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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77章
——是他送给她的口脂。
少女眼中满是泪水，语气委屈又无辜。
“皇叔，它碎掉了……”
很多时候，祁君羡都是能够准确看出小东西的情绪的。
就像上次，她被谢婷乐推倒在地上。
虽然也是在哭，但是他知道，只是装出来的而已。
虽然他总是会说小姑娘娇气，但其实并不是这样的。
小东西非但不娇气，就连哭的时候都很少。
有时候哭了，也不过是撒撒娇，装装样子而已。
这些事情，虽然她不说，但是祁君羡是知道的，也由着她。
但是现在——
祁君羡却看到小东西真的哭了。
那时候，即使从蛇窟里将她救出来的时候，她的表情也没有这样委屈。
小姑娘的手里全是裂开的碎片。
那些碎片同那血红的口脂混在一起，红得扎眼。
祁君羡甚至不能分辨，那到底是口脂，还是小东西的血。
“皇叔，它碎掉了。”
语气慌张又无助，她手里捧着那已经碎得不堪的盒子，委屈地，那样委屈地看着他。
“我有好好保护的……”
“对不起皇叔，我真的有好好保护的……”
小东西无助地看向他，向来热烈张扬的少女，如今却那样慌张。
所有人都期盼着她长大，期盼着她成为举世无双的千秋将军。
从来没有人问过她愿不愿意。
那时候，谢琛还不是皇帝，只是一个不受宠的东宫太子。
先皇被前线战争所累，整日颓废低迷。
谢琛上了表。
“父皇，穆家小姐穆如酒，可以为父皇上阵杀敌，解父皇燃眉之急。”
一时间，穆如酒成为了众矢之的。
谢琛那样温柔地看着她。
“阿酒，你愿意的对不对？为了孤冲锋陷阵，对不对？”
那时候，穆如酒像是溺毙的人抓住了一棵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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