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家人齐聚(1/1)

首发：~第26章 家人齐聚

在新年一月一日，联合政府开启了 “精神力约束法则” 的新纪元。联合政府的成年公民，头部都被要求佩戴特制的精神力监测器。旨在感知精神力的异常升高，以防犯罪行为。违反规定者，将会被逮捕入狱，判处为期二十年的刑期，且期间不得假释。与此同时，精神力约束法则共计二百二十二条法规颁布，其刑罚相较于普通犯罪加重了五至六倍。然而，对于各地热闹非凡的 “灵宠比赛”，则有专门的法律条文。

貂聚昌手中拿着警方专门为他送来的监测器，很明显和普通的感测器不同。据警方所说，由于貂聚昌的精神力异于常人，军方后勤单位特意为他定制了这款特别的监测器。不仅外观独特，感知范围更是可达五万以内。也就是说，只要貂聚昌使用的精神力不超出五万，便不会触发任何异常。并且，当判定貂聚昌的精神力成长至特定范围时，会自动进行数值调校，不会对他的日常生活造成干扰。貂聚昌手中的监测器相较普通款体积更大，款式也别具一格，和羽的头盔有几分相似之处。按照说明，貂聚昌将监测器与通讯器成功连线，传输通讯器内的数据。制造的头饰还有一个奇妙之处，便是能够替代现行的通讯器使用。

元旦佳节，四个女孩纷纷回各自家中。毕竟，这是个极为重要的节日，家人团聚自是必不可少。临行前，苏婉清反复叮嘱貂聚昌，若要出门务必戴上监测器。于是，貂聚昌便一边阅读说明，一边仔细校对数据。连萌萌也回了家，往日热闹非凡的公寓瞬间变得寂静无声。尽管公寓里有着五个女孩准备的丰富食物，貂聚昌却仍想外出走走。自幼，貂聚昌几乎总是独自一人度过节日，对于这样的冷清早已习以为常。只是，或许是长久以来习惯了身边有几个女孩的陪伴，此刻竟突然有些难以忍受孤寂。

换好衣物后，貂聚昌戴上了那金属质地、镶着一层金边的监测器。看上去似乎并无太大变化，貂聚昌留意着身旁陆续走过的行人，每个人都如往常一样，在傍晚匆忙地赶路回家。回家吗？可我的家究竟在何方？貂聚昌心中暗自思忖。曾经，他认定的家是那间破旧公寓里独立的狭小房间。自回到此地后，居住之处便成了四个女孩租住的公寓。说不定，这公寓也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家，以她们任何一人的家世背景，买下整栋公寓恐怕都不费吹灰之力，只是不知究竟是哪位女孩的家族所有。那这是否就是自己的家呢？貂聚昌自己也无法确定。

随意走进一家餐馆，服务生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清秀的服务生额头上也佩戴着女性用监测器。一般的款式多样可供选择，女孩所戴的监测器与她的气质相得益彰，金属细边，尽显秀气典雅。“先生用餐吗？请跟我来。” 服务生礼貌地说道。貂聚昌点了一个简餐，一边用餐，一边打量着这家小店。以往与四女在一起时，很少有机会来到这种看似昏暗的小店，总是被她们拉着前往高级餐厅。此刻，对这种地方反而涌起一股熟悉与莫名的新鲜感。

“真不知道这是啥玩意儿，整天戴着难过死了。” 貂聚昌听到邻桌的两个中年男人在低声抱怨。“不戴可不行唷！赵伯伯。” 招呼貂聚昌的女服务生与那两人显然颇为熟悉，赶忙提醒道：“没戴会坐牢的。”“我也知道啊！” 赵姓中年人无奈地回答：“要不是这样，谁愿意戴这鬼东西啊！”“我倒是觉得不错，老赵，你没看到前些日子精神犯罪有多少，若没有这样的东西加以控制，说实话，我心里还真不踏实。” 另一位中年男人说道。“那倒是真的。” 赵姓中年人附和道：“时代在进步，还是顺应时代潮流为好。” 貂聚昌听着他们的对话，默默地吃着口中味道纯正的阳春面。

研究指挥部位于一栋大楼的地下第五层，这里承担着设计与制造新型监测器的重任。数量众多的三种矿石也在此处进行分析研究，探索其相关功效。目前广泛使用的监测头盔便是这里的研究成果。“没错了，就是这样。” 在一个独立的研究室中，一位年轻男子兴奋地摇晃着手中的试管，试管内一种碧绿的液体不断冒着气泡：“接下来就是考虑如何稀释了。” 男子看上去极度疲惫，神情却又透着不合常理的兴奋。一场人类史上极为严重的浩劫，正在悄然孕育之中。

