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少年迷雾青春与未来(3/4)

首发：~第3章 少年迷雾青春与未来

……（天台上 ）

我坐在春双日旁，什么也不说，只是默默听他哭泣，对啊，泪水需要什么理由呢，哭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或者说，如果一个人连为自己哭泣都要被指责的话，那太可悲了吧。

“抱歉，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大慨）。”我道。

“嗯。”

“他是你尊敬的老师吧。

“嗯。”

“你喜欢神学？”

“嗯。”

这是一段无聊的谈话，我问一句，他“嗯”一句，但我想足够了，人最怕的就是虚无。我们此前并无交集，但却也能对话，也许这便是人的特性。

“那你现在讨厌他吗？”我又问。

他颤抖了下，点了点头。

“是么……那我以后 以 找你吗？

“嗯。″

……（次日）

广播:紧急告知,据某教师匿名举报,2班班主任辱骂学生，传播不良思想，败坏学习风气，影响极其恶劣，经校方严肃决定，教授“王技”将被劝退返聘……2班 班主任 临时更为前教导副主任陈华，由于无相关教研者，现取消科目选修专业“神学哲理与人理”，更变为“神学与人文”……

“无论换成什么，我都想继续学……

相关专业对应职业开始由“神官”变为类似于古今文化研究的“人文学家”。但我却很疑惑，当时就我们两人在场，谁举报的 王技教授？赤吗？我找到赤老师。

“老师，您举报的？”

“不，朝阳学院不会有任何老师、举报此事。”赤脸色无奈。

难道是春双日？可他只是个学生，看起来也不像会举报的人……这成了个谜

……（前几个小时前——校长室）

“王枝，别意气用事，现在神哲学科目全国不超过五所学校开设,你离开了,2班学生怎么办你怎么办？你想继续回那道观受冷眼吗，还是跨大陆去第三大陆(兽形大陆)放大点说,2班同学们两年的努力算什么？”刘大才道。“你对得起他们吗！”

“我留下才是真正对不起他们！当年我一意孤行，付出了什么，您是知道的。我对不起自己，对不起了家人，但……我不想再害了学生，不用担心我，我是位老师，是个大人，我能照顾好自己。”王技从未如此 坚决。

“他们自己选的路，哪怕若，他们也愿意去闯，你怎么能……”刘大才忽然不说了，真的可以这么理想吗。

“刘院长，我们都是过来人，不要用那套说辞了，对我们而言，没有意义。”

“决定好了？”刘大才叹了口气。

“越早越好,没有我,他们自学是不成的,2班…就拜托您了。”王技生平第，一次“妥协”。现实消磨了他的意志，当年他也曾一往无前，追随那所谓“爱好”，金钱的耗费，尊严的践踏，家人的离去……这对吗？一路到头并不都是甘甜的果实，也可能是无路的绝壁，他已经走到这职的“顶点”，而现在的代价却是让 学生和他走一样的“蠢路”。王技终于是释怀了，当他亲自将举报信投入校长信箱时，便觉得这是自己所做为数不多的正确之事。

……

后来，赤老师莫名奇妙说要去海边欣赏泳装，以此为由，请了节课的假。这的确很有赤老师的风格，但我寻思着……这是内陆啊，他是打算花一节课时间飞到海边然 后再游玩？果然赤说的都不能当真。

……（车站）

“王老师，请等一下。”一个声音叫住了王技“你是……？”王 技望向对面的年轻人，“我知道你,0班的班主任——赤你是我见过最年轻的班主任，真是年轻有为。那么赤老师 是来通报什么的吗。”

“这倒不是，只不过王技前辈离开的突然，我还没来得急致歉。”赤道。

“哦，你是指昨天扮学生混入课堂的事啊，其实赤老师想要旁听，说一声就好。

“是晚辈欠考虑了，请前辈原谅这点任性 吧。”

“车要开了，有什么想问的，就不要多绕弯子。”

“老师真正应该教给学生的是什么？我想听听您的答案。”赤难得严肃。“书本上的知识 吗？还是考试需要的知识 吗？

“对，老师的职责，在法令上的 最低要求就是这样，搞定了这 两样这有资 本 教其他 的。”

“那最终的目的呢？”

“……”王技沉默了，说真的，关心学生的在校生活和日常授课 就足以耗尽一名老师所有的工 作时间。教学生爱国？教学生选好专业？教学生人际？……可这些哪是课程可以讲完的”。或许可以回答个官方点的答案，“比如说教书育人，让学生们成为对国家有用的人”。但王技自己的答案呢，不是每个人开始就抱有那么高尚的想法，就比如王技一开始对 教师这职业极为抵触，认为自己的“神学造诣”源于神授，但神并没有因他的热爱而给他带来相应的“美满”，因为现实的各方面原因，自己曾一度陷入生活上的困境，他从此放下身段，为了谋职，去试考过公务员，却因专业问题未能入选；去过道观混日子；也去过第三大陆，但亚人并不欢迎人类……直至刘大才找到了他，聘请他成为朝阳学院的老师。他于是上任了这份曾不屑的职业，但可笑的是，他没从“爱好”上得到的价值感却在与学生们的互动中获得了，王技开始深 入教学，但越是用心便越是不安：……”我是 否 在教嗦 他们走向这条不归路呢。”王技喜欢 凝视镜中的自己，想看清这“神学教授”是否能成为以前理想中的神官，引导人们与神互动……但最近他只觉得这人是恶魔，一个披着教衣的假神官。

王技望向赤，道出内心所感，“我想他们……想教他们……如何在社会生存 下去……哪怕……会伤到一些学生。很自私吧，这种有违师德的 私心。”

“谢谢您的回答，能想到这种程度，您已经超越了很多人了，至于师德的好坏就让未来的孩子们自己确认吧。”赤伸出手，“祝您好运，王老师。”

“……”王技回握住对方。

… …

“老师，你那节课 去哪了？”我问。

“唉，我不是说了去海边看小姐姐了吗～难道，韦心同学也有兴趣。”赤笑道。“顺带一提，我喜 欢带 纱的。”

“没有问你的衣品！”我翻了个白眼。

“好了，下次为师带你一起去看，好不好。”

“都说了，不是这个问题！”

“对了，春双日同学如何？”赤换了个话题。

“他好像打算 自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