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守之锁心

第19章 聊无奈,子规声已断(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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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9章 聊无奈,子规声已断

这是林娇儿死了这么多年后聂氏第一次进她的卧房,是王屠户允准她进来的,她心里一股暧流荡漾开来,说明王屠户还是没把她当外人,心里还是有她的。

自从林娇儿去世,西院里间这间卧房就成了王屠户的专属空间,他从来都不准外人进入这间屋子,连贴身小厮王从都不例外,有事都是在卧房门口回,如果不经王屠户允准,擅自作主进去了,是一定要受重责的。

她不经意的环视了一下整个房间,与房间主人林娇儿在世时的摆设没有太大的变化,唯一不同的就是那张大床右侧那里多一扇屏风,刚好挡着房门,让外间的人不至于一进门就能看到里间的一切。

屏风对门的一侧画的是一幅花鸟图,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正面是林娇儿的画像,彩衣飘飘,脸庞娇艳无比,看着盈盈欲滴的样子,好像一叫她,她就会从画里走出来一样,特别是那双眼睛,好像一直在盯着聂氏看一样,看得聂氏阵害怕。

她的眼光转到靠在窗户边的梳妆台上,只见上面摆满了林娇儿喜欢的胭脂水粉,还有一些是她没有用完的,也揭了盖子摆放得整整齐齐,好像画上的林娇儿还会时不时的走出来涂抹一些似的,还有那面铜镜也是被擦拭的铮亮铮亮的,整个房间没有一丝尘埃。

再看摆在正中间的茶桌,桌上茶盘里的茶壳嘴上还冒着热气,两只杯子并排放着,一只倒满了水,一只没有水,倒满了水的那只也还冒着热气,可见是刚满上没多久,没有倒水的那只,不知道是已经喝完了还是一开始就没有倒,但见杯沿残留的那一丝不易察觉的热气,又让聂氏觉得肯定是王屠户刚喝完。

那满着的那杯呢?给谁倒的?

肯定是不给她的,因为从一进来,王屠户除了让她坐以外,没有说让她喝茶呀。

难道是给林娇儿的倒的?给林娇儿的倒的!

聂氏的心禁不住滴着血!都已经死了这么久了,喝茶时不忘记给她倒茶,吃饭时不忘记请她吃饭,那睡觉得的时候呢?聂氏这个正房夫人不敢再想下去了。

“青儿那丫头认得汉源?”,王屠户见她没再开口说下去,于是看着她问道,有点不太相信的感觉。

“应该是认得的,她刚从咱们这里出去不久,这会应该还没有到家吧,听丫鬟说起,刚才好像就是因为盼儿与她说到汉源,也不知道青儿说了什么,惹得盼儿还不高兴的样子,她才生气就离开的,也是个倔脾气的孩子。”,聂氏强压心痛,用几分讨好的语气说道。

听到这些话,王屠户沉思了一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聂氏也沉默着,还没有从刚才那伤心难过的情绪中完全缓过来,也没有开口再说话。

沉静了好一会,王屠户见聂氏不说话,有些不耐烦的对她说道,“那天你不是说你有好办法吗?你说的好办法呢?怎么还没有办到呀!”,说完回头又拿起了他正在雕刻的器物,低下头去准备继续细细雕刻起来,竖着耳朵等着聂氏的回答。

聂氏不是不说话,是在见他没有再说话,不好意思也不敢说而已,是在等他开口问她。

见王屠户问话,聂氏赶紧接过话头说道,“刚才我来的时候,见到盼儿急匆匆的出去找他去了,这不,等盼儿回来,我们就知道了是个什么情况,然后,等他一上门来,我们就有机会把他逮住,到那个时候,就由不得他了,还怕他不应允?,是吧,老爷!”

听到这话,王屠户抬起头来看向聂氏,聂氏心虚的吸了一口气,低下头来不再看王屠户,心里打着鼓,不知道王屠户会对她的这个主意有什么看法。

好,王屠户可能会更多的原谅她,那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会进一步缓解,但是如果王屠户觉得这是个馊主意,那肯定会更不待见她,她这个在外人看来王家的当家主母,在家里一定会更难堪,更加不知如何自处。

过了好一会儿,王屠户都没有说话,专心致致的把玩着他手里的雕刻器物,好像没有听到她说了些什么一样,弄得聂氏坐在那里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左右搓着手,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说什么?!”,王屠户抬起头来看着聂氏,再次问道。

聂氏不知道王屠户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不知道如何说才好,只是轻轻的说道,“老爷,我的意思是我们找个机会,把汉源给逮住,把他关起来,他就一定从了我们,您看行吗?”

