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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23章
“摔傻了？”
萧怀瑾俯身朝温柔伸出了手，温柔愣了一瞬。
“看来是傻了。”
不由分说，缠绕在温柔腿上那半截裙摆，被他轻易地豁开。
布帛碎裂的声音，像是喑哑的风笛，在空荡荡的养心殿，划过一片寂静。
接着她被萧怀瑾抱了起来，温柔乖顺地靠在萧怀瑾胸口，被他放到了榻上，下意识偏离了眼神。
“几句话，就把你吓成那样？”
这难道还不值得害怕吗？
娇生惯养的丞相之女，正值芳华，出身家世也是万里挑一的佼佼者。
却被他用几句话就随意地安排了下半生。
还是一条一眼望到头的死路。
温柔只觉得悲凉，在这里，无论高贵或者卑微，那种挣不脱命运束缚的窒息感蔓延所有人。
而始作俑者高高在上，俯瞰所有人，始终一脸淡漠。
温柔想说的话很多，可最后只有沉默悄然地落在那片裙摆的碎片里。
萧怀瑾总：“你与那卢芳菲可曾认识？”
“不认识。”
“那你替她操心什么，真当自己是菩萨啊，普渡众生是你的使命吗？”
温柔摇头。
她当然不是什么菩萨。
“可是，广平王若是丞相的儿子，那这……这就是乱伦。”温柔咬着牙，艰难启齿。
萧怀瑾十分不屑：“那又如何？”
温柔咬紧了唇，声音扬起：“那她就毁了。”
不说古代森严的礼教，这种事在现代也足以逼疯一个人！
萧怀瑾依旧不屑：“父债子偿，丞相胆大包天，这又算得了什么。”
温柔知道她和萧怀瑾观念不同，立场也不同。
他作为上位者，抓住了这个致命的漏洞，着手于此，给太后和广平王一击。
不但能让他们一败涂地，还能将他们钉在耻辱柱上，永不翻身。
过程中只牺牲了一个女子，对萧怀瑾来说简直是微乎其微的代价。
所以最后，她默默收回了所有想法，缄默不言。
见萧怀瑾沉下了脸：“温柔，不合时宜的善心，太多余了，你收敛一些。”
温柔抬眼看了看森严的宫室，这里金壁辉煌，周遭华美巍峨，处处彰显着高不可攀的分明等级。
她吞下了剩下的话，立即回道：“臣妾知道了。”
温柔从一瞬间，就乖顺了下来。
她胆子小，贪生怕死的性子，萧怀瑾一直知道。
但他没想到的是，陌生人的死，她也怕。
萧怀瑾看她窝囊劲儿上来了，话锋一转：“朕今日吩咐纷意，在御花园里种满山茶，你欢喜吗？”
温柔身子更低了点：“欢喜。”
萧怀瑾揪下她一根头发，送到温柔面前。
温柔不解。
“看。”
看什么，看你手贱？
“看你的胆子，只有头发丝儿大小。”
温柔……
萧怀瑾一天不讽刺人就难受，跟有kpi一样。
温柔没挣扎反驳，默默忍了。
萧怀瑾吹落那丝发，用随它落地一样轻的语气问：“还有什么喜欢的。”
当然是自由。
温柔现在迫不及待想要离开这座压得她透不过气的皇宫。
不，是坟墓才对。
她预感不需要多久，所有人都会葬送于此。
当然，除了萧怀瑾。
因此她得找机会离开，所以得先稳住萧怀瑾。
脱离德妃替身的身份，温柔接下来要扮演的，是萧怀瑾喜爱的宠妃模样。
不多时她斟酌着，恭谨开口：“您送臣妾山茶，臣妾已经很感谢了。”
“臣妾想着投桃报李，端阳公主那里的事，还没替您办完。所以臣妾的病，您能帮帮忙吗？若是身子可以挪动，臣妾想去见端阳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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