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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十九章 破局之法
谢濯说:“试试就知道了。”
于是他找上了荆南首,一言不发,直接动手,被逼入绝境的荆南首自然动用了邪祟之力。
真的试出来了。
荆南首就是真正的食人的上仙。
荆南首在飞升上仙的时候,便已经被邪祟之气入体了,他早已臣服于邪神。只是他藏得很好,一直没有人发现他。
他也是在看见谢濯与“我”成亲之后,才想到可以将自己吃人的事嫁祸到谢濯头上。
他与谢濯一战,当然是谢濯赢了。只是谢濯不过半年前才封印了邪神,后来又帮我渡过雷劫,如今对上荆南首,虽然赢了,但赢得有些吃力。
他受了伤,伤口上蔓延着邪祟之气。这些都是不能让“我”看到的。
荆南首拼死灌入他身体里的邪祟气息让他的神志有些模糊,他撑着身体,在雷雨夜中,回到了我们的家。
“我”还在等他,坐在我们屋子的门槛上,看见他带着一身血回来,“我”立即奔赴上前。
谢濯本来向“我”走去,但在“我”即将碰到他的时候,他好似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往后一退,一只手还一把将“我”推开。
“我”愣在雨里。
而谢濯的另一只手死死地捂着伤口。他的伤口里全是邪祟之气,在他皮肉上撕扯。
他没让“我”碰到他,一转身,脚步急切地走入了房间,随后反手将门关上,还布下了一个结界。
“我”也跟着疾步追到房门前,却被他的结界拦在了门外。
雷鸣低沉,雨声滴答。
“我”在门口,不敢使劲敲门,只是一遍又一遍地问他:“谢濯,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你去干什么了?”
“发生了什么事你得和我说,我愿意和你一起面对。”
“你让我进去吧,外面好冷啊。”
而谢濯一进屋,便再难支撑,痛苦地倒在地上。他调理内息,一如过去无数个受伤的日子一样,与身体里的邪祟之气搏斗,直至完全战胜它们,将它们彻底撕碎,清出自己的身体。
雨下了一整晚。
谢濯在屋内,“我”在屋外。
他身上的邪祟之气渐渐消失,“我”在外面的担忧与疑问也渐渐消失。
及至第二日清晨,朝阳破开了阴沉一夜的云雾,落在了院子里。
谢濯收拾好自己,带着苍白的脸出了门。
他看见了“我”。
“我”抱着腿在门口坐了一夜,雨水湿冷,将“我”的发尾与衣衫都染得冰冷。
“我”也看见了他。
四目相对,院中只能偶尔听闻两声鸟啼。
“你受伤了吗?”
“我”嗓音嘶哑,声音极小,似乎只是气流在喉咙里通过的声音。
谢濯眉头微微一皱:“没事了。”
他抬手,似乎试图抚摸“我”。
“我”侧头躲开了他的手:“就这样?别的,你没什么要说的?”
他沉默了很久,几乎是一字一句地笨拙地说着。
“我想让你开心。不知道,你才能开心。”
“我”望着他,没说话。
而就是“我”这样的沉默,却似刺痛了谢濯,他的眼睛轻轻眨了两下,目光微垂,看着“我”向下的唇角。
“九夏,笑一笑。”
在我们的婚姻里,那是“我”第一次面对他时垂下眼眸,没有回应。
“我”没有抬头,所以没有看见谢濯在“我”面前,眼里透出的无措。
他的指尖动了动,最终没敢碰“我”,只是藏在了自己的身后。
此后的时间,熟悉又陌生。
是我经历过的时光,也是我完全没有经历过的时光。
荆南首的死让谢濯沉冤昭雪。
西王母只道荆南首是走火入魔,并未提及邪祟一事。
也是从那时开始,谢濯频繁联系秦舒颜,并帮助昆仑解决一些偶尔出现的邪祟,有时甚至会离开昆仑。
也正因如此,邪祟,或者说邪神,知道了“我”的存在。
秦舒颜提醒谢濯,邪祟似乎还是能接收到邪神的命令,天下的邪祟之气也隐隐有向昆仑流动的趋势。
谢濯没有对秦舒颜多说什么。但从那时开始,谢濯便常常提醒“我”——
少喝酒。
因为酒会麻痹“我”的神志,令邪祟之气有机可乘。
少食辣。
因为辛辣会掩盖一些毒物的味道,还会令“我”情绪起伏,长此以往,会乱道心。
谢濯还让“我”注意身体,尽量别生病,体弱与病气都会成为“我”的弱点。
还有,少去鱼龙混杂的地方。
哪怕在军营之中练兵,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若非不得已,他不会离开“我”的身边……
诸如种种,事无巨细,无不担忧。
而“我”也像所有人一样,一开始觉得谢濯关心“我”,心里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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