“关得了一时,关得了一世吗?”,王屠户盯着她反问道。

见王屠户反问她,且眉间的褶皱更深,都皱成一坨了,聂氏心里更没了底,更加忐忑不安起来,低声说道,“只要他同意娶盼儿,我们就放了他,不就行了?”,聂氏依然没有弄明白王屠户的意思,话还是没有说到他的心坎上去。

“不行,不行,还有没有其他办法,比这个更好的。”,王屠户似乎也没有完全否定聂氏的想法,只是觉得肯定还有比这更稳妥的办法。

突然,他脑海里一个念头闪过,“早日生米煮成熟饭,岂不是更好?!”

有了这个念头,他马上站了起来,聂氏见他也站了起来,也随之站了起来,王屠户看着她说道,“你马上派人去寻汉源,把他给我找回来,我现在就要见他!”

聂氏见王屠户好像有了更好的新的主意,立刻回道,“好呢,我马上去办!”,说罢准备转身离开。

这时,她不经意的朝王屠户跟前的案上瞅了一眼,这一眼看似不打紧,却如一颗雷一样,在她心里爆炸开来,炸得她全身开花全身如散了架一般的伤心难过。

只见桌面上放着一个已经雕刻好的小的雕像,完全是小炎的样子,王屠户手里拿着正在雕刻的那个聂氏了一眼就认出来了,顿时就气不打一处出,但又不好发作,只好吞一口口水把这股恨意咽了下来。

王屠户正在雕刻林娇儿,那栩栩如生的样子,连头发丝都丝丝过见,特别是她发边的那朵小黄菊花,不像是染上去的颜色,应该是这块木头上就这点地方自带的黄色,好精致,简直比林娇儿在世时的那绝美容貌还要美上好几分,难怪这世间两个极品男人都对她垂涎三尺,都死了这么久了还对她这样念念不忘。

看来林娇儿真是被他记在了心头上,融入到他的血液里,这般的让他记忆深刻,时隔这么久,还能一毫不差的还原她的模样。

在聂氏看来,她觉得她不该恨王屠户,王屠户是长情的,怪就只该怪这林娇儿,就是死了,也还这样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和她抢男人呢,她恨不得马上上前去抢争过来,把她踩在脚下,踩个稀巴烂,才能解她心头之恨!

但为了她心里的想法,她不能这么做,好不容易才缓和的关系,才赢得了王屠户的稍微信任,她不能功亏一篑。

于是,她继续讨好王屠户说道,“老爷不要着急,这会儿盼儿已知道汉源回来了,去了他们家,我马上就去差人,争取赶在盼儿前把汉源给老爷带回来!”

“那就等你的好消息了!”,王屠户头也不抬的说着这打发人的话,生怕她再回头停下来说话一样,聂氏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但见王屠户已经在赶她走,她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退着出了王屠户的卧房,准确的说是林娇儿的卧房。

之后,王屠户就没有再理会她,只是专心致志的雕刻着他的心肝宝贝,他只想早点把它刻好,不然,她的样子他都快忘记了,这是他绝不想要的。

见杵在那里也没人理会,聂氏悻悻的退了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是习惯性的叮嘱贴身小厮要好好照顾老爷。

这话,里间的王屠户是听见了的,其实这几年来,他也隐约知道了一些林娇儿和聂浔之间有私的事,心里有些生气,只是林娇儿已死,他想起她曾经的好,渐渐也就原谅了她,但对聂浔的恨意却是只增不减。对聂氏,他还是从心里是恨她的,一则是她害死的他的心肝宝贝,让他这么多年来不好过,二则是她居然也与聂浔有私,以前只是偶有传闻,开始他还不信,直到她因林娇儿与聂浔有私而害死她后,他就更加恨她了。

因为隅家镇聂氏,对外,他一直是个好夫君,要让她为王家添男丁让她做当家主母,对内,她心里明白他的想法,是想休了她,可她怎么可能让他真正休了她啊,虽然她是灰狐,他是人,但她已经修为尽失,享惯了人间安乐,不可能再回到密林中去,更何况她还为他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女儿,不管以后会怎么样,但至少现在她还是王家唯一的孩子。

也就是因为王盼盼是她所生,他要把她嫁给汉源,也就是聂家未来真正的少东家聂元和,帮他报聂氏小红杀林娇儿之仇,帮他实现他的梦想,拿到他想要的聂家家产,渐渐的,他也没有那么恨她了,但面子上过不去,他不得不装着还是没有放下的样妇,对她依然是冷冰冰的,也还是没有去东院和她就过寝,也没让她过来西院和他就寝,表面上和没原谅她一样,外人看不出来有任何变化,各自的小厮依然记挂着主子的吩咐,不轻意越池半步。

