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4章 睁眼女尸
牛大胆要拿几块金丝楠木的板子回去,没办法只能随他的意愿。走过一个小走廊,虽说是酒醉状态,可心里明白,要找的古代字画也许在棺椁里。
往墓室里面瞧了瞧,地中央放了两口金丝楠木棺椁,童男童女在棺椁两旁站立,手里高擎着金元宝,青牛白马戳在两边。通常逝者殉葬品都是纸童子,纸牛、纸马。这些殉葬品仿真度极高,简直栩栩如生。
童子目光幽怨的看着前方,似乎能开口讲话,手里的金元宝更像是一枚利器,随手就会砸过来。牛马身上的毛估计是真的牛马毛粘上去的,牛马的眼睛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直看得心惊肉跳,早有耳闻,这是一座将军古墓,怎么会有两口棺椁?转念一想,另外一口棺椁大概是陪葬的,这些也弄不清楚,也不必多费心思。
姚恩赐暗自思忖,到这里不管是赶鸭子上架也好,是强人所难也罢。误入古墓也许是天意如此,老天爷知道我酷爱字画,给了收藏字画的机会?
黑灯瞎火的,进古墓说不害怕是假的,觉得自己无能为力,只能听牛大胆唆使。倘若如人所愿也没白跑一趟。
就在这时,一股风吹过来,提灯险些熄灭,只觉得脊背发冷,汗毛倒竖。烧酒没少喝,若是没有酒精的驱使,恐怕早就撒腿跑掉了!
牛大胆瞧了瞧里边的棺椁来了兴致,口齿不清的说道:“两口棺椁?这金丝楠木的板子要是拆下来得卖多少钱啊!”牛大胆边说边往前凑合,要么怎么说是一根筋呢!小童子手中的金元宝视若无睹,竟然跟楠木棺椁板子死磕上了,弄了好一会也不知从何处下手,只能索性作罢。牛大胆站在两口棺椁中间,犹如欣赏艺术品,边看边摸,说道:“这棺椁板子真滑溜,等我死那天就请这个木匠给我也做一口棺椁,这手艺确实不错!”
千余载的事情了,不知道到哪里去找那个木匠!牛大胆借着酒劲,说着半傻半痴的话语。
姚恩赐感觉大脑仍然浑浊不清,只觉得头晕目眩,可能是酒量太差,一时半会难以醒酒。只能极力的控制自己。
来到东侧的棺椁旁,两个人费尽力气,把棺椁盖子掀翻在地,借着灯光往棺椁里瞧看,里面躺着个皱巴巴的男尸,干瘪得如同一块朽木,尽管干朽,从轮廓看得出逝者生前身材高大魁梧,听长辈说过,坟墓倘若埋在风水宝地,尸体不会腐烂,有的会成为干尸;有的尸体没有任何改变。
棺椁里的陪葬品除了那些瓶瓶罐罐、一卷卷的古铜钱。男尸身旁放着一把宝剑,宝剑剑柄上刻着两条活灵活现的蛟龙,中间有一颗红色宝珠,可谓是二龙戏珠。这把剑一定是将军生前所用之物。姚恩赐瞧了非常喜欢,有道是,君子不夺人所爱。对墓里物品有非分之想不知道还算不算是正人君子。
姚恩赐没有拿走宝剑的想法。瞧瞧没有字画有些遗憾,一时间男尸口中的白玉引起爷爷的注意,从玉石裸露的部分看得清楚,这块是西域玉石,是羊脂白玉!姚恩赐特别喜欢玉石,尽管家里并不缺少,还是想将它占为己有!生前将军功勋卓着,犹如牛大胆所言,到了将军墓如同找到了宝藏!
