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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8章 疯子
龙门电视台现在很流行，用媒体直升机在高空中，将龙门市内近卫局与犯罪分子互相冲突的画面放到电视上，直播给整个龙门甚至大炎全国看。
由于那些画面既刺激又真实且无法预测，所以大大提高了收视率。甚至有人干脆直接跟电视台签了合约，只要电视台直播这样无法预料结局的战斗画面时，就帮忙录下来刻录到录像带以供他回家细细品味，以免错过任何一个直播镜头。
不知是不是恶性循环，五年来，小到市民街头口角，大到近卫局高速飙车追凶，这种画面多到电视台都播不过来，只能择优录取这种样子。
幕后多少有整合运动的影子。
昨天龙门所有的电视直播画面都被霜星和塔露拉的战斗占据。
画面中，冰与火不断碰撞，火焰在霜星的冰雪护盾上划出一道道明亮的轨迹，而冰晶在塔露拉的火焰猛烈冲击下不断裂开，蒸汽腾起，仿佛连空气都在燃烧。
随着镜头不断切换，两人的位置变化也颇具观赏性。霜星轻巧地在火焰的包围中滑行，冰晶在她脚下铺开，而塔露拉如同一座火山，每一次挥动长剑都带起一阵烈焰风暴。
有记者采访近卫局局长诗怀雅，为什么整合运动唯独对龙门这座城市情有独钟。
“你知道的，龙门就是疯子特别多。”诗怀雅冷冷回答。
她说得好，一点也不拐弯抹角，龙门就是风水宝地，谁都想来这里闯一闯。无论是整合运动还是帝国，潜藏在黑暗中的不法分子，这里好像什么都有。
所以停战协议里标注的很清楚，大炎将永久割让龙门予帝国治理。
“顺从你的渴望，回到那里去吧。”
依稀，从脑袋里直接钻出来的话。
我的脑海中又闪过陈晖洁的脸。真够我傻眼的，走进近卫局大楼的那一刻，能从记忆的抽屉里取出的影像，只有少女和机车呆立在雨中的背影。
“你是鬼吗？连舆论也不放过，为了将世界收入囊中还想要弄脏多少人的手才肯罢休？”
我又一次被诗怀雅局长提起衣领，被气势十足的声音攻击鼓膜。
但我没有回答——我不知道问题的答案。
不是常有那种说辞吗？对于逝者表示惋惜。
这种话太过冰冷，一经说出口，就让听到的人清楚对方实际上并不觉得有多大损失。
“如果你觉得头疼，大可让电视台直接停播，我不信你做不到。”我说，重新把屁股放在诗怀雅办公室中央，柔软的沙发中。
“哪能让帝国特别联络官英勇抗击恐怖分子的珍贵画面流失？我可担不起责任。”诗怀雅哼哼，脸上的表情写满了挑衅。
“……”
我连开口回击都嫌累。说到底，还是整合运动在过去欠的债太多了。
“整合运动的目标，或者说塔露拉，真正的目标是什么？”
“……这种事我怎么可能知道？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诗怀雅一怔，眼神一闪，大声回绝。
她不出意料之外的台词令人扫兴。
就连小孩子都应该知道的道理，有些问题问出口并不是为了获得回答，而是态度。
要说她什么也不知道，未免也太看不起人了。
不过这样也好。
没有继续纠缠下去的必要了。我清清嗓子，张开干涩的嘴。
“传达皇帝陛下的意志，帝国决定在龙门建立感染者特别行政区，平等接受所有感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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