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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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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5章 宫门缘来灵堂误
“我以为我错住了哪位姑姑的屋子,还想跳窗子逃跑呢。”她放了御膳房送饭的宫女进门,再自然不过将食盒接过,“毕竟很久没有人记得我姓李,而且姑姑这名头听起来好像很了不起,还年龄很大的样子。”
露华殿李姑姑有些无知,尤其在拿了米糕狼吞虎咽,眼睛都要瞪直了的时候:
“我还没有吃过米……米糕是吗,和馍馍和饼子都不一样。一二……还有五个,我现在、早上吃了两个,中午还有两个,晚上回来当宵夜,还能有两个剩着!”
“哪用这么节俭。”徐弥湘笑道,“中午主子例菜吃不了的,姑姑还有福呢!我听说今儿中午好像是水晶肘子。”
想及前几日试菜时品尝过的滋味,弥湘忍不住要咂咂嘴,于是下一刻,桂花米糕便慷慨递到她面前来:
“你是不是没吃早饭,那干脆,你三个,我三个,大可以一口气、把它吃光!”
面对着一碟米糕,露华殿李姑姑吞吐间气贯长虹,简直吼出了平分天下的气势,实在令徐弥湘刮目相看。所以说当初不听父辈劝阻入宫的决定是正确的,这儿不仅能吃到美味佳肴,还能轻轻松松就认识些有趣伙伴呢。笑着咬一口那弹牙米糕,有一句没一句接嘴闲话,等到了点瞧着外间点了灯她却起身就走,半点不肯拖拉。
“做姑姑的第一天,木棠姐姐要一切顺遂哟。”
她往自己脑袋上指指,对面依言伸手摸去,这才发现自己翻滚了一晚早将发丝睡得纷乱,这便瞬间红了脸蛋。徐弥湘则转过身,翘起嘴角自个儿乐呵。
露华殿新来的李姑姑么,果然很可爱。
新来的李姑姑是个好说话的。阿玄最初察觉到这一点,是在今日清晨。他在廊下守夜,以天为盖地为庐睡得舒坦,醒来后正狠狠伸着懒腰,不巧那李姑姑正从耳房内出来,自己行止无状被抓个正着。昨日阿盛才因为走路太急挨了骆姑姑斥责,阿玄心下惶恐,匆忙欠身问安。可谁想对面倒吓了一跳似的后退半步,反倒要向他微笑回礼,道他守夜辛苦,该换班歇息。
“姑姑这发带格外好看。”得了便宜,阿玄立刻腆了脸卖乖,“我瞧着,好像是昨儿、主子绾的罢。这转眼就赏了姑姑,足见姑姑多得主子重用。桃红的,花一样,姑姑戴起来也好看。”
李姑姑本就粉着张脸,经他这么一吹捧,愈发晕头晕脑要红到脖子根。这会儿她终于不再将实情和盘托出,不说和昨儿各宫主子送来那些珠玉钗环相较,这簇新的锦缎实在拿不上台面,所以才被林怀思随手拿了赏人。“这发带、的确是新的,是主子恩赏。”她只这么含羞带俏,边说边吃吃发笑,“主子毕竟做了主子……好了阿玄哥,你快去歇了,好好睡吧。主子身边,我去伺候就行了。”
瞧瞧,人家还喊他“阿玄哥”!这新来的李姑姑,可当真是个好说话的,往后只要骆姑姑不在,或许还能偷个懒……愿景美好,前院偏殿的通铺又实在好睡,于是阿玄很快又睡了一觉。
那是比昨夜还要美味的一觉。
木棠、实在愈发荒唐。
彼时阿玄才与阿盛交了班,织菊正从殿外接了早膳进门,骆姑姑就跟在她身后,低身交代什么细枝末节,木棠站在她身边,迎几步上前,而后毫无征兆地,冲口就说了那句糊涂话:
“骆姑姑,能您能做奴婢师傅么?”
林怀思以为自己听岔了,可没有,那唐突无礼的要求的确是真真切切、从木棠嘴里冲出来。未经主家准许,一味异想天开,她正要开口训诫,人“噗通”一声还给她跪地上,还敢大言不惭讲些颠三倒四、狗屁不通的道理。什么见贤思齐、知耻后勇云云,这边求她开恩,那边求胡姑姑赏脸,好一副虚心向学的殷勤嘴脸,看得林怀思实在腻烦:
“故作姿态。”她放了茶盏,脸色冷下三分,“怎么瞧着现在,帮手多了,万事不需你来管了,这就有闲心不务正业了?”
