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14章 辞旧岁 展新颜
转眼间春节要到了。镇政府开了年终总结会，对镇属部门也纳入表彰范畴。谭卫兵也被评为优秀，得到了农经站和镇里的认可。
李书记就值年前的班，谭卫兵也安排到年前值班。镇属各单位和镇政府都是统一要求排5个班，每个班两天。
在除夕的前一天晚上，谭卫兵就把分红的5个w给了李书记，他说：“今年效果很好，其他的分红我帮您继续投入进去，但投资到5月份就结束。现在还有两三个月，如果说您还有其他的人需要投资也可以加入进来，人员您定，但要保证是自己人。我这儿给您的承诺就是投资1元可以连本带利变成3元。但在春节最后一天时就给我，我一上班就去处理，越到后面就收益越少。所以我建议您控制参与人数，不是控制每个人投多少，人多嘴杂，容易坏事。到时候结算，我是按您给我的金额的三倍返还给你，至于其他的我不第也不知道。当然我这个投资也经得起检验，您和二哥可以一直跟着投资。我想在这两年投资后，我想投资点房地产这些，您到时候也可以这样。我们有经济基础后，就可以心无旁骛地认真工作。另外我想春节来拜访您，您看什么时候合适？”
李书记说：“好！这个事我自有分寸。春节初三四的来嘛，具体时间我们到时候再联系。”
谭卫兵微笑着点点头，然后离开李书记的办公室。着手准备过年的事宜。镇上也张灯结彩，弥漫着浓浓的年味。
晚上谭卫兵在办公室思考下一步该怎么走？是几条腿走路还是一条道走到黑？是中途另立山头还是长期跟着李书记？
如果按部就班地发展，效果不好。因为一是他的年龄已是25岁，二是他属于事业编制，如果领导有力，自己又努力，同事还得给力，那么在下一次换届作为副镇长候选人，通过选举获得提拔和改变身份，尽管是一举两得，但时间有点晚，对不起他的金手指。
要想解决目前的困境，需要县级常委以上才好操作，正县级才容易。如果另起炉灶，重新建立关系，要投入很多精力。如果全凭金钱开道又显得没格局，有金手指也要这么俗吗？
通过仔细斟酌，决定暂时维持不变，等节后再说。但什么都等节后还是不行，还要再去找李书记，明天他就回去了，马上去找。
尽管这会已十一点，但谭卫兵相信李书记还没睡。因为关系已经很好了，所以可直接谈自己的现实情况和未来展望，恳请李书记指点。
等来到李书记寝室，李书记的确准备睡了。他先把工行卡拿出来放在茶几上，然后就说：“李书记，我开始考虑不周，您春节要拜访领导，我的调动、我弟弟的人生大事，您都要去拜访相关领导，感谢关心帮助，所以这儿有十个w，您帮我去感谢一下相关领导。”
李书记听我这样说，他思考一下才说：“你应该还有什么话没说，之前的事主要是机会好，而你也是有这个能力，所以就算我去感谢也要不了这么多，你有什么事直接说就是。”
谭卫兵说：“李书记，您是有火眼金睛，我是有其他的一些想法要汇报，但主要是我刚才说的那些。”
“我今天专门汇报一下我个人的事，我今年已是25岁，如果按正常情况发展，在本届末能作为副镇长人选而成功选上去，已是千年难遇的机遇了。而我也不是好高骛远的人，但我想到您肯定等不到换届您就会调到更重要的岗位。而新来的书记镇长就不一定那么顺利。而跟您走，我现在身份没解决，编制没变，都不好弄。况且年龄这些却是每年在增长，起步太晚影响后续的发展。按照我的推算您能在40岁到副县长，41进常务，43可以当县长。况且我建议您在当县长的时候去其他区县去，对您的发展有利。春节后山城就直辖，而东江市也不再代管，浦江县将会有很多发展机遇。现在的书记还会工作两年就调到东江市，而现在的县长在香港回归时就调走，接县长是组织部长。我告诉您这些，您就知道怎么办了。”
我接着说：“我现在有一些赚钱的点子，也对未来的一些大事有预感，我就想充分利用这些，也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我对钱不感兴趣，我有很多点子能赚到钱，但我想在仕途上走得更远。顶层的人有哪些变动，省级有哪些变动我都知道关键信息，我想这些信息有的人会觉得有用。这些信息和点子都能随时提供给您，只要对您有用。”
谭卫兵看李书记看着自己，也没说话，正常情况下他此时应该是不说话，他没全说自己的要求，领导肯定能懂。倘若他装不懂，那表明他至少暂时不想表态。只是这种情况只是那些职务高的才这样云里雾里，对基层领导干部还是要坦诚点，因为普通人的悟性一般，就要直来直去才让人觉得耿直。所以他此时也没说话。
