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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六百九十二章 民心
漠尘给漠颜说明的情况并不是个例。
远在大安市，那里的负责人已经依靠古城墙天然地将内外隔绝了，城内城外的生活状态，甚至治安都不一样。
但，谁又愿意这样呢？
无可奈何，无法改变的现状。
漠颜有些沉默，漠尘也并未劝导什么，只是道：“首先管好自己，独善其身。”
早餐吃完后漠尘便带着漠颜往小区外面走，只是大坊市的街头也有些萧瑟，不过漠尘看见有不少的商贩在街头上售卖着什么。
像是石雕。
“那是什么东西？”漠尘有了一点好奇。
石雕的手艺很棒，纯白的石雕给人一种圣洁的不可亵渎，更让漠尘好奇的是，白色的石雕蒙上了一层黑纱，这样的特征和形象不同于漠尘记忆之中的任何一个神佛。
漠颜看见后不由得瞧了漠尘一眼：“那是爸你自己。”
“我？”漠尘疑问道：“为什么他们要雕刻我？”
“不知道。”漠颜也不太清楚这是为什么：“我只是听我的授课老师说过，现在大坊市有一种很奇怪的情况，不少人觉得通过祈求能够得到你的庇佑，他们甚至甚至有了一系列的活动。”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些人有这点闲工夫不如多干点活吃几口饭。”漠尘不以为然。
“这样的情况其实还好，但直到之前爸你把一座城市搬过来后，这样的活动就开始有些愈演愈烈了。”漠颜说。
她虽然一直待在大坊市，却有关注着这座城市的情况，而且因为自身身份的特殊性，很多属于绝密的信息漠颜都能知晓，再不济她也可以直接问秦伟明或者程千帆。
就她们在聊天的时候，街边有人注意到了漠尘的存在。
“看啊！是负责人，是我们的负责人！”
“我去，当初我只是用望远镜远远看见了一眼，没想到现在我居然亲眼看见真的了。”
随着第一个人的呼喊和招呼，越来越多的人都涌向了这边，街道上很快就出现了交通堵塞，这些人有些兴奋，也有些狂热，但依旧有着自己的理智，他们距离漠尘有着一定的距离，就像当初在白水镇里一样。
漠尘莫名有着熟悉的感触。
“行了，都回去，堵在这里像什么话？”漠尘道。
“负责人发话了！”
“负责人说的什么呢？”
熙熙攘攘的人声淹没了漠尘的声音，看来是想说什么都做不到了。
漠尘摇摇头，开启鬼域带着漠颜离开了这里，只剩下还停留在这里欢呼的人群们。
“没有被灵异所侵蚀，但我不理解，他们的状态不太正常。”回到家里后漠尘道。
漠颜也不清楚这方面的事情，不过她给了漠尘一个思路：“我记得程叔叔之前就在忙这方面的事情，或许他清楚一些？”
漠尘本来不想探究这方面的情况，毕竟只是普通人的狂热而已，但看见漠颜寻思的神情后她还是拿出了卫星电话给程千帆打了一个过去。
“你是说现在大坊市民众对于你的狂热情绪？”程千帆听到后也有些无奈：“漠尘，你还记得以前你还是江东市负责人那会儿的事情吗？”
“自然记得，你说的是什么时候？”
“城市陷落那段时间。”
“国外驭鬼者阻拦，从中作梗，操纵民意，外加灵异之地出现在现实”漠尘说着说着大致明白了程千帆的意思。
“群众是很容易被引导的，或许个人的视角是理智且清明的，但放在群体之中，只会被群体的意志所胁迫，个人的力量是渺小的，不得不被大势所驱使。”
“群体的意志会以外在的信息而转变，鬼的存在未知，加剧了人的盲目，而当漠尘你做出了常人根本做不到，甚至宛若神明的行为，甚至在此基础上你还在庇护已经开始盲目的民众，最后的结果会怎样我想漠尘也也猜得到吧？”
漠尘不傻，她听明白了：“最后将会导致盲目的敬畏和崇拜，或许一开始是害怕，但这就是某种权威的表现，权威永远处于上位，而驭鬼者的实力越强，这种权威就越发不可被打破，于是就转变成为了崇拜。”
“总部也发现了这方面的问题，但总部无能为力，日益孱弱的总部不可能对此有任何的具体行为，也无法直接命令任何一位负责人去改变这样的情况，我的部门曾试着在这方面扫盲，让大众知晓驭鬼者的情况，但驭鬼者本身所带有着的权威和力量无法被消除。”
漠尘这下算是明白，为什么当初民国时期的驭鬼者圈子里会有那样的一条不成文的约定了：驭鬼者的事情，在驭鬼者的圈子里解决。
思想开明的现代都不能完全避免这样的事情，如果是放在民国时期，情况只会严重好几倍。
漠尘和程千帆心里都清楚，去除这种崇拜有一个简单粗暴的办法，那就是展示出驭鬼者的暴行，让民众认清事实。
但在漠尘这里又有点走不通。
她的暴行是什么呢？
岛国彻底陷落，成为了鬼岛。
怕不是会有人把漠尘架上神位！
“行吧，这方面的事情，你们自己努力。”漠尘听见了门铃声。
电话挂断，大门自动打开，来人是小茹。
“你凌晨来的，现在还未到中午，有事吗？”漠尘冷淡地问。
坐在一边的漠颜则是看了看小茹，又看了看漠尘，很快就把脑子里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去了。
“我想问一下我师父什么时候下葬，这件事拖不得。”小茹认真地说。
“理由。”
“师父的下葬地点是有考虑的，是为了维持一处灵异之地的平衡，本来在肢解身体后就由红姐牵头来处理这件事，可是漠尘你的插入导致这件事延后了。”小茹说。
漠尘静静地听完后道：“听起来很急，你说的那个下葬地点在哪呢？”
“在大洲市，一处隐藏于现实的灵异之地里。”
漠尘知道这座城市，当初国王组织针对队长们的行动并未是在大海市一次性全部解决了，后来幽灵船又出现在了大洲市，自那之后，那一战才算是正式落下帷幕。
“既然你的师父是强撑着不死拖到现在，证明那片灵异之地也不是立刻就要失控了，这件事我有打算了，不过我想确认一下。”
漠尘说着调整了一下身体：“你一个普通人，也要跟着去？”
“只有亲眼看见师父的棺材下葬了我才放心。”小茹坚持道。
漠尘摆摆手让小茹离开了，但她有点疑惑，小茹身上为何还残余着那种中药的气味，那是灵异的气息，这给漠尘的感觉就像是，对方的体香？从身体里散发出来的。
漠尘猜测这是张伯华留在自己徒弟身上的后手，或许终有一天小茹会走向驭鬼者的道路，到时候张伯华所留下的灵异手段或许能够帮助小茹极大地延缓厉鬼复苏的到来。
“那位姐姐，是新来的住客吗？”漠颜好奇地问。
“她啊，那就是另外的一段故事了，也算是我这次出行所得到的一些收获吧。”漠尘解答道。
平淡的日子似乎总是过得十分迅速，在第三天的清晨，漠尘决定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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