“奴婢是、怕扯了主子后腿。”小丫鬟又将那说烂了的忠心摆出来强调,“奴婢毕竟比不得别人,连个字都不认识,将来要是出篓子……”
她硬生生将话头咬住。
“奴婢不会给主子扯后腿。也不会误了其他事!求主子!”
林怀思并不应答,只那么淡淡地,又一抿茶。视线轻轻向旁侧一扫,屋内不知何时只剩她们主仆二人,想是骆姑姑也嫌她如此死皮赖脸甚是丢人,及早打发了那些个宫人内侍出门罢。“先起来,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她嘁一声,将那茶盏重重放下,“自己说,哪里做错?”
她分明直到此刻才郑重其事生气起来,小丫鬟偷偷打量她一眼,反倒将心按回肚子里面:“奴婢不该擅自问问题。不该……不经过主子你的允许,不该……”
“所以你全都知道却就是要与我难堪!”
小丫鬟“刺溜”一下应声滑跪身侧,低垂着脑袋看似乖觉,却让林怀思无端火起。她要去呷口茶,可这不知什么茶水苦中生涩,委实难以下咽。还不是怪木棠偷懒!不守夜不泡茶现在还肖想要人掌事姑姑给她做师傅?被这金碧辉煌的宫宇弄得晕头转向把自己也当主子了吗?
“奴婢、不是成心的。奴婢是真的很想、很想学会认字儿。所以刚听到骆姑姑四个字四个字往外面蹦,一时着急就没顾得上、没顾得上规矩……”
“我不管你是从何起的念头。我只问你,为何不先过问我的意见?为什么要当着众人的面张口就来?你是吃定了我必须得应你,否则便像个不通情理的恶主子,教所有宫人心寒?”
小丫鬟抬起头来,显然已被她这几连诘问问呆了。林怀思知她想不了这么深远,于是叹声气,勉强软下声音来:
“我自然知道你是一颗忠心,不会有旁的念头。但你这样鲁莽,到底是让我难做。何况不止于此,骆芷兰六品女官、掌露华殿合殿诸事,是馨妃娘娘近身的人。你有多大脸面,敢要她做你的师傅?她比你职级高,但也就只是个奴婢,你方才急慌慌跪下来,是跪我还是跪她?当着外人的面这般卑躬屈膝,你是在丢我的脸!”
“奴、婢……”
小丫鬟垂下头去,不敢再说一字一语。于是林怀思伸出双手,方将她亲自扶起:
“好了,吃一堑长一智,今日之过,以后不许再犯。怀章说你聪明,可堪大用,非要我带你入宫。你自己既然也爱学……好!那便跟着骆姑姑用功去吧。等等,这样也不好,骆姑姑是露华殿的掌事姑姑,不是我能发号施令请得动的。你殷切些,自己去问骆姑姑讨这个恩典。就说、我也欣赏她才学,劳烦她多费些心思。后殿的杂事琐事大可分给你些,她这不便有了教学的空闲?”
言传身教,何其殷切。林怀思不过嫌她鲁莽贪心,要她晓得这世上没有坐享其成的道理,哪里会当真为难她呢?
本是自己带进宫来的陪嫁,是最贴身的人啊。
宝林的陪嫁姑姑,实在糊涂。
“宝林虽如此交代,但、若李姑姑往后因此误了正事……不是责不责罚的问题。本就不应为了一己之私,耽搁了本身要务。但李姑姑既然如此执念……不若先在咱们配殿走一走,问每人都要项任务,赶今儿个都做完了,咱们再来说这识文认字的事儿。如此这般,一来看看你是否当真有开蒙的慧根;二来,也好证明你确是行有余力。”
骆姑姑话音未落,那陪嫁边得了大赦般,喜不自胜道着谢转身便跑,甚至忘了行走仪态规矩,更忘了该先问她这“师傅”要个题目。
所以说这宝林的陪嫁姑姑,何其糊涂。
“咱们宝林身边那位李姑姑,实在是聪明极了。”
夜灯亮起,露华殿门前摘了红纱笼。今晚有皇帝近身的人守夜,后殿宫人们便聚在一处说起笑谈起天。阿玄先感慨了一句李姑姑真是好运,织菊跟着便抢了话,全然不顾身边暗自翻着白眼的翡春:
“她今早还说要帮我的忙,我哪有什么忙要请姑姑帮。当时我给主子沏的茶主子只喝几口便搁着了,我正怕主子恼了我,就这么随口说了一句。诶,李姑姑立刻就说,该是我的茶泡得太浓了。主子从前在府上习惯半夜才睡,进了宫这晚上没睡多久就得起来,早晨正困着思量着要睡回笼觉,我怎么能泡热茶呢。只用热水就好了。欸你们往后,谁要守夜的,也都最好记仔细了!”
