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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89章：噬魂散
郭震和郭迟安两人合力安抚好郭才人，把她安置到床上。
郭迟安看着手背上被郭才人抓的一道道血痕，斩钉截铁道：“小妹一定是生病了，不然怎么可能连我都伤，可什么病能让人性情变得如此狂躁？”
“难道是……疯病？”郭迟安大骇。
“此事怕是有蹊跷，”郭震吩咐碧珠，“去请皇上过来。”
“是。”碧珠从床边起来，立刻去办。
安静下来的郭才人听了他们的话不敢置信道：“兄长说什么，我得了疯病？不可能，我没有疯，我没疯——”
见她又有失控之势，宝珞赶紧安抚，“主子不着急，您不会有事的。”
“你先冷静些，一会儿太医令来了让他给你好好看看。”郭震越看越觉得她不太正常。
太医令年纪大了，纵使黄有德着急搀着他走，来到望春阁也用了小半个时辰。
“郭将军……”太医令又累又热。
“医令你可算来了，”郭震拉着太医令来到床边，“你快给才人看看，她是不是生了什么病，刚才连人都不认了。”
“郭将军莫急……”太医令擦了擦头上的汗才坐下为郭才人看诊。
“怎么样，她得的什么病？”郭迟安看着太医令给郭才人把脉，等不及问道。
太医令摸着郭才人的脉，逐渐露出困惑的表情。
“皇上驾到——”
内侍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几人连忙转身行礼，“拜见皇上。”
萧睿进来看到郭才人发髻凌乱，双目无神的样子，转头问太医令：“郭才人可是得了什么怪病？”
太医令答道：“回禀皇上，臣方才为郭才人把过脉，她的脉象虽然很乱，但并未患病。”
“怎么可能，医令你再仔细看看，刚才她就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往外冲，谁都拦不住，我去拦她连我都又撕又打，怎么可能没事。”郭迟安露出手背上的伤给太医令看。
萧睿见状微微蹙眉，“郭才人最近确实有些反常，脾气暴躁，动不动就伤人，完全没有理性。”
郭震跪下，“皇上，才人是臣看着长大的，她虽然任性了点，但还是知道轻重的，断不会连续做出如此冒失之举，请皇上明察。”
“郭将军请起，郭才人是朕的嫔妃，朕自然也不希望她有事。”萧睿走过去轻声问郭才人，“你可有感到哪里不舒服？告诉太医令。”
郭才人摇头，两只手拉着萧睿的胳膊，红着眼睛说道：“皇上，妾也不想伤人的，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她一只手拽紧自己的衣襟，“这里就像是有一团火一样，烧得我难受。”
萧睿联想着她这段时日的行为，的确莫名地失常，他拍着她的手安慰道：“放心，有朕在。”
这时太医正开口：“皇上，臣听郭才人所言，突然想起西域有一种叫噬魂散的药。这种药只要适量，在水中是无色无味的，若人长期少量服用，初时只会让人性情变得急躁易怒，一年后却可让人神志尽失，成疯傻之态。”
“臣觉得郭才人的症状有些像噬魂散所致。这种药的厉害之处就在于，可以让人在毫无所察的情况下变成废人，旁人也只会以为他是因为受刺激导致性情大变，进而疯傻，诊脉和验毒都查不出来异样。”
郭迟安闻言大惊失色，“一定是这样，才人是被人害了，服了那个噬魂散！”
“现在还不能断定，才人的反应比较过激，若果真服用了噬魂散，不会发展地这么快，除非……”太医令一顿，“除非是药量大了。”
萧睿脸色一变，如果后宫之中真有这种药，岂不是很危险？
“如何才能确定郭才人是不是中了噬魂散？”
“臣听闻有一法，或可一试。”
“什么法子，快给郭才人查验。”
太医令让人端来一碗清水，来到床前，“臣需要取郭才人的舌尖之血用以验证。”
“为何要取舌尖的血，用手指的血不行吗？”萧睿问，舌尖取血最是疼。
“噬魂散不是毒，只有在舌尖会残留药性，其他地方的血验不出。”
郭才人看着太医令手里的银针，害怕得捂着嘴躲到萧睿身后。
萧睿哄道：“别怕，很快就好，只有确认了你是不是中了噬魂散，太医令才能为你医治。”
郭才人脑子还是有些混乱，此时听了萧睿的话才明白过来，是有人要害她，给她下了毒，她不能有事，她要找出那人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于是她挪到前面来，张开嘴任太医令用银针刺破她的舌尖，她再对着碗挤出几滴血。
舌尖的痛，嘴里的血腥味让郭才人的恨意达到顶峰。
太医令仔细观察着碗里血的变化，郭震和郭迟安一左一右站在他身侧也跟着看，虽然不知道要看什么。
过了一会儿太医令出声：“是，这就是服了噬魂散的结果。”
“怎么看出来的？”郭迟安不解。
萧睿也站起来。
太医令把碗送到他眼前，“皇上请看，正常人的血滴入清水里先是呈浅红色，接着便会与水相融。而服了一段时间的噬魂散之后，血会是暗红色，且不会融。”
碗里的血果然如太医令所说的那样。
郭震和郭迟安对视一眼，立刻一起跪下。
“才人被歹人所害，求皇上为她做主，严查真凶。”郭震老泪纵横，“才人如今这副模样，臣父子俩就是上了战场也不得安心呐——”
“求皇上救救才人。”郭迟安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
萧睿抬手扶二人，“快起来，后宫中发生此等事，不用你们说，朕也会彻查清楚。”
“谢皇上圣恩。”
萧睿又问太医令，“郭才人身体里的噬魂散可还能清除？”
“皇上救我，我不想变成傻子……”郭才人坐在床上哭。
太医令面露难色，“回皇上，臣对噬魂散也是一知半解，不敢保证一定能清除郭才人体内的药性，臣只能联合太医署所有太医商量对策。”
“朕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定要将郭才人医好。”
太医令唯有硬着头皮应下，“臣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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