停了一会儿，李书记说：“你说的我晓得了，你说的信息我也知道了，春节你等我的消息就下来耍。”
谭卫兵听李书记这样说后，就简单告别回到寝室。躺在床上，他就想梦中出现的那些人和事。在前世中明年就应该结婚，后年就有了女儿。然而在今天谭卫兵就放弃了，尽管不想放弃我女儿，但前世的婚姻却不是好选择。既然重新开始，肯定就不走梦中老路了。他翻了个身，心中也还是感到些许失落，因为前世的女儿还不知道在哪儿？
梦中的人和事，与现实中的他，有的依然有交集，有的是平行线、还有的根本就不再是一个方向，谭卫兵的轨迹已经发生了变化。梦中的他也是今年调出安龙乡，但调入的地方却换成北川镇。从梦中醒来，走的是全新的道路，今天拥有的财富已远超梦中那节俭而憋屈的人生。决定趁着春节假期好好看看，现在直辖也算个时机，有了点底气，但他还是只能仰望星空，脚踏实地。牛逼的时代，不走牛逼哄哄的路，保持积极乐观的心态，相信自己能够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体制内的发展道路。
今年春节在广东打工的二弟回来了，他们全家开了一个家庭会。
在开家庭会之，谭卫兵与父亲先商议了一下，说:“我有资金有项目，但该怎么来帮助二弟？父母给他打工？还有他给父母打工？还是都给我打工？”
谭卫兵也谈了顾虑，怕他们太年轻就挣了钱，会不会染些不好的东西？他父亲担心说：“这个投资怕很大，你怎么找得到那么多钱？”至于其他的，他父亲说他全程参与，保驾护航、确保健康发展。谭卫兵给父亲说：“从今天开始，钱的问题都不是大问题，因为我们不需要好多钱，衣食无忧就行，所以您什么都不要担心，在工作中我也永远不贪不占不收！”
在家庭会上，谭卫兵说：“卫权不再出去打工，马上房地产开发红火起来，我准备开一个建材门市，门市库房和启动资金全部由我来想办法解决。之前想卫权房屋建筑或装修，然后慢慢自己承包活路做，但后面一想，建筑和装修有技术含量，不是简单学就能轻松掌握，所以就否决了这个思路。现在，你们两口子和爸爸妈妈四人经营管理，爸爸受我的委托负责，也就是说这个门市算是我开的，但办的工商执照是以爸爸的名字办。你们四个人每个月发工资，你们两个年轻的每个月500元，爸爸妈妈也年富力强，也是一样的工资。每年把各种支出刨开后的纯利润中，拿出20作为家庭基金，这是我们整个家族的基金，然后余下80的利润，支配给卫权夫妻二人各拿20，也就是说剩下的你两个拿一半，我们在座的这四个人每个人分配10，父母也一样分配。至于我的投资你们就不用管了，你们只分利润，门市与货还是我的。说到底你们不管什么本钱不出，只是经营，而利润你们分得多得多。我这么说的目的就是希望你们不要觉得是打工，这是给自己干。卫权两个人拿40的利润，我们另外四个人也是40的利润。爸爸妈妈跟着做了的该分，卫胜和我没参与经营分了利润，我与卫胜毕竟在政府有点人脉，有时候人脉关系是最大的投资。那么卫胜和我也该分。另外说一个不好听的话，我把这个门市承包出去，别人经营，我拿的利润还多得多。所以爸爸妈妈卫权小灵你们四个既不要认为是打工，也不要认为以后的利润都是你们挣出来的。这个投资要百把万，这个金额想都不敢想吧？爸爸也不再去当那个技术员了，你们挣的工资没我们自己公司发的工资高，是不是？我们这个建材门市，也是一个公司，按公司管理。”
说完这点谭卫兵就停住不说，看下他二弟谭卫权两口子有没有什么要说的。他俩个还没说，他妈妈倒说话了，她说：“一个是我和你爸爸就不拿工资嘛，二个是你投资，利润却拿得少，本钱那么大，你那儿来的钱，借钱也要利息。”
谭卫兵说：“对投资所需要的钱，我没什么要说的，反正这钱我能拿出来就是。今天我和卫胜都是单身汉，又在上班，我们不参言，哪怕是我这个幕后老板。但为了以后少麻烦少矛盾，有些丑话说在前面。我见过很多兄弟姐妹开公司，后面扯皮的很多，当然公司越做越大的家族企业也多，原因在于公司管理制度分明，负责人说的话一言九鼎，而家族的每个人知道自己的能力和价值，都努力把家族企业做大做强，好比果树越大果子越多，就分得越多。但有的人就觉得我出力最大分得不是最多，心里失衡就不想搞，更有人会乱搞。我今天要说的是这个建材门市的公司，内部说就是我开的，大家共同经营共同挣钱。对外是以父亲的名义开的。