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最后一根稻草(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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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澄听着张阿娘吞吞吐吐的解释，微微皱起眉头，不是找我们要好处的？那是为何？看她言语结结巴巴，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才会如此。

她放缓神态，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和关切：“张阿娘，你莫急，慢慢说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这般慌张结结巴巴，我也听不清楚。”

张阿娘深吸一口气，她看到对面的清澄，这个刚刚来到宫中也未许久的小姑娘却如此沉稳，微微点头仿佛在鼓励自己。她总算鼓足勇气走向。“清澄执事，请报皇子殿下，救，救人要紧，”张阿娘最后还是急切地起来，声音因焦虑而微微颤抖。

“救谁？”清澄疑惑地问，眉头微皱。

张阿娘此时顾不得许多，连忙把郭春道带人冲进冷宫，肆意殴打谢贵妃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她的声音夹杂着愤慨和忧虑，像是从心底迸发而出的潮水一般。

清澄静静地听着，脸上的神情从初时的错愕到逐渐的凝重。她心中盘算着该如何应对，是否应该立即将此事告知萧宝义。毕竟，这不是小事，而郭春道不足挂齿，但是他背后的人不容小觑。

就在此时，萧宝义站在不远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两人身上。虽不能言语，但还算心思敏捷，特别是耳聪目明，隔着几步便清楚地捕捉到了张阿娘那结结巴巴、满是焦虑的声音，也听清了张阿娘最后几句话。“麻烦”、“郭中臣”和“她的婢女”、“谢废妃“”快被打死了”几句话令他心头一震。

他大概明白了，脸色微微变，没想到自己只是请谢贵妃做个开胃酱料，竟引来了如此麻烦。心中一阵愧疚，那时，母妃殷贵嫔曾善意地提醒过他：“我们方才宫中未久，规矩繁复，有些要求还需谨慎。谢贵妃在冷宫中，未免惹人注意。”

然而，萧宝义心中只想着给母后开胃用膳，一时心急未加多虑，而且事情做的也挺仔细，就未听从母妃的劝阻。现在责怪自己不该一时心急，未听母妃劝阻。

他急步走向清澄，挥动双手，做出一连串手势，示意让张阿娘再说一遍，清澄只好让张阿娘又简短说了一遍。

果然如此，谢斯南也是自己母妃，虽然其实并不熟悉，甚至这个母妃大自己没有很多。那好汉做事好汉当，不管如何不能对母妃见死不救。他示意要立刻去救人。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急切和不安，仿佛一团烈火在眼底燃烧。

清澄看着他，心中明白他的焦虑，但却悄悄地伸手拦在了他面前，柔声劝道：“殿下，请稍安勿躁，我们先把事情探查清楚，再做决断。”她其实想说的是皇帝和潘妃，还有殷贵嫔的嘱托，看到张阿娘没有说出口，用手势比划着要听母亲的话。

清澄的话语带着镇定和理智，如同清风拂过烈焰。萧宝义看着眼前的侍女，她身着素色衣裙，眉目如画，虽是侍女妆扮，但眉宇之间却有着不寻常的沉稳和机智。他吸了口气，点点头。

此事重大，不可轻举妄动。

张阿娘站在凝华宫外，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影子，她的心跳如鼓点般急促。在这古老而庄严的宫墙前，她一边思索这二位贵人在这比划，事情究竟如何发展，一边不住地搓着手，手心已被汗水浸湿。对于一个在冷宫中度过了大半生的老宫女来说，虽然宫中人换了一茬又一茬，自己也从服侍娘娘变成了冷宫打杂，现在就是想多混点好吃的，结果混出这档子事情，真是越混越遭了。自己这老命是不是要搭在这了？

随后在清澄的引导下，张阿娘于是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一字一句地又讲述了一遍。

边听张阿娘的叙述，清澄边比划，萧宝义陷入了沉思。冷静下来的思绪如同宫墙外的风，迅速掠过复杂的宫廷局势。皇帝近来忙于处理家族事务，无暇顾及冷宫，而潘贵妃因幼子萧宝卷身体欠安，更是分不开身。前日才去探视过太子，显然贵妃娘娘也无暇他顾。

这样一想，看来这次对谢贵妃的欺凌绝非出自皇帝或潘贵妃的意愿，郭春道，嗯，看来是这老小子仗势行凶，以权谋私，公报私仇去了，他的眼中燃起了坚定的光芒，心中已有了决策。他抬起手，再次做出一连串果断的手势，眼神坚毅地望向清澄。

清澄看懂了萧宝义的心意，稍作迟疑，终于点了点头。她知道，既然殿下已下定决心，那么她便会全力支持。他们必须迅速而谨慎地处理此事，让谢贵妃度过危险。周围的树影在秋风中摇曳，阳光洒下微暖的色彩，在他们的脸上描绘出决意的光影。

张阿娘见状，深吸一口气，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她知道，这个年轻的皇子和他的侍女，正是谢贵妃脱离苦海的最后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