逝者有压口物件,不管是含古铜钱、含金、含玉石、还是含宝珠,都是一种殡葬风俗。有道是,逝者口中含玉通常被称为蛐蛐玉,这一习俗源于蛐蛐玉琀形状与玉石下葬时的相似性。人们相信,将蛐蛐玉放在逝者口中可以保护其灵魂,使其在来世得到安宁和祝福。蛐蛐玉不仅是物质上的陪葬品,也是对逝去亲人的一种精神寄托,表达对逝者尊敬和怀念之情,蛐蛐玉通常是名贵玉石和翡翠。
姚恩赐出生在富贵人家,可是个识货的主!一时间只想把羊脂玉带回家。拿下系在腰间的粗布口袋,这原本想装山兔、野鸡用的。把布袋子扔给牛大胆,让他装那些所谓的干货。
姚恩赐伸手去取男尸口中的羊脂白玉,大概是尸体干朽的缘故,男尸竟然把羊脂玉咬的紧紧的,想晃动一下取出来,只听男尸发出沉闷的吼声,声音巨大,我下意识的收回手来。牛大胆吓得连连后退,险些跌倒,把灯油撒了满地。牛大胆来时说的挺好,现在只是看着不动手拿任何物品。
因为是醉酒状态,感觉手不太听使唤,要么也许会拿到羊脂白玉,一时间感到非常遗憾。
男尸发出吼声,把两个人吓得不轻,而后看看也没有任何动静,这才放下戒备心。让牛大胆高举提灯,要看看西边的棺椁里是否有字画!只是烧酒喝的太多,也不想想,主子的棺椁都没有字画,陪葬的棺椁里哪来的字画?也不反思一下,将军是名武将,生前不一定欣赏字画这种美术作品,家属不可能给逝者陪葬不喜欢的物品。
牛大胆虽说喝得醉醺醺,也被男尸的吼声吓的不轻,松枝火把早就不知扔到哪里去了,因为手臂颤抖的缘故,灯影一直晃动个不停。
定睛往棺椁里瞧看,棺椁里躺着个栩栩如生的妙龄女子,青丝高挽,头上插着闪闪发光的金簪子,簪子的金光似乎格外刺眼。一张白皙如玉的面庞,长长的浓密的睫毛,双眸微闭,两瓣薄厚相宜的朱唇,似乎刚刚涂抹过的赤色唇膏,一身朱红色锦缎小袄搭配同色罗裙十分合体,此时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我揉了揉有些僵硬的眼睑,没错!这分明是一名熟睡的女子!
姚恩赐心里犯嘀咕,熟睡像话吗?这里是墓地,只能说是长眠于地下!
同在一个墓里,怎么一个干瘪,一个容颜未改,这是怎么回事?也许对风水学一知半解,没有评说的权利。
“太美了,简直太美了!”牛大胆情不自禁的称赞。牛大胆看得垂涎三尺,这会没有一点恐惧感,头探进了棺椁里瞧看,就差跟女尸脸碰脸了!
姚恩赐没有任何淫念,极其清楚这是个女尸!把牛大胆推到一边,心里思忖,女尸的衣服是上等的好绸缎,一定值钱,还有头上闪闪发光的金簪子,一会弄下来带走,我心里盘算着把那些陪葬品也带走,换了银子,给灾民买粮食也算是善行。牛大胆说:“我要看看小女子,你怎么不让看,你是不是自己想弄回家去?”
姚恩赐心想,看上女尸了?有毛病啊!听了不堪的言语有些恼火,说道:“牛大哥行了吧,可别胡说八道了,还是赶紧拿了东西走人,刚才不是说好的,我只要字画吗,没有字画就算了,话尽管这样说,那些物件你不拿取,只好从公?”
“你愿意怎么样都行,我对任何物品都不感兴趣,什么都不要,就看这小女子挺漂亮的,干脆弄回家去算了。再弄几块楠木板子,回家打家具。”牛大胆胡侃道。
尽管烧酒喝的有点多,可我心里清楚,再耽搁下去,说不定借着酒劲,睡在古墓都是可能的。别跟他计较,毕竟是个粗人,口称弄干货,可是他并不动手,别对他要求得太苛刻。
误入古墓,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唉!老天爷不会纵容人们去做坏事。不过牛大胆着实不成大事,可是还得耐住性子,提醒道:“牛大哥你这会口称小女子,你可别忘记人鬼殊途,拿什么物品都好,只是别打女尸的主意,与它没法生活在一起。这不是久留之地,拿完东西赶紧撤离。”
”行啊,一会把值钱的东西都划拉走,把小女子衣服给她脱下来一定值钱,还有它头上的金簪子一起拿走。”牛大胆只是动口不动手。
看来牛大胆也不是不识货,只是没有任何指望。在酒精的驱使下,姚恩赐如同魔鬼附体一般,想把墓里的值钱物件都拿走,包括女子的衣服和头上的金簪子。
姚恩赐从小就是个犟脾气,不管多么遥不可及的东西,只要是坚持不懈的哭闹,父母都得给弄来,要天上的星星,就是天高摘不下来,倘若不然也会去摘!
这会少爷的倔脾气上来了,还是别指望别人,自己亲力亲为会好些。爷爷将所有的值钱物件逐一装进粗布口袋,(只是没有羊脂白玉和宝剑)。然后到了最关键的一个环节,脱下女尸身上的衣服、取下发簪,是难度最大的事情!
招呼牛大胆高举提灯,姚恩赐手扶着棺椁板子,身子有些不听使唤,晃悠几下,不经意一头栽了下去,只听“噗通!”一声,重重的砸在女尸身上,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似乎落在大粪池中,一股刺鼻子的恶臭熏的几乎窒息!
以前听过盗墓子的事情,那会都是当成故事听,如今落在自己身上,岂是一件易事!据说脱下逝者衣服十分不容易,逝者尸体僵硬,它会护着自己的衣服,这种言论倒不相信!
