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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89章 命运与追求
第八十九章 命运与追求
赵朗刚说了句“周教头请进”,就见周侗带着一位60岁上下的老者走了进来,脸上有焦虑之色。赵朗奇道:“周教头,看你脸带急色,发生了什么事?”
周侗道:“门主,这位是林冲的岳父张教头,林冲在一个月前出事了。”
原来,去年经过特殊蓝光照射的林冲回到汴京后,不久妻子张氏便怀了身孕,今年一月诞下一女,全家都十分高兴,林冲更是春风得意,刚接过师父八十万总教头之职,又治好了隐疾,当然是得意了。谁知祸起突然,刚坐满月子的张氏与侍女外出购物时,竟被高俅之子看上,接着便如《水浒传》记载一般,林冲怒打高衙内,被高俅设计而误闯白虎堂,犯了军规,定下罪来刺配沧州。
赵朗又奇道:“我不是给了锦囊予他吗?怎地他不按我的锦囊行事?”
那林冲岳父张教头道:“林冲去年回家时,也曾与我儿说过那锦囊之事,但事发突然,加上那高俅老贼放出风声,要在教头中选取一人升为部将(相当于连级),犹豫之下,便中了那老贼之奸计。”
赵朗一声长叹,他预见得了历史,预见得了林冲的命运,却无法窥探一个人的心思,无法阻止一个人的追求。这林冲妥妥的是一个官迷,想当官连命也不要了,把赵朗这位大神的锦囊也置之不理,这不是自找的吗?
历史上的林冲就是这个样子,在东京汴梁忍气吞声,夹着尾巴做人,只想向上爬,受了陷害后发配沧州,却还想着有朝一日,服完刑期再回东京去,走关系,从头来过。直到在“风雪山神庙”,遭高衙内亲信陆谦、富安放火暗算,在山神庙得自己被陷害的真相,才终于暴起杀死陆谦、富安与牢城差拨。到了此时,他才对这大宋官场完全失望,风雪中连夜投奔梁山泊。
又听得那张教头道:“林冲被关进牢房后,很是后悔。我去探视之时,他说赵门主之本事神鬼莫测,他却没有听从赵门主锦囊的提示行事,悔不当初,于是他在被关的当天便与老儿说要带家人立即动身,走水路来江州,一刻也不要拖延,小老儿便带着家眷当天启程,不敢走陆路,沿汴水走大运河,再转大江,投奔赵门主来了。”
赵朗稍松了口气。还好,还懂临时应变,那锦囊之言没听半一半,还好听了后一半,还算有救。若不然,再过半年,张教头就会莫名其妙地病死,然后林冲妻子张氏因不从高衙内,受逼迫进而自缢而亡。用膝盖去想,也会想到张教头病死定有蹊跷。
赵朗问周侗道:“张教头一家子都安顿好了吗?”周侗道:“都安顿好了,就安排在鞋山住下。”
赵朗道:“那就好,林冲是我格物门的特聘长老,他家幼女尚在襁褓之中,要多招几个仆人照料。”
张教头忽然双手高举长揖道:“还望赵门主看在周教头的面上,救林冲于水火之中。”
赵朗扶起了张教头,对张教头与周侗道:“你们莫要担心,林冲武艺高强,为人义气,就是身上腐气太重,去沧州吃吃苦头,去去腐气也好。我观他面相,不是短命之人,想必定能逢凶化吉。待过几个月,我再去把他救出来。”
周侗两人听了,心中稍安。刚到江州,一家子还要安顿,客套了几句两人便告辞离去。
赵朗坐在客厅中,沉默不语。张顺心有不忍,出声试探问道:“门主,那林冲兄弟之事?”
赵朗道:“林冲此人,对这官场还心存期望,还想着温顺谦恭,便可重回东京,以图东山再起,浑不知已遭人设计。我刚才也说了,并非不想救他,先让他再吃点苦头,断了那些念想,我再出手救他。”
许贯忠也长叹一声,当初他何尝不是如此,一腔热血,报考武举,以图报国,高中状元后,尚未入官场,便接触到了官场百态,各种索贿的、刁难的、打击的、嘲讽的……各式各样,连绵不绝。好在自己及时抽身,没有再深受其害。林冲便是没有这种决心,师父明明已有锦囊提醒,还是恋栈不去,果真是应验了“恋栈不支,祸不远矣”之古言。林冲,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呀!
许贯忠问道:“师父,此去沧州走陆路有三四千里之遥,平常赶路要40多天;走水路要先沿大江出到东海,再沿海岸北上,去到渤海,上岸再走一天才到沧州,也要40多天。要救林冲兄弟,须筹划筹划才行。”
张顺道:“前几天郭东楼跟我说,前去辽国买汉人奴隶,有两条路线,一条沿江而上,直到成都府,然后上岸走陆路北上,从秦凤路走西夏,直达辽夏边境;另一条就是出大江走东海,沿海岸北上,到河北东路真定府(今石家庄附近)宋辽边境。我觉咱们可以先叫东楼兄弟打听打听,看看林冲兄弟落脚之处,到了营救之时,也可以心里有数。”
赵朗道:“你们两个都说得有理,真定府离沧州不远,路过之时,可以去打听打听,免得到时找不到人。”
赵朗心下盘算,此时离严冬时节还有大半年之久,不用这么早去沧州救人,等冬天来临再到沧州天王堂大军草料场,待林冲在山神庙中杀了陆谦等人,彻底断了念想,自己再现身领他回江州,免得他投梁山而去。至于他脸上的刺配纹,用药水洗开便是,根本不是问题。
计较已定,当下便把这事置于一边,专心筹划打捞航天飞机之事。
话不絮烦,转眼就过了十几天,一个长40多米,宽20多米,高6米多的砖墙水泥顶仓库已经竣工,由20个滑轮组成的滑轮组吊已经打造好,王个滑轮绞盘,一个大的陆上绞盘和几百米的铁链已经准备完毕,格物门各人都已做好了准备,择日便下水打捞重物。
这一天,早上阳光灿烂,微风轻送,天气宜人,正是打捞的好日子,赵朗叫许贯忠通知众人,准备下午清场。到傍晚时分再进行打捞,计算好时间,等打捞上岸时,天色已黑,那就能最大限度地防止外人看见。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刚过中午,还没等格物门的人聚齐,原来阳光耀眼的天空,渐渐地竟暗了下来,天边慢慢地飘来片片乌云。那乌云如黑幕般,遮住了太阳,浔阳江边氏暗了起来。过了一个多时辰,乌云聚集在一起,整一片天空,就如一个黑色的锅盖,就要向鞋山压下来一般,让人感到一种不安的气息。
就在赵朗叫周侗、许贯忠通知众人取消今天打捞行动时,鞋山山边有两人踏着阴暗走了过来。
只见当先一人身穿白色金边道袍,头戴五岳冠,四十岁上下,身形高挑,腰杆笔直,手持拂尘,微微昂头,孤傲清高,竟是一位衣着光鲜的道人。他的身后,跟着一名身着青色道袍,三十岁上下的道士,腰挂长剑,牵着两匹大马。
当先那道人脚步奇快,也不见他身形晃动,十来息之间,便从200多米的山脚路头散步似的走到了山庄外面,站在了赵朗等人两丈之前。
那道人脑袋微微抬起一分,45度角地昂起了头,眼光斜斜向众人扫了一下,嘴巴上扬道:“神霄派林灵素,前来格物门造访。”语调铿锵,直透整个鞋山。
“嘶!”周侗与许贯忠倒吸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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