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46章 他和李月牙在酒店
范大哥:“哎栀栀……你急什么,老板又跑不了!”
我慌里慌张地冲出秘书办,昂头就看见长烬带着一群董事与负责人从会议室里迈出来。
稍停一步,等那些董事与长烬打完招呼散的差不多了,我才拎裙子朝他跑过去。
“董事长,之前是我疏忽了,我也没料到老殷总与四爷会做出这种事,险些给公司酿成大患。”
“好了老张,董事长都已经安排好了,你平时办事牢靠,这回也是大意了才让老殷总他们钻了空子,董事长都明白,不会怪你的。”
“可我心里就是过意不去,到底是损失了一张底牌。”
“过意不去就辛苦些,替我盯紧点,不用自责,你已经尽力了。”
“董事长,我……”
我一路快跑到长烬正对面的走廊上,开心和他打招呼:“长烬!”
他一怔,昂头朝我看来。
而我在他怔愣间已经飞扑过去,旁若无人地搂住他脖子往他身上一跳:“你下班真迟,我来找你吃午饭!”
他迅速抬手揽住我的腰,防止我从他身上掉下去,一见到我,原本无情无欲冰冷幽深的眼神都变柔软了。
“栀栀,你过来了?”
我趴在他身上举起手里的食盒:“给你煲了汤,小鸡炖蘑菇!”
他暧昧用脸颊蹭了蹭我的脸,笑道:“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我挑眉:“怎么可能,我看见你给我发的信息就赶紧忙活完过来了。”
说着,我乖乖从他身上下来,无视他身后的老总和段总监,搂住他的胳膊就把他往总裁办带:“快点,等会汤凉了,喝完我们去食堂吃饭。”
他捉住我的手,攥在掌心,温柔似水:“好,栀栀辛苦了。”
“给你做汤怎么能算辛苦呢,再说做汤是我的爱好。”
想当年我刚学会煲汤,做出来的汤堪称黑暗料理,口味简直逆天,五位师兄和一堆师侄们被我拽去当实验小白鼠,硬是喝汤喝到差点英年早逝。
后来我好不容易掌握了煲汤的窍门,能把汤煲得色香味俱全,我那几位师兄却因为对我的汤有了心理阴影,死活不肯多喝,最终品鉴我煲的汤,顺道给我提一提建设性意见的重任就落到了我师父身上。
而我师父也是唯一一个能忍受我用黑暗料理灌他,最后还能接受我脱胎换骨,用美味汤羹孝敬他的好人……
但,他老人家要是知道自己辛苦培养徒弟的厨艺,末了却让徒弟的老公捡了便宜……
不晓得会不会气得当场将我这个不孝徒逐出师门……
我光明正大地半路劫走了长烬,只余下那位中年老总在原地凌乱。
“这位夫人……不是老殷总的人吗?董事长怎么好像挺喜欢她的……”
“谁说她是老殷总的人?她可是董事长的心尖尖,老殷总,纯粹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弄巧成拙了。”
进了总裁办,我拉他在沙发上坐下,打开食盒把勺子塞进他手里:“来尝尝,今天的汤和上次口味不一样。”
我特意做得清淡了些,还加了不少滋补的药材。
鸡汤的香味正好能掩盖草药的味道,既能补身,也不至于丧失鸡汤原有的鲜气,不会喝着感觉滋味怪。
他乖乖尝了两口,认真评价:“嗯,很鲜,夫人煲汤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我凑过去,亲昵地和他说:“那以后你想喝什么汤,清淡点的,浓郁点的,都同我说,我给你做!”
“好。”他腾出手揉了把我脑袋。
我安静片刻,蹑手蹑脚地往他腿上爬,像是猫儿般伏在他膝上,小声问:
“你到底什么时候认识我的?为什么在我刚上大一的时候,就给我买蛋糕过生日?又为什么始终不肯露面,害我都不知道你原来那么早就见过我,知道我的一切。”
他顿住,良久后,启唇反问,嗓音闷闷的,“是范无咎和谢必安告诉你的?”
我摇头:“他们只和我透露过你很久以前就喜欢我,没说那个蛋糕的事。是今天我给你煲汤的时候,刘姨无意提起的。”
他哽了哽:“刘姨记性真好,这么久的事还能想起来。”
我缠着他追问:“你告诉我嘛,我们的第一次相见,到底是在哪?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喝着汤沉默半分钟,说:“你上大一那年在车站给了一个人五十块钱做车费,还记得吗?”
他这么一说,我好像有点印象,但印象不深。
“我记得有这回事……但具体情况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他说:“那年,我刚从外地出差回来,在火车站与助理走散了,身无分文,是你见我着急给了我五十块钱让我打车回家。”
“火车站?是你?”我错愕不已:“你一个这么大的老板,京城首富还坐火车?我当时还真没留心你的长相。”
他放下食盒,温柔抚着我的发,满眼爱意地柔声道:“出差的地方比较偏僻,在最西面,条件很艰苦,没有通高铁,只能坐火车。”
我恍然:“这样啊。”
他轻轻说下去:
“那时我本想留你个联系方式好还钱,谁知你走得匆忙,我一晃神你就消失在茫茫人海中了。
回公司以后我让人调了火车站内部的监控,让范无咎与谢必安派人照着你的模样去火车站附近找出租车师父打探你那天去了什么地方,可惜打探了两个月也没见任何线索。
直到那年元旦,我被你们学校邀请过去观看文艺晚会,才在大礼堂的角落里再次见到你。”
“所以,你从那以后,就经常去看我?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是哪天?”我问。
他轻描淡写地自侃:“笨姑娘,我可是首富,查一个女学生的信息还不简单?”
我还是疑惑:“可我身份证上的生日与实际不符,我也不过阳历生日,我只过阴历生日。”
“嗯,你喜欢在学校重要信息表上填身份证的生日,可你的社团报名表上,却下意识填的是阴历生日,身份证上的生日与社团报名表上的生日正好差了一个半月,所以我猜测,二月十五是阴历。
而你老家的习俗,就是只过阴历生日。还有,你曾在发表过的一篇散文里提到,你出生在桃花含苞待放的时节。因此想要确定你在哪天过生日,不难。”
这也忒费心思了吧!就为了给我过个生日,查这么多能佐证的线索……
“那你为什么,从不和我见面?”我浅声。
他撩开我鬓角碎发,莹白指尖划过我的耳廓,有些痒,“怕吓到你,而且,栀栀,我比你大了好几岁,你刚上大学,我已经毕业了。我身后还有复杂的殷家,我怕他们知道你的存在,会对你不利。”
“你比我大几岁有什么关系。原来你不见我,是在保护我。可这种方式太麻烦了,难道就因为有他们在,如果没有冲喜这件事,你真打算一辈子不搭理我,不让我知道你的存在?”
“应该……不会。”
我在他膝上趴了会儿,突然察觉到他话中的不对劲,意外地从他怀里坐起来,愣愣看着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