至于利润为什么这么分，因为卫权两个没工作，作为我们这个大家庭，给你们的小家庭一点扶持，也是我们大家庭应该做的。小弟和父母有点收益也是应当的，都是家庭成员，都该扶持。至于几年后，卫权你们有资金有能力了，愿意自己出去发展也可以，继续为家族企业奋斗也可以。但我们做任何事情时要以壮大家族企业为己任，不能自己在外面搞公司，反过来拆家族企业的台，所以我就怕这一荣俱荣的好事到头来却引起矛盾。总之我们每个人不能觉得拿工资分利润都是应该的，有付出才有收获，都是成年人，不能不劳而获。至于我和卫胜看似没在公司上班，但我们有人脉呀，这就是我们的贡献和付出。最后说一点，爸爸是公司的负责人兼会计，公司的支出与个人支出要分得清，具体的能否在公司报帐听负责人的。一个公司要发展好，一要团结一心，二要服从安排，三是不损害公司的利益，假公济私或人为故意造成损失是要受惩罚的。工资从建材公司开业就开始每月发一次，利润是年底分配。我为什么说这么多，因为开始两三年利润一年也能挣几万，以后生意更好，挣得更多，你们想想，我们是不是该齐心协力把公司经营好？”
卫权和弟媳听到这些只是兴奋，工资又高，年底还分钱，的确也没什么可说的。
然后又聊了代理品牌、门市选址等等，还聊了未来的一些发展规划。我们的能力不足以让我们成为企业家，我们挣点钱衣食无忧就好，然后教育好子女，让我们的子女有能力有实力更进一步。俗话说富不过三代，没有一种家风的传承，靠金钱是传不下去，德不配位可能还惹来祸端。大家都赞成这种观点，也达成共识。
最后谭卫兵说：“小灵后面也还要怀孕生小孩，这样一来人手就不够，我想开始就把幺舅喊去帮忙。后面再忙不过来的时候再说。”他爸爸妈妈都说要得，卫权两个人也没什么说的。
春节后初三晚上，李书记叫谭卫兵第二天下去，说是有领导找他谈话，要他心中有数。
谭卫兵想，其实他与那些上级领导之间，不外乎以下四种关系。一是普通的陌生人关系，没交集，他不知道我这号人；二是因缘际会，能成为认识的人或可交易的人；三是有交流初步认可而愿扶持一把的人，至于后续就看发展；四是高度认可，可作为重要追随者或核心人培养。而他与李书记的关系大概在三四之间吧。
第二天一早就坐车去县城，票价在春运期间还涨了5元。来到县城联系上李书记后，他叫谭卫兵去一个茶楼等他，他马上也去。
在茶楼，李书记给谭卫兵说等会李部长会来，他在昨天上午给李部长拜年时汇报了谭卫兵的一些情况。李部长就决定今天见面聊聊，看他是否可用？这位李部长马上升县长，隔一年又直接升书记，这几步跨得稳又跨得快，谭卫兵是否值得他投资不得而知，但李部长值得谭卫兵投资，但这个人的其他方面不了解，是否值得追随不得而知。
谭卫兵边理清自己的思路，边听李书记讲李部长的一些情况。李部长外表看很随和，其实他是一个很讲规矩的人，这点是重中之重，至于其他对下属的要求都差不多。
要到十一点时候，谭卫兵就在茶楼下面等着，保持站如松的姿势，不整抓耳挠腮、东摇西晃的小动作，注意着李部长来的方向。
过了大概十来分钟，就看到李部长走过来。李部长高大魁梧，国字脸，二八偏分的头发井井有条，双目炯炯有神，走路不快不慢。
谭卫兵快步走了两步来到李部长斜前方，他怎么敢直直地朝李部长跟前跑。谭卫兵用中等声音向李部长说：“李部长好，李书记安排我在这儿接您，他在上面恭候您。”并试着接过李部长的包，李部长看了他一眼，然后再把包递给了谭卫兵。上楼后，谭卫兵敲了两下门并轻轻打开房门，等打开门一看，李书记也站在门边等着李部长了。
李部长坐下后，他直奔主题，询问了谭卫兵一些关于工作和未来发展的计划。他沉稳地回答着李部长的问题，表达了自己对山城直辖带来的发展契机和挑战充满期望。李部长听完后，沉默片刻，又微笑着问到：“听说你对直辖后的发展有一些理解，你简单说一下。”
于是谭卫兵从经济、社会、体制的角度进行了大胆地猜测。特别是行政级别的提升，人均收入的增加，是最直观的，对人事的变动最大，需要大量的领导干部和工作人员。并对李部长这样的年富力强的领导干部，升县长、再升县委书记，都是很快的。升职副厅正厅都要不了几年，三五年间就完成三级跳。比如明年接县长，正处级，然后一年多点时间又任县委书记，再过一年，晋升副厅年限到了就直接晋升。至于正厅就去市级部门担任正职领导那样好点，新浦县大概要十来年的埋头发展，升区的可能性非常大，到时候的书记区长直接正厅级，乡镇也是正处级单位了。