脱女尸衣服怎么说也不是光彩的事情,自己饱读诗书,竟然干这种下流无耻的勾当?现在把一切过失都推到天灾之上。左右在这荒山野岭也没人知道,就别顾及少爷的颜面了。
姚恩赐爬起身来,想伸手去脱下女尸的衣服,还真是如同故事里说的那样,哪有那么容易!衣服就像长在尸体上一般!
在酒精驱使下,倒是不感觉害怕,故事里的话语在耳边响起:“首先把尸体扶着坐起来,去脱衣服,假如死尸护着衣服,在脱不下来的情况下,就扇它一记耳光……”
姚恩赐把女尸扶着坐了起来,牛大胆一见,吓得脸都绿了!连连后退,灯光摇曳,渐行渐远……
此时棺椁里一片漆黑,姚恩赐大声喊道:“牛大哥干嘛去了?把提灯拿近一些!我这里看不清楚了!”
听见喊声,牛大胆慢慢移动脚步,似乎生怕踩雷,勉强的往前凑了凑。
姚恩赐费劲力气把女尸扶着坐了起来,可是往后倾斜,心里揣测,这可真是死人,扶不住就倒下!
牛大胆虽然是醉酒状态,女尸坐起来可把他吓得够呛,他前腿弓,后腿绷,一副要起跑的架势!两条腿不停的打颤!
在棺材里跟女尸坐了个面对面,想去脱女尸的衣服可是一直往后倒,牛大胆不可能过来帮忙,自己弄得手忙脚乱,心想找个绳子会好些,不往后倒就好办了,怎奈事先没有准备,寻思了半天,在这坟墓里到哪里弄去?一番苦思冥想,有了!裤带比较合适,那会读书时,原本花重金买了两条皮腰带,老爷子不让使用,说儿子从小到大都得系红腰带,因为是独子,希望好养活,这会红布腰带可算派上了大用场!
姚恩赐把腰带解下来,打了个死结,一端套在女尸的脖颈上,想了半天另一端没有着落,干脆套在了自己的脖颈上!这会跟女尸坐了个面对面,又弄了个脖颈套脖颈!
牛大胆看得眼睛都直了,心想,我的妈呀!我哪里是什么大胆!岂不是徒有虚名?这位才是真大胆呀!
弄妥当后,这会女尸是不往后倒了,可是又往前倾斜了,时不时的就跟他脸碰脸,距离近看得清楚,刚才还是一副美艳动人模样,这会一张大嘴叉子里长满了獠牙,口里满是蠕动的蛆虫。
姚恩赐不由得大惊失色,确定这货色是陪葬的?简直是奇丑无比,生前是人吗?一股难耐的尸臭令人作呕!
牛大胆看的心惊肉跳,吓得直闭眼睛,嘴里直喊:“我的妈呀!这可真是活见鬼了!这可咋办啊!”牛大胆吓得哭爹喊娘。
这会借着酒劲,耍起了少爷脾气,只怪命运不公平,堂堂富家少爷,来干这等下三滥的勾当?于是乎把气都撒在了女尸身上。
伸手去脱女尸衣服,衣服摸起来滑滑的,可如同沾在女尸身上一般,那句话语又在耳边响起,举起手来,刚要扇耳光子,看了看这满嘴的大獠牙,有些发怵,万一被咬一口那可是得不偿失!唉!又有什么办法?叹息声在古墓里回荡,更增添了几分恐怖的色彩!
俗话说得好,夜长梦多。不能再犹豫,“啪!”一记耳光扇在女尸的脸上,牛大胆弄得云里雾里,说:“大兄弟你何必呢,跟小女子怎么还打起来了!”
想想自己够阴损缺德的,女尸招谁惹谁了!
打了一记耳光,试图脱下女尸衣服,还是脱不下来,接着又一记耳光打在女尸脸上,心想,这回应该没问题了!再次伸出手去脱女尸衣服,这时,只听“咳!”了一声,声音尤为刺耳。
此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是自己心虚出现了幻听,便问牛大胆,说道:“牛大哥你听见什么声音没有?”
“大兄弟不是刚才你咳嗽一声吗?还来问我。”牛大胆显然没听清楚。
姚恩赐心里十分慌乱,分明听见了咳嗽声,像是从棺椁里面传出来的,又感觉来自棺椁之外。一时间被吓得酒意全无!
与女尸咫尺而坐,想伸手摘下脖颈上的红布套子已是为时已晚,只见女尸睁开了眼睛,从口中喷出一大堆蛆虫。这些蛆虫可是一点没糟蹋,全部喷在了我的脸上,只觉得恶心至极!
女尸睁开了眼睛,两眼没有瞳孔,眼球突出在眼眶外。女尸面目狰狞,十个手指尖利得如同鹰爪一般。姚恩赐这会被吓懵了,极力想摘下脖颈上的红布套,可是难上加难!只能连声求饶:“都是我一时财迷心窍,老祖奶奶放过我吧!”
牛大胆一看女尸睁开了眼睛,面目狞恶,可怕至极,心想,可别当老灯台了,扔掉提灯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