饱餐一顿后，貂聚昌心满意足地漫步在街道上。“貂将军好。” 一位在警车旁的警察看到貂聚昌，赶忙致敬。貂聚昌知道这应该是之前在训练队的学员，便回头微笑着回应：“你也好。”“学长，这位先生的数值有问题！” 那警察身旁的女警紧张地看着手中比手掌略大的仪器说道。“不知道就别乱说话！抱歉，冒犯到貂将军了。我这位警察学妹刚负责这一片区，请貂将军原谅。” 警察连忙向貂聚昌致歉。貂聚昌笑着摇了摇头：“最近忙吗？”“回将军的话，前几天比较忙碌，今天相对轻松一些。” 警察恭敬地回答。应该是监测器的缘故吧！貂聚昌心中暗自想着，嘴上却说道：“你们忙，我去走走。”“是，送将军。” 貂聚昌依旧微笑着摆了摆手，便转身离去。“各单位注意，联合政府特例四号，荣誉将军貂聚昌，貂将军，目前独自一人在三号路上行走，年约二十岁，长发，身着黑色毛衣蓝色牛仔裤。” 貂聚昌虽然与他们拉开了一段距离，但仍能听到背后那个从自己训练队出来的警察的汇报声。自己竟然成了联合政府的特例？看到几部警车似乎专程绕道而来，貂聚昌也只能无奈地苦笑。

难得有机会独自一人待在离公寓不远的公园里，夕阳西下时分，一切都显得那么祥和宁静。貂聚昌缓缓闭上双眼，尽情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安谧。往昔在餐馆打工的时候，他总会在课后匆忙赶来，那时只是匆忙地吞咽简单的晚餐，从未留意过这般景致与氛围。气氛依旧，人却已发生了诸多变化。貂聚昌不禁想起在异世界时自己的种种经历，虽然并不后悔，但那些血腥地夺取他人生命的场景，每每回想起来，仍会让他心中涌起一阵凄凉。双手也算沾满了鲜血吧…… 他凝视着自己的双手，曾经了断过几千生命的双手，尽管并非这个时代之事。嗯，或许日后自己真的会坠入地狱！不过，下地狱便下吧！反正一切都已如此，还好四个女孩都平安无事地回到了这里，也算不枉自己辛苦一场…… 貂聚昌边想边露出一丝苦笑。

想起曾经对自己高高在上、态度冷淡的四女，两年后的如今却仿佛一刻都离不开自己。尤其是墨冰凝，每每看到她那娇憨可爱的模样，貂聚昌就很难将现在的她与之前对自己极度鄙夷的她联系在一起，可偏偏都是那般美丽动人。或许真的是太过习惯身边有人陪伴，貂聚昌唤出灵宠小胖，让它依偎在自己腿边。一人一兽静静地在公园长椅上欣赏着落日的余晖。

当貂聚昌准备返回公寓时，监测器在耳边的部位突然传来一阵轻响。貂聚昌伸手按下脸颊边的控制开关。“相公，你人在哪？” 耳边传来苏婉清温柔的声音。“附近而已，回来了吗？” 貂聚昌嘴角泛起一抹微笑。“刚回来，带了一些吃的，相公要回来了吗？” 苏婉清问道。“嗯，我一会儿就到了。” 貂聚昌轻轻拍了拍身边的小胖，起身朝着公寓走去：“妹妹们还没回来吗？”“应该快了，她们跟婉清说好要陪相公吃晚餐的。”

貂聚昌走到公寓楼下时，再次响起声音，他又一次按下控制开关。“相公……” 是苏婉清的声音。“怎么了吗？” 貂聚昌心中疑惑，怎么才一会儿又找他了？“刚才冰凝跟灵昕也回来了，不过她们的妈妈也都来了。”“我知道了，马上就到。” 貂聚昌对此早有心理准备，毕竟四个女孩皆出身于庞大的家族。“相公，对不起……” 苏婉清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别这么说，先招呼客人，我就上来。” 貂聚昌轻声安抚着她。