谭卫兵说了大致情况后，李部长又问了些细节，然后顿了顿，接着说，“我会持续关注你的表现，你算有能力的干部，自然会有更多的机会等着你。”
听到李部长这样说，谭卫兵连忙站起来表态：“李部长，万分感谢您在百忙之中挤出时间来指点我的工作和学习，真诚祝愿李部长一年一个台阶，步步高升，最后我郑重承诺李部长有任何大小事，只要吩咐一声，我会竭尽全力千方百计去完成，没有条件我创造条件也要完成！”
李部长听我这样说，点点头说：“坐，小谭坐。李书记对你赞赏有加，跟着李书记好好干。”
李部长后面也悄悄考我对后面一些顶层设计的人及政策的认识，我也把前世中经历的一些人和事说了一下，也不敢说百分之百准确，当个故事听听。
李部长谈了一会就出去了，他送李部长到门口，他就不让我送再送出去，说有人接。
在谭卫兵与李部长谈话中，他也是一直把半边屁股放在凳子上的，然后毕恭毕敬，用心聆听李部长的指示，感觉收获满满，不虚此行。
谈话结束后，谭卫兵又与李书记进行了深入交流，然后在茶楼吃了点便饭。
李书记说了他去给李部长拜年的细节，重点谈了他这两年工作搞得好的原因，班子团结有力、领导重视支持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有我的金点子，李书记把谭卫兵的基本情况向李部长作了汇报。李书记也向李部长说他值得投资，一是感恩忠诚厚道，二是有才灵活稳重！
李书记最后向李部长说：“镇党委是把我作为第一后备干部培养，只要有机会第一个推荐提拔，也请李部长优先考虑，而小谭的发展也是我个人唯一请李部长关照的人。”李书记说李部长也表态说肯定有机会，年轻有文化，又符合当前优先提拔的条件。
因为李书记的弟弟——二哥，是县委书记的秘书，他没时间见面，二哥说他一直关注到的。谭卫兵也给李书记说过二哥的肝功能每半年要检查一次，李书记也一直在督促二哥身体的检查。
下午谭卫兵去拜访了周叔叔，汇报了今年下半年的情况，也谈了自己目前的打算，他也赞成我目前是新浦县为之大变局的时候，是要主动出击，多汇报多请示，周叔叔也说了二哥一直关注他，也有意无意地在书记耳边提到你的。
就这样，转眼间春节过完。节后上班第三天，李书记把谭卫兵叫到办公室，说：“江口乡分管农业的副乡长上班第一天就出车祸，现在差个副乡长，李部长的意思是想让你去任代理副乡长，这一步跨得很大，李部长做了很多工作。李部长在会上直接说‘时间紧，不一一征求意见，我推荐一个人，北门镇的谭卫兵同志，党员，大学文化，26岁，北门镇农经站副站长、农合合副主任主持工作，北门镇去年在全年的综合考评上是第一，该镇应当优先提拔一名干部。而谭卫兵同志又是该镇党委多次汇报请求给他压担子，我也经过侧面了解，该同志作风好能力强，符合提拔条件，请大家讨论。’李部长这样说了，大家都异口同声地说同意。”
谭卫兵听到这个消息，呼吸一下就急促了，这就是中彩票的感觉。他急忙说：“感谢李书记的栽培，不论我在哪儿，我也还是您的兵，您随时可以召我就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李部长马上升任县长，您的贺礼到时候我帮您准备好。”
李书记说：“我也听说新城建设要加大力度，要调整班子。如果真的组织要我兼新城管委会第一副主任主持工作，到时候我再把你调到新城管委会，新城建设工作难度大，到时候肯定需要你，而一年后你转正再调就顺理成章了。”
两天后，李书记亲自送谭卫兵到江口乡，组织部来了一个王科长，他宣布了县里决定，并勉励大家在班长曾书记的带领下，团结一心，干出佳绩来，早日扭转江口乡的不利局面。
就这样，一年时间不到，谭卫兵终于迈出了关键的一步，迎来了崭新的机遇！“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这一天是日盼夜盼，终于迎来了柳暗花明又一村。
不论是今天还是明天，亦或是很久以后的未来，都有一个颠扑不破的真理，那就是“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修高铁高速公路需要钱，修身之路更是需要钱。当然，用钱开路的路，有可能越走越宽，也有可能走进死胡同。谭卫兵的人生之路，又怎么能超凡脱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