期间最为突出,野史记载羯族带二十万汉族少女,白天做军妓,夜晚成军粮,也有鲜卑慕容或鲜卑段氏带五万少女做军粮的记载,吃了四万二,剩下8000吃不了推下易水淹死,易水为之不流。
明末也是差不多的情况,从历史记载中可以看出,明末时期的士兵面临着诸多问题,包括将领吃空饷、喝兵血,将士兵视为炮灰。军队内部腐败严重,士兵没有足够的供给,甚至需要烧杀抢掠来获取食物。此外,士兵还经常勒索商贾、强奸妇女、劫掠百姓等,严重损害了民众的生活和财产安全。这些行为导致民众对于官兵的畏惧甚至超过了对于贼匪的畏惧。这种纪律的涣散和军队的腐败,也是明末朝代崩坏的一个重要因素。
这些大头兵当然他们也很冤,因为他们有事的时候就要出去打仗,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打赢了还没有任何功劳。打输了他们就付出性命,没事的时候还要给各级将军们做家奴,同样是被人家打骂,还没有任何的奖励。
由此我们可以一窥他们内心黑暗的力量强大。这些平日里累积着的负面情绪无从发泄,打仗本来就是个高危职业,更加加剧了他们的精神状况。因此,他们出来总是会干出烧杀抢掠等各种惨绝人寰的事情。
他们肆意享受着凌辱他人的感觉,仿佛这样他们就可以把内心的黑暗全部洗刷掉。尤其是让他们逮到那些大户人家,他们尤其享受那些平日里的大人物跪倒在他们脚下祈求饶命的样子。
假意装作饶过,再在别人面前摧毁他一切珍视的东西,不管是他们的老婆,还是女人,甚至是儿子。在他们的眼中,这些从来都是别人服饰的男人和女人没区别。给人以希望,再毁灭别人希望。这大概就是他们最喜欢的游戏。
那些逃出来的老百姓看着还在不断下着雪的天气,也不敢在外面逗留,在这种天气在外逗留,是真的可能会出人命的!他们望着远处被火把照亮的城镇却不敢回去,只能一路摸黑,按照印象朝着最近的地方走去。
张定也就是在今天才攻下了县城,保密工作做的还是不错,纵然城里打的狗脑子都打出来了,房子点了一个又一个,但是却是看守住了城门,几乎没人跑出去,外面的人愣是不知道。
这不,就有那些跑的快的土豪和平民一路奔着县城就来了,渴望县令老爷给他们去申冤。
在他们看到县城时,第一反应是看到小时候自己受到委屈看到爸爸妈妈的感觉,只感觉眼眶一湿,觉得自己好委屈,有一肚子的委屈。
再看看,又觉得不太对劲,总感觉有点不太对劲,但是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只是继续往前走。往前走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城墙上竟然挂着几个人,远远的看上去就像几个毛毛虫挂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一幕邪性又古怪,也就是天黑看不清,只知道有好几个人,还有一个胖子。看不清胖子穿的乃是县令的衣服,不然可能会掉头就跑,这哪里是家啊,分明是才离开狼窝,又来到了虎口。
他们只能安慰自己这一定是那些千刀万剐的坏人,比如说流寇什么的。抱着这种心情,他们胆战心惊的敲了敲门。纵然知道这个点开门的概率很小,但是众人还是敲了门。
不是因为有一个至今还坐着四人抬的轿子的男子说他是县令的八姨太的小舅子,而是因为太冷了,不进去的话可能会死在外面。敲敲门,万一进去了呢?反正敲敲门什么也不会损失。
第一次毫无反应。
这在他们的意料之中,这个点一般都在睡觉,有人回应他们才奇怪呢。莫名其妙的,他们的胆子一下就大了些,敲门的力气不由自主也大了。“哐哐”的敲门声在放个屁500米外都听的异常清楚的晚上如此刺耳。
众人的心“扑通扑通”的狂跳,感觉嗓子都提到了心里。一时间只感觉口干舌燥,他们既希望门下一瞬间就打开,又希望门一直就这样紧闭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的心思是如此的拧巴。
还是没有动静,天空中也没有黑色的乌鸦飞过,一切如初。
那个自称是县令的八姨太的小舅子的男子坐不住了,坐了一路他人都快冻麻了。屁股一扭,十分干脆的下了轿子。三两步挤开那些挤在门口的人,还一边嚣张的说:“让开,我是县令的小舅子!”
没人理他,奈何他的狗腿子跟了上来,仗着人多势众,愣是让他挤到了最前面。他非常不耐烦的开始敲门,扯着公鸭嗓:“我是县令的小舅子,赶紧开门。不然的话我要和我姐说,让他给我姐夫说,好好的治你们的罪。你们竟然不开门,赶紧,现在开了,我就不计较了……”
门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众人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彼此看看,虽然什么都看不清,只知道对面有个人影,但是也不耽误大家眼神里透露着“还得靠关系户的神色。”
其实真相只是巡逻的士兵把城内逛了一圈后,嫌太冷,在城门后的一片干燥背风的地方生了堆火烤火,烤着烤着就昏昏欲睡了。一开始声音小了,没有吵醒他们。后面声音愈来愈大,还一直有个男人动不动就大声说什么“我是县令的八姨太的弟弟……”之类的话,惊醒了众人。
男子显然也听到了,显然对于自己的名号有用非常受用。全然忘了他为什么此刻为什么会站在这里,风骚的接过狗腿子手里的折扇,在这种天气“啪”的打开风扇,骚气十足的扇了一下,动得他直哆嗦,动作僵硬的收上扇子,没好气的丢掉了狗腿子。
自觉丢了面子的他转过来说道:“别挤了,让我先进去。我可是……”
话还没说完,门开了,伴随着门打开的声音男子只感觉伴随着橘黄色的光照射出来还有一股透心凉的冷风。男子觉得这人忒没有眼力劲了,不知道让我装完b在开门吗?
谁知,刚刚还想扭头的男子下一秒就被好几只手给抓了,城外的人一看里面是些凶神恶煞的人出来了疯狂逃窜。士兵们纷纷追击,就好像一个石头进了水池,掀起一阵阵涟漪。
“喂,有没有搞错,我可是……”
男子此时还不知道什么情况,还想要搬出自己的后台来,就被堵了回去。
“知道,知道。听了好几遍了,县令的八姨太的弟弟嘛。”
男子一愣,哈哈哈大笑,:“既然知道,还不快放了我,我这么低调的一个人,竟然让你们认出来了。你们眼光不错,这样吧,你们赶紧把我放了,我跟我姐夫说说,绝对不找你们的茬。你们有一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可要留着啊。”
抓住他的士兵也笑了,:“你的靠山在哪呢?”士兵指着墙上挂着的一动不动,身上盖满了雪,已经冻成冰雕的县令。
男子疑惑不已,顺着士兵的手看过去。初看还满是疑惑,直到越看越不敢相信,越看越震惊。
“这胖子,有点眼熟啊。”
男子仍不死心,挣扎着想看的更清楚点,就着城内透出来的光,一阵风吹过,冰雕身上的雪花被吹落少许。但足够认出来这就是县令穿的衣服了,男子的脸色一下“唰”的变得惨白。
一屁股坐下,仿佛丢失了所有反抗的勇气,嘴里还喃喃的说道:“不可能。姐夫可是县令,怎么会呢?怎么会被吊着呢?”
话虽如此,但看他的表现明显是接受这个事实,只是一时间情感上不能接受。
ps: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