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大一寒假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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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会，董叔带着小儿子回来，知晓看到后赶忙起身打招呼。董叔知道妻子心里还是记挂着这个大女儿，便留知晓在家吃晚饭，说着就出去也买菜了。

唤羽今年才5岁，生她的时候，妈妈已经算是高龄产妇，所以对这个儿子难免溺爱。小孩子跟知晓并不熟，无论怎么哄也不叫姐姐。小家伙挂在妈妈身上拼命又哭又闹不让知晓留下来。知羽一股邪火上来，打了弟弟一巴掌。

知晓赶紧拉住了还要动手的知羽，摇了摇头，对妈妈开口说“那个…妈，爷爷奶奶爸爸还等着我回去吃晚饭，我也该回去了。就不在这吃了。”

知羽本来不愿意的，她看知晓态度坚决，就没再说话。

知羽送知晓到了小区门口，碰到买菜回来的董叔。知羽说明原委以后董叔还要带知晓回去。知晓却是怎么也不愿了。

知羽道“叔你放心吧。我送姐坐车。”

董叔道“行。知晓啊，有几句话想跟你说。你妈妈她其实很惦记你，可是她今年带高三，腾不出时间和精力来关心你。志愿的事儿，她也确实是为你好，你就不要跟她较劲了。好吧？”

知晓点点头，说“知道了，放心吧叔。跟我妈说，新年快乐。我先走了。”

知羽把知晓送到公交车站，姐妹俩约定年后见。

华灯初上，知晓坐在公交车上，穿梭在这个城市里。她望着窗外万家灯火，不知道什么滋味。她心里知道，她和母亲之间横亘着一道看不见摸不着的屏障。她安慰自己，妈妈毕竟精力有限，又要带学生，还要照顾儿子和女儿。没有时间和精力关心自己也是情有可原。

回到城南爷爷奶奶家，知晓一头扎进房间里。

方爸跟进来关心地问道“跟你妈聊的怎么样？”他很希望女儿和前妻的关系能够缓和，希望女儿能快乐。

知晓淡淡地回道“还行吧，至少没吵起来。”

方爸看知晓不想聊的样子，就识趣的出去了。

大年三十，吃过年夜饭，知晓穿上羽绒服，跟着奶奶去楼下去看放烟花，在小区旁边的广场上，还顺便蹭了几支仙女棒过了把瘾。

大年初二，姑姑一家回来探亲。知晓的社交雷达被迫启动。不过还好，今年总算是逃过了给大家表演个节目的魔咒。知晓“光荣”的从这个任务退休，把接力棒交给了更年轻的表弟手里。

到了初四那天，妈妈给知晓打电话，喊她跟她们一起回外婆家拜年。

知晓去年以高三课程紧张为由没有去外婆家。因为和妈妈一家人一起出现，知晓总感觉自己是一个格格不入的“外人”。

今年，知晓找不到理由了，而且她也不想自己和妈妈的关系更糟糕。况且，她已经长大了，该懂事了。不管爸妈如何或者她跟妈妈如何，外公外婆和爷爷奶奶一样都是她的亲人。她理应去问候。

董叔和妈妈一家人接上知晓驱车到了乡下外婆家。知羽好几天没见姐姐，看到知晓上车开心之情溢于言表。

一出城，知晓就感觉一种熟悉的辽阔感扑面而来，她小时候，经常跟妈妈回乡下，那时候爸妈工作忙，生了妹妹后又忙着带知羽。爷爷奶奶还没有退休。知晓经常被放到外婆身边，要么就是外婆进城带她。

外婆家离镇里的小学很近，她还记得自己在门口玩的时候，有时候会被放学回家的熊孩子欺负，还记得经常有一个个子更高的哥哥助人为乐站出来保护自己。关于大哥哥的样子和名字，她已经不记得了，毕竟那时候她太小了。知晓记得有时候会跟外公一起去地里务农。外公做农活，知晓则在田埂边自己玩。外婆做好饭，就会来喊她们回家，或者挎着篮子给他们送饭。

爸妈离婚后，知晓就不怎么来了。只有一年一次的拜年，年纪大点后甚至有时候拜年也会缺席。

知晓记忆中的事情还在反复重演，车子就停在了马路边。乡镇发展越来越好了，十几年前的土路如今已经是平整的柏油路。知晓已经快找不到外婆家的房子了。知羽跟她讲了什么后，她才知道外婆家的房子也从平房变成了二层小别墅。

外婆一早就在门口望着。大家下车后依次跟外婆打了招呼，幻羽更是一下子扑到外婆怀里占据了外婆的全部注意力。

知晓走到外婆面前，喊了声外婆。外婆这才注意到知晓也一起来了。赶忙腾出手抱住知晓，看了又看，嘴里激动地说着“好，好，我大宝贝孙女来了。老头子，快出来看看谁来了。”说着就把知晓往屋里领。大家一起跟着外婆进屋了。只有幻羽不太开心的样子。

外公看到知晓，兴奋地道“这不是我的大外孙知晓嘛，快来让外公看看。我们知晓啊。越来越漂亮了。”知晓一边跟外公打招呼，一边把父亲和爷爷奶奶给外公外婆准备的礼物拿给外公。

外公外婆和舅舅一家住一起。中午照例，大家一起吃团圆饭。席间好久没有团聚的大家东一句西一句的拉家常。谁家的孩子学习好啦，谁家的孩子在学校惹事啦，谁家的孩子考上大学啦等等。有个别的名字，知晓还有点印象。

下午，阳光正好。大家三两成群的唠嗑，联络感情。只有两姐妹在院子里晒太阳。不知不觉间两个人都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