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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5章 第15章
再会。
戴琨目送警车走远，随即有些不情不愿地掏出手机。
两分钟后，听筒里传出机械的女声告诉他对方正忙。戴琨莫名其妙来了倔劲，非要打通不可。
“铃铃铃——！”
刺耳的手机铃声有种锲而不舍的架势，楚眠缓缓睁开眼，睡得太沉太久骨头都有些发酥。
“戴警官，早安。”
电话那头，戴琨愣了愣。
青年的声音透着磁性，听起来懒懒的，像是刚刚睡醒。
“你不会还在睡觉吧？！”
“嗯。”楚眠还挺理直气壮。
戴琨低头看向手里不仅是浓缩还是速溶的黑咖啡，他已经快要忘记睡觉的滋味了。俗话说不怕生活有多苦，就怕有人充当对照组。
“都！十！点！了！”他说起话来咬牙切齿的程度堪比磨刀。
“戴警官，我有表。”
“……”戴琨深吸口气，赶在心态爆炸前说回正题。
“师父让我跟你讲一声，徐嫱的判决结果已经出来了。”
电话那头安安静静，隐约还能听见皮肤擦过被子的窸窣声。
“哎！你听着没？！”
“听着，您说。”
“判处死缓，两年后执行。”
他故意停顿片刻，却听楚眠声音平静地问道：“然后呢？”
“……”聪明人最讨厌了。
戴琨：“只要徐嫱在缓刑期间表现良好，结束后改无期。她提供的线索师父已经记入立功行为，到时候再申请改有期，有期还能不能继续往下减就得看她自己。”
“行了，我挂了啊！”戴琨幼稚地不给楚眠说话的机会。
电话挂断，他翘起尾巴得意地灌下口咖啡，随即一拍脑袋。
“靠！忘了件事！”
“嘟、嘟、嘟——”
“戴警官，还有事吗？”
“那个什么……”戴琨在尴尬的海洋里上下漂浮，无处落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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