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挖掘利用(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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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这片浩然之气蓬勃而生的地方，有一个地方显得尤为特别——皇宫大院。占地广阔的皇家宫殿里，这股浩然正气却自动蜷缩回了原处，不愿靠近半分。元京城几乎成了法治的神圣之地，这让杨波涛内心颇感欣慰。但他的心里依旧有一份难以排解的哀伤，那是对于浩然圣人以及全天下法学学子深深的惋惜。

这汇聚起来的浩然正气面对皇室气息时竟然选择后退，那些被寄予厚望的法学生，在强大的皇权面前低下了原本骄傲而不屈的头颅。它们如同恭顺的仆从般围拢在皇宫外围，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这份平衡，没有丝毫越界的想法。身具非凡气质的杨波涛甚至能在皇宫深处感受到几道非同小可的气息存在：其一磅礴巍峨，必然是代表帝王尊贵地位的大德皇帝真龙之气；另一则轻盈飘渺、超凡脱俗，应该是那位传说中修行高深莫测的纯阳真人所散发出来的仙风道骨般的气韵；最后一股力量则透着说不出的压抑与寒冷，显然来自于修炼邪术的妖修者。

“浩然圣人，您是否也应该为此感到悲痛不已呢？”站在供奉着‘六艺阁’牌匾的门厅内，面对浩然圣人的雕像，杨波涛缓缓开口，“瞧见了吗？这些曾经满怀着理想和信念去追求公平正义的学生们，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变得如此卑微。更有甚者，连那些令人憎恶且充满黑暗的妖怪都被容许栖身于此并受到保护。究竟是出于何种缘故，您从未鼓励过他们勇敢站出来指正这一切呢？也许正是因此，才导致了今日这般境况——您曾经努力构建起来的十三个学府最终难逃衰亡的命运。”

当然，作为冰冷无生命的塑像，自然不会给予杨波涛任何回应。但即便如此，沉默本身或许就意味着承认亦或是轻视吧。

“我知道你能听见我说话。”杨波涛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决：“即便你现在早已离开了人间世界，也定然达到了神只般的位置。你享受着亿万信徒的供奉以及他们对你无比崇敬之心，使你拥有了长存于世间之力。然而我现在宣布放弃信仰你们所谓的新秩序体系。届时当所有学习法律知识之人放弃了对你的敬仰之情时，请问失去了这些根基支持后，你又能否继续以灵体形态永续存在下去呢？”

突然间，雕像表面开始绽放出耀眼的紫光，仿佛某种神秘力量正在苏醒当中。

作为京城规模最庞大的学者聚会之处，同时也是最受民众尊敬爱戴的宗教中心地带——“六艺阁”之内，众人目睹眼前这一奇异景象后纷纷惊呼连连：“天啊！是浩然圣人显形啦！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可是却很少有人注意到，在不断升腾扩散开来的紫色气体中央还隐藏着一个人影——那就是杨波涛本人。

只见他此时完全被浓郁至极的浩然灵气包裹着，在他正前方渐渐形成了一位身披霞光、面容慈祥的老者形象。此即为凝聚而成的圣贤化身——浩然圣人依然保持着以往伟岸的身影以及那份让人感到无比温暖安心的笑容。

“杨家果然要出圣人了。”这句话如同石破天惊，从浩然圣人的口中轻轻吐出，却在这宁静的空气中掀起了一阵不可小觑的波动。他的语气平和，但其中蕴含的力量让在场所有人无不感到一阵凛冽之气。

“弟子杨波涛见过浩然圣人。”话音刚落，只见一个身着简单白衣、面容清秀的年轻人恭敬地低下头，向这位传说中的人物致意。这一刻，即便是他周围那层若有若无却又明显不同凡响的气息，也未能掩盖住这份发自内心的尊重。

“这一礼又是为何？”面对此景，浩然圣人没有立即表示认可或不快，而是目光锐利地扫过对方，仿佛试图穿透那表象看到背后更深层次的原因。在他眼里，这不仅仅是两个个体间的问候那么简单；而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力量与理念之间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交锋。

“曾经我也是杨家人，同样经历过‘法生’阶段，并且非常虔诚地信仰您——尊敬的导师。即便如今已踏上另一条道路，但过往经历给予我的启迪以及由此产生的敬重永远铭记在心。因此，这一次行礼不仅仅代表我个人的态度转变，更是对于旧时代记忆最后一点眷恋吧。”说罢，杨波涛缓缓直起身来，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却不再屈膝也不再低头。只见一团团温润如玉却又强大无比的气息环绕于其周身，在夜色下散发着迷人的光辉，虽不及身旁圣人身上流转的浩然正气那么壮观磅礴，但无疑昭示了一个新时代的来临。

“嗯？那么请问未来还有什么能够让堂堂杨波涛屈服的事情呢？”听到这里，一向以温和示人的浩然前辈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罕见的兴趣之色，双眼闪烁着异样光芒，紧紧锁定眼前青年。“难道说还有比得上天道法则的事物能引起你心中涟漪？”

“唯有这片广袤天地及其所孕育的一切生命罢了！”杨波涛毫不掩饰自己的情感起伏，几乎是用尽全力将心底深处最真实的声音吼了出来。伴随着言语之间爆发出来强烈情绪感染力，原本围绕着他缓缓旋转着的气息骤然间变得更为浓密起来，几乎可以凝固成实体一般笼罩全身上下。

看着对方那自信满满又不失敬畏的样子，即使是历经风雨沧桑依旧巍峨不动如山般屹立的浩然圣人心中亦忍不住微微动容。“这么说来……这就是被世人称作‘无上气’甚至‘天意之力’的存在了吗？与老夫秉承正义之道所修炼而成的能量源相比较，孰优孰劣？”

“的确如此！既然提到这一点，敢问前辈认为这两种方法之间究竟谁更有助于世间众生的发展进步呢？”对于对方突如其来的问题并没有半点慌张失措的表现，反而迎面而上主动出击。“夺取百姓气血固然能快速积累力量，却终归只是旁门左道而已；真正能够让万物生灵得以长存繁盛之道，则需依靠民众自身潜能挖掘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