“这位就是貂同学吗？” 貂聚昌进门后，看到客厅沙发上坐着苏婉清、墨冰凝、灵昕三女，以及分别陪伴在灵昕、墨冰凝身边的两位年约四十左右、容貌秀丽的中年妇人。发问的正是墨冰凝身边的那位。“两位好，我是貂聚昌。” 貂聚昌微笑着回应。这一笑，却让两位中年美妇心中一惊。这是怎样的一个年轻人啊！如此邪异之中又透着纯真，虽面带笑容，却难以掩饰那一抹与生俱来的霸气…… 霸气？墨冰凝的母亲突然意识到，再次仔细端详着貂聚昌。真的是霸气？墨冰凝的母亲周颖洁自小生长于贵族家庭，见惯了上流社会的权贵，可他们身上从未有像眼前这位年轻男子这般，即便笑着也能流露出如此强烈的霸气，仿佛这霸气本就该属于他，本该极度权威、强势的气息此刻却似乎被巧妙地融合在他的笑容之中。墨冰凝可真是找到了一个难能可贵的好对象！压下心中的窃喜，墨夫人周颖洁悄然改变了主意。原本她是打算以威严的姿态将墨冰凝带回去的，可如今万万不能如此行事了。当她想清楚并抬起头时，虽只是一念之间，却清楚地看到隔桌坐着的、自己爱女的挚友的母亲，也是自己的手帕之交流露出几乎相同的眼神。

“我说灵妹妹，” 墨夫人微笑着看向自己的好友说道：“等一下楚家妹妹应该也要到了，要不我们等她来，再好好商量一下？”“我也正有此意，反正我们也许久未见了，不如先请这位貂同学跟几位女孩回避一下，我们好好聊聊？” 灵夫人吴秀琴心领神会地回应道。貂聚昌明白两人想要独处，便起身告罪，走进了自己的房间，三个女孩也都跟了进来。

“你们怎么没回自己房间？” 貂聚昌知道她们虽然有时颇为大胆，但冰凝和灵昕的母亲都在客厅……“我妈妈要我也跟相公进来啊！” 墨冰凝也一脸茫然，在家中明明已经闹得不可开交，怎么现在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刚才她妈妈还悄悄推了她一把，示意她跟着貂聚昌进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灵昕也不清楚，不过灵昕妈妈也要灵昕跟着相公呢！” 灵昕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婉清，你说呢？” 分析能力远超她们的苏婉清也同样困惑不已。先前貂聚昌未回来时的气氛与现在截然不同。“婉清也想不明白……” 突然，苏婉清想起了貂聚昌刚才的那一笑，不由自主地微微一笑：“我想到了，她们应该是在等楚瑶依妈妈来，好商量……”“商量什么？” 墨冰凝见她欲言又止，着急地追问。“商量怎么分相公啊……” 苏婉清声音极低，几不可闻。包括貂聚昌在内的三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有什么好分的吗？” 反倒貂聚昌一头雾水：“我不就是我吗？”

随后，貂聚昌与墨冰凝、灵昕一同坐上了墨冰凝家的名贵房车。刚回来的楚瑶依通知在房里的四人，她们的母亲们已经出发前往餐厅，要貂聚昌他们也一同前往，还特意留下一部车给他们。“不高兴吗，相公？” 苏婉清察觉到貂聚昌的脸色略有异样。“还好，本来我以为能吃到婉清做的东西……” 貂聚昌的语气中透着些许失落。“别这样，以后还有很多机会。” 知晓貂聚昌不开心的缘由，苏婉清心中反而有些高兴。“大姐，人家也要学煮东西给相公吃！” 灵昕平时很少下厨，此刻听到貂聚昌的话，不禁埋怨自己没有像大姐一样学好厨艺。“好哇！我们一起做东西给相公吃，反正相公那么能吃。” 苏婉清轻轻揽着灵昕娇小的身躯，愉快地说道。

出乎意料的是，这一餐饭持续了一个多小时，三个女孩的母亲除了偶尔询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外，几乎没有过多理会貂聚昌，仿佛她们之间达成了某种默契或协定。在苏婉清习惯性地拿纸巾为貂聚昌擦拭嘴边的汤渍后，三个不同财团的夫人脸色都微微一变。不过，既然已经与两个姐妹商量好了，也不便再干涉下一辈的事情，只是得找机会去见见苏夫人了。三位夫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会心地笑了笑，继续融入这和谐的氛围之中。