王盼盼这个火急火燎的人,哪里听得汉源在家还出现在镇子上的这种类话语的半个字。

自从听到水儿说青儿表妹在街上看到了汉源,王盼盼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恨不得马上抓住汉源打一顿才好解气,加之方才出门的时候又遇见了娘亲那高高在上、不太理人的样子,她更是气上加气,好想打人,幸好娘亲同意她去寻他,不然她就要随便拉一个人过来暴打一顿了。

嫌走路太慢,她命令水儿马上去套了马车,她要立刻、马上见到汉源那个家伙!

这个时候,镇子上人不算多,时不时有三三两两的行人路过,一路跑过来,还好,行人见了这驾马车都及时避让开来,马车跑得还算畅通,但就这个情况下,驾车的小厮把马儿的屁股都打烂了王盼盼还嫌马儿跑太慢,就差直接骑到马上去飞奔了。

就因为太快,在一个拐角处,坐在前面门口处的水儿差点被颠下马车来,要不是她抓紧了轿柱,只是头在上面撞了个大包,要是颠下去一定会摔一个狗啃屎,王盼盼自己也在车里被颠得东倒西歪的,都没有坐稳过。

马车颠得她越来越不高兴,一则是这个死汉源,在家里居然敢不来!这么大的胆子,谁给的?二则是青儿表妹居然没有亲自回来给她说,也没有叫丫鬟来说,只是在遣丫鬟去买包子的时候遇见了她的丫鬟,才给她的丫鬟随意说起的,也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越想越生气,越想越生气,禁不住踢了一脚前面轿柱,但踢得脚指好痛,她禁不住抱住了脚,来回揉搓个不停,见马车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大声对外面吼道,“都这么久了还没到吗?怎么还没有到啊?”

水儿已经被颠吐了,但不敢不回答,她抓住轿柱大声回道,“小姐,快了,转过这个街角,马上就到了。”

脚指很痛,让她很难受,她懒得回应,只是从马车里站起来,高高撩起轿帘走出来了,这个镇子,这条路她再熟悉不过了,这是东大街,离石阶说书先生处不远,外面的两个人是骗不了她的。

眼见还有几里路的样子,她不能再等,这么慢,她要等到什么时候啊!万一汉源又跑了呢,那她到哪里去找他呀?

于是她跨前一步,一把抢过小厮手里的缰绳,跃到马背上去,勒紧缰绳,两腿一夹,试图让马儿跑得更快。

轿子门口处也坐不稳的水儿见她跳了出来,准备伸手拉住她,因为这匹马儿的性情暴躁,不好驾驭,再说呢,她一个千金大小姐,平时只是看到过马儿,坐过马车,哪还自己骑过马儿的,反正她从小看着她长大的,从来没有看到她骑过马。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马儿已经狂奔了出去!

由于缰绳被勒紧,马儿受到惊吓,它立刻挣脱了后面轿子的束缚,横冲直撞乱跑了起来,沿街的很多行人来不及避让,被马儿和偏离了正常的轨道的马车轿子撞得东倒西歪,伤了不少,捂着脸颊的,按着脖子的,托着下巴的,揉着肚子的,扳着脚踝的,各种各样的伤者都有,哀嚎一片,估计距离很远都能听得见。

她那句“小姐,不要啊!”还没有喊完,王盼盼整个身体就从马背上高高的飞了出去,随后立即“噗通”一声,重重的撞在石阶上,然后又反弹到在街面的石板地上,没了声响!

水儿和小厮也没好到哪里去,马儿挣脱缰绳的束缚,跑了,车子惯性向前驶出了几米远,突然前倾刹住,两个人就直接从车上飞扑了下来,脸先着石板地,撞得满脸是血,水儿还好点,她直接扑在了小厮的身体,多多少少缓冲了一下,脸没有挂过多的彩,只是左脸颊有点搓伤,右腿被扭到了,小厮就惨了,门牙没能保住,被地面上的石板磕断了两颗,落在地上,只见他捂着的嘴巴直冒着鲜血,把地上的牙齿拾了起来,放在了口袋里。

按当地人的说法是,头发、指甲、牙齿等都是受之于父母,脱落了要拾回去见父母的,不然就是不孝。

见小姐也扑落在地没有声响,两人吓得不轻,顾不了那么多了,急忙奔前去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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