“这算什么聪明,不过是伺候主子时间长一些,瞎卖弄。”阿盛用肩膀一打这夸夸其谈的同僚,“今早她那出整的,没瞧见主子脸都黑了。到处主动帮忙,那叫收买人心!而且她这么说,咱们也不好真让人家劳累着,不就是、啊,帮忙端杯茶,帮忙布个菜。看着才十几岁还没及笄,长得也、还没翡春漂亮!欸你说人怎么就这么好运气?陛下刚抬了陪嫁做官儿,人一进来、轻轻松松就是七品姑姑。而且今儿怎么出个门的功夫,就撞见陛下、还能为主子讨来这头一份的恩宠?”
“那运气还不是我给她的!”在角落里暗自憋闷了许久的翡春终于忍不住插话,“是我让她跑一趟太医院,她才有福分遇见陛下。而且我听前院的说,是馨妃娘娘的鹦鹉落在她身上,陛下才肯看她一眼的。和她自己,有什么相关?”
“欸你居然请李姑姑为你跑腿,去太医院,见你那罗刹堂姐?”织菊连声啧啧,“胆子够大,心眼够小!”
“还不是她今早、自己说自己不识字。我想试试她几斤几两来着。”翡春向旁挪挪,避开织菊戳来的指头,“结果你们也都看见了,我说什么她做什么,她不像我们的姑姑,我们倒像她主子似的。绣花枕头,以后……”
“以后怎么?李姑姑今日立了大功,往后也是主子近身的人,翡春你就收心吧!能从清淑院出来就不错了,还做梦要当姑姑呢!”
阿玄插嘴笑了她一句,织菊阿盛跟着又乐,翡春正当发作,前院的宫人歇了班恰推门进来。大家就此赶忙各自散了。可这夜背对着片刻便睡死的织菊,翡春却到底是足足气了大半宿。那位李姑姑,名不副实,德不配位,还不如换她冯翡春做那陪嫁姑姑!将来,将来总有机会。将来……
将来暂不论,这已是木棠最珍贵的一天。
又是一个清晨,她在手里倒腾着热乎乎的白面馒头,冲弥湘止不住地笑:“都是借你吉言,骆姑姑收了我当徒弟,昨晚上就先讲了好些道理。然后我昨天出去跑腿,撞着两位大神。谢天谢地没死也没挨罚,还倒捞了……我不是在做梦吧?我不会已经死了……你摸摸我,不是,我给你看个东西。”
她说着,叼住馒头就爬上床,要去墙根枕头下面摸出个绿色的荷包,又蹭着裙子下床来:“我就说,我还有白面馒头吃,热乎乎的,馒头不会骗我,肚子也不会。”
和她的肚子一样,那荷包鼓鼓囊囊,其上还绣了个歪歪扭扭的铜币。“是我自己绣的,”她这样洋洋得意,“我娘说招财。是真的,你看,我给你看……”
那是枚实打实的足两银锭。
都说祸从口出,她却因祸得福,如不是因这铜钱绣寓意甚好,就只能是荣王殿下宅心仁厚。虽然他那左目重瞳、不怒自威的模样,乍看去实在与“仁善”二字相距甚远。“但和胡姑姑给我看过的画像一样……该怎么说来着?”
“卓尔不群、英姿勃发?”
“对对!”木棠哪管听没听懂,欢欢喜喜点头认下。卓尔不群、英姿勃发,和画像上一模一样的气度。她还记得卷轴右上角那两个小字:其中有个不认识的,她还曾专门去问过红络。“是荣王殿下的名讳。”饱学之士趴在她耳边小声叮嘱,“亚日为晋,你认得就好,平时不敢乱说的。”
“亚日?”木棠满是不解,“荣王殿下不是先帝爷的嫡长子吗,为什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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