几位夫人陆续离去后，貂聚昌他们也回到了公寓。如同往常一样，四个女孩都亲昵地依偎在貂聚昌身边，一同看着电视节目。“我怎么感觉怪怪的啊！” 貂聚昌思索良久，终于忍不住提出疑问：“原本我以为你们三个的妈妈是来带你们回家的，怎么现在却好像专程来吃饭一样，我怎么都想不明白。”“瑶依也不明白啊！不过瑶依喜欢这样，还是可以赖着相公。” 楚瑶依双手紧紧抱着貂聚昌的左手臂。“相公不喜欢吗？” 楚瑶依突然问道，眼见双眼就要泛起泪光，貂聚昌赶忙腾出右手，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别乱想，我没这个意思，只是有些好奇罢了。”“嗯，嗯，那就好，瑶依就知道相公最好了。”“我也觉得奇怪，” 墨冰凝歪着头思索着：“在家里都快跟我吵翻天的妈妈，怎么一看到相公就变了，刚要回去还跟我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大姐知道原因吗？” 苏婉清心中明白，却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好佯装不知地摇了摇头。“不管了，能在相公身边就好了。” 灵昕将头靠在貂聚昌左胸蹭了蹭：“灵昕不要离开相公。” 貂聚昌听了，也只能无奈地笑了笑。

苏氏集团的办公大厦。“怎么有空一起来看我啊？要吃饭怎不约我一起？” 苏氏集团总裁夫人陈秀玉身着一身简约的米色套装，开门迎接她三个突然来访的闺中密友。“今天算是突然到访。” 墨冰凝的母亲墨夫人周颖洁说道：“怎么，你家乖女儿今天没回来吗？”“有啊！我懂了。” 苏夫人招呼三个好友在长沙发上坐下：“你们突然来找我，是不是因为那个叫貂聚昌的男孩子的事情？”“怎么，你都不担心吗？” 周颖洁对她的反应感到十分诧异，一向对女儿要求极高的就属苏夫人陈秀玉了。怎么现在会是这样的反应？“担心什么？我相信婉清的眼光，婉清看得上的人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怎么？很差吗？” 苏夫人整理了一下刚刚看到一半的公文。“不会。不过毕竟现在是我们四个的宝贝女儿同时看上一个人，才一起来找你商量。” 灵夫人吴秀琴接着说道。“商量什么？让年轻人自己解决不就好了吗？” 苏夫人笑着回应。原本她也有几分担忧，怕自己女儿涉世未深，正打算找机会过去看看，如今连三个闺中密友都认可了，她反倒无需再跑这一趟了。“走，下楼，我请大家喝杯茶，我们好久没有聚在一起好好聊聊了。”

自网络盛行之后，现在的网络发展已达到巅峰。而在这样的时刻，一封电子邮件在一夜之间，被发送至每个人专属的个人网络账户中。通常，这是联合政府向公民发通知的方式，但一般都有特定的对象或群体。像这样发给每一个公民的情况，却是前所未有的。更令人震惊的是，当政府追查发信人及发信位置时，竟发现发信人根本不存在。如此怪诞且内容极度骇人的信件，竟像是凭空从网络中冒出来的。因此，联合政府不得不对这封信件的内容予以高度重视。

貂聚昌等四女所在的公寓内，尽管时间已接近凌晨四点，但由于貂聚昌刚刚收到的通知，包括萌萌在内的六个人都齐聚在客厅。“这是联合政府紧急文令第一三七号。经过官方证实，这封出现的怪异网络信件并没有发信人，因此我们不得不对可能发生的情形做出防御措施。经联合政府安全部门开会商讨后，初步决定请将军貂聚昌于公国时间二二二二年一月七日至安全防御部报到，并于八日参与公共安全会议。” 电视上播放着紧急文令的内容，貂聚昌和五个女孩都专注地盯着电视屏幕。“七日…… 今天！” 灵昕突然惊叫道，联合政府所在地距离貂聚昌等人所在之处极为遥远，通常搭乘最快的飞航机也要三天多的时间，怎么可能今天就赶到？“看来事情非常严重啊，不然政府不会忽略这一点的。” 苏婉清将自己的通讯器连接到电视，努力搜寻着所谓的怪异网络信件。不一会儿，电视上便显示出了信件的内容。“吾乃创世神之后裔，应创世神与汝先祖之约定，将于汝之时间时间二二二二年一月九日，执行灭世审判，请汝等领导人物准时赴约。”

信件到此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