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178章 互相帮助
赵存粮沉默不语,只是一个劲地抽着闷烟,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充满了无奈和焦虑。
这时,光宗跑了过来,兴奋地说道:“爹,娘,我在奶奶屋里捡到了一个罐子,里面有银子!”
赵存粮和田贵兰先是一惊,随后脸上露出了一丝希望的神色。
光宗把罐子递了过去,惊呼道:“爹,快看,这里面有整整二两银子!”
赵存粮迅速接了过来,看到罐子里的银子,脸上露出又惊又喜又纠结的复杂神情。
他就知道阿娘背着他存了不少钱,现在这些钱还不是他的。
想到这里,他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之色。然而这丝得意很快又被一丝愧疚所取代。
毕竟那是母亲生前偷偷藏下的钱,可这种愧疚只是一闪而过。
孩子们纷纷围了过来,叽叽喳喳地讨论着。
“爹,咱们有了这些银子,可以买好多好吃的啦!”
“不行,这说不定是奶奶特意藏起来的,不能随便用。”
“阿奶都死了,这银子就是咱们的。”
……
孙大嫂一家站在自家的院子里,望着那屋顶虽然有小面积损伤但总体还算稳固的房子,心里满是庆幸。
孙大嫂笑着对几个孩子说道:“还好咱们提前给毛草做了加固,又用竹子搭了棚子,这损伤不算大。”
金蛋点点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是啊,娘,赶紧动手修,早点修好早点安心。”
说干就干,一家人齐心协力。金蛋爬上屋顶,小心地更换着损坏的毛草,铁蛋在下面递着工具和材料,铁蛋和孙花花也帮忙搬搬抬抬。
“金蛋,小心点!”孙大嫂在下面喊道。
“知道啦,娘,您放心吧,狗蛋那边的竹子递过来。”金蛋向院子里的狗蛋喊道。
一家人忙得热火朝天,虽然辛苦,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坚定和乐观。
没过多久,屋顶就修好了。
金蛋从屋顶下来,看着焕然一新的屋顶,欣慰地说道:“这下好了,不用担心下雨漏水了。”
孙花花笑着说:“是啊,一家人齐心,啥困难都能解决。”
孩子们也高兴地蹦蹦跳跳,院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桃花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来到了孙大嫂家的院子里。
“孙大嫂,我给您送碗鸡汤来。”桃花微笑着说道,脸上还带着两个浅浅的酒窝。
孙大嫂正在院子里收拾着刚刚修屋顶用的工具,看到桃花,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迎了上去。
“哎呀,桃花,你这孩子,咋还送鸡汤来了,多客气。”孙大嫂一边说着,一边用衣角擦了擦手。
桃花把鸡汤递到孙大嫂手中,说道:“孙大嫂,阿娘知道您家刚修好屋顶,辛苦啦,特意让我送碗鸡汤给您补补身子。”
孙大嫂感动地接过鸡汤,说道:“秀英真是心善,总是想着我们。”
桃花笑着说:“孙大嫂平日里也没少照顾我们家,这是应该的。
阿娘说过我们就是一个大家庭要互相帮助。”
孙大嫂拉着桃花的手,说道:“桃花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
桃花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说道:“那孙大嫂您快趁热喝了这鸡汤。”
说完桃花撒腿就跑,生怕孙大嫂又塞鸡蛋让自己带回去。
傍晚,孙大嫂看着桃花送来的那碗鸡汤,心里暖暖的。她想着不能独自享用,得让家里人也尝尝这饱含情谊的美味。
于是,孙大嫂手脚麻利地烧起了火,将家里剩下的米饭拿出来,把鸡汤倒入锅中,又加了些水,煮成了一锅香喷喷的鸡汤泡饭。
饭煮好后,孙大嫂把孩子们都叫了过来。孩子们一闻到香味,就迫不及待地跑到了桌前。
“孩子们,慢点慢点,这是秀英送来的鸡汤做的泡饭,咱们可得好好谢谢人家。”孙大嫂笑着说道。
金蛋也笑着点头:“是啊,秀英婶子对咱们的情谊真是难得。”
一家人围坐在桌前,开心地吃着鸡汤泡饭。孩子们吃得满嘴都是,还不停地说着:“好吃,好吃!”
孙大嫂看着家人满足的样子,心里充满了幸福和感激:“以后咱们也要多帮帮秀英家,可不能忘了人家的好。”
“嗯,知道了,娘!”
……
赵存粮怀揣着那两银子,兴冲冲地来到了集市上买瓦片。
集市上熙熙攘攘,人们都在忙碌地为自家受损的房屋购置材料。赵存粮好不容易找到了卖瓦片的摊位,问道:“老板,这瓦片怎么卖?”
老板一边忙着招呼其他客人,一边回道:“往常一片一文钱,现在一片三文,你要多少?”
赵存粮一听,心里一惊,这价格涨得也太多了。但没办法,屋顶总得修,他咬咬牙说道:“我要三间屋子的量。”
老板快速地计算着,说道:“一共得五百片,那就是一千五百文千文,也就是一两半银子。”
赵存粮瞪大了眼睛,急忙说道:“老板,您这也太贵了,便宜点。”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以一两银子成交。
买好了瓦片,还得请人来帮忙。赵存粮又去联系了几个工人,一番商量后,人工钱又花去了不少。
等到屋顶修好,一算账,三间房的瓦片加上送来的人工钱,花了足足五百文钱。
赵存粮看着所剩不多的银子,心中不禁感慨:“这一场冰雹,真是损失惨重啊。”
房子虽然修好了,可赵存粮和田贵兰望着空空如也的粮仓,发起了愁。
田贵兰坐在凳子上,唉声叹气地说道:“这吃食怎么办呀?今年本就颗粒无收,现在又遇到这场冰雹,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哟!”
赵存粮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眉头紧锁:“我也不知道啊,家里的存粮撑不了多久了。”
孩子们围在一旁,怯生生地看着父母,不敢吭声。
田贵兰抹了把眼泪:“要不咱们去跟亲戚借点?”
赵存粮无奈地摇摇头:“能借的都借过了,谁还愿意再借给咱们?”
一时间,屋子里陷入了沉默,只有窗外的风声呼呼作响,仿佛也在为这艰难的生活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