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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9章 吕氏末日（上）
“是，父皇。”
回应了朱元璋一声后，朱标面无表情地对毛镶说道:“稳婆以及春兰在何处？”
毛骧立时回答道:“回禀殿下，稳婆现已被锦衣卫秘密关押保护了起来，为了避免打草惊蛇，锦衣卫没有关押春兰，但其身边也有数名锦衣卫盯着。”
闻言朱标开口道:“前面领路，孤要去见一见稳婆和春兰，你着人看管好吕本一家，不得走脱一人。”
“是，太子殿下！”毛骧立时回应道
得到毛骧回应的朱标看向朱厚熜问口道:“最早是你提醒父皇和孤吕氏可能有问题，现在有没有兴趣与孤一起？”
“这是你的家事，我去合适吗？”
“你是我朱家的皇帝，都是自家人，没什么不合适的。”
朱厚熜闻言点了点头说道:“也好，我也想见识见识这位凭一己之力将自己儿子推上皇位的女人！”
一旁的毛骧听到两人的对话，只觉得头皮发麻，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死死地把头低下，努力地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心中暗道“朱家的皇帝？这是我能听的？”
朱标对着毛骧说道:“走吧！”
随即，在毛骧的带领下，朱标和朱厚熜两人以及数名保护朱标的侍卫一起来到锦衣卫诏狱，见到了被看押在单间的稳婆李氏。
“李氏，这位是太子殿下。”
毛骧引着朱标二人到单间，对着里面的李氏说道:“太子殿下有事要问你，你要老老实实回答。”
“民妇李氏叩见太子殿下。”稳婆李氏跪在地上说道:“太子殿下但问所问，民妇必定知无不言。”
“孤问你，当年太子妃常氏怀孕时的饮食可是你在照料？”
“正是民妇。”
“孤听说吕氏经常给太子妃常氏送补品？”
“是的，当年民妇也曾劝多次说过，孕妇不能吃太多补品，否则，孕妇可能会患上消渴之症，而且还会使得婴儿过大导致难产。”
“这话你是跟谁说的？”
“民妇是跟吕娘娘身边贴身侍女春兰说的。”
“你提醒之后，吕氏什么反应？”
“民妇提醒之后，春兰姑娘说这是皇家之事，警告民妇不要乱说话。”
朱标挥了挥手平静地说道:“孤知道了。”守在一旁的毛骧见状将看押李氏的单间狱门关上。
朱标面无表情地对毛镶说道:“将春兰押来！”
“是”毛镶立时回应道
不多时，春兰便被数名锦衣卫押到诏狱。
被锦衣卫押解到诏狱的春兰叫嚷着:“放开我，你们知不知道我是太子妃的贴身侍女，你们敢动我，娘娘不会饶了你们的。”
这时，毛骧冷着脸看走出来，盯着春兰低声说道:“来了诏狱，就给我老实点。”
“毛骧？”
春兰显然认识毛骧这个名声在外的锦衣卫头头，但是仗着自己太子妃贴身侍女身份嚷嚷道:“你们锦衣卫敢动我，太子、太子妃不会饶过你们的？”
“孤不会饶过谁？”朱标冷漠的声音传来。
春兰听到朱标那熟悉的嗓音之时，疯狂地挣扎了起来:“殿下，殿下，我是娘娘身边的侍女春兰啊！殿下救我……”
朱标面无表情地看着春兰说道:“毛骧是奉了孤的命令。”
闻言，春兰挣扎的幅度立时小了下去，随后春兰可怜兮兮地望向朱标问道:“太子殿下……”
没等春兰说完，朱标打断她的话说道:“孤问你，稳婆李氏是不是多次向吕氏禀告过不能让太子妃吃太多补品？”
听到朱标问及此事，春兰脸色一白，口中却毫不犹豫地说道:“太子殿下，常娘娘的饮食一直都有专人负责，奴婢未曾听说过此事。”
见春兰脸色一白，虽然春兰不承认，但朱标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于是继续问道:“好，孤暂且算作你不知情，那你告诉孤十七日前，你从吕府偷偷带回东宫的东西是什么？”
昏暗的诏狱之中，火光下隐隐可见春兰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春兰矢口否认道:“什……什么偷偷带回东宫？”
此时，朱标已经是在用看死人的目光看向春兰，只见朱标挥了挥手，一旁候着的锦衣卫立刻将春兰带到审讯室绑在刑具上。
毛骧慢悠悠地说道:“锦衣卫从来不怕犯人嘴硬，来了诏狱石头都得开口说话……”
说话间，毛镶拿起沾了盐水的铁刷对着一旁的力士说道:“械、镣、棍、拶、夹棍，先给她来一遍。”
一旁得到命令的的力士开始按照毛镶的命令给春兰用刑，一时间整个诏狱之中响起了春兰凄惨的哀嚎声。
约摸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春兰虚弱地说道:“殿下，奴婢冤枉……”
毛骧皱着眉头，瞪了一眼因为行刑呼呼喘着粗气的锦衣卫力士说道:“废物……”
随即走到春兰面前阴恻恻地说道:“春兰，原名周淳，父亲周鼎方、母亲戚氏，你母亲乃是吕府管家的妹妹，你也因此自小跟在吕氏身边，吕氏入宫后成为吕氏的贴身宫女，你有两个弟弟，三个外甥、两个外甥女。最大的七岁，最小的刚出生……啧啧啧”
“你也不想自己连累你那刚出生的小外甥吧？”
毛骧的话如同一柄利剑刺入春兰的内心，加上锦衣卫的刑罚，春兰作为一个没吃过什么苦头的宫女，终究是没有扛住。
“放……放过他们”
春兰虚弱的声音传到毛镶耳中“求求你，放过她们，我什么都说……”
毛镶闻言直接问道:“我问你，吕氏是不是有意不听稳婆的提醒，频繁给怀有身孕的前太子妃常氏进补？”
“是……”
“你从吕府带回来的东西，是什么？要干什么？”
“是痘疮病人的衣服，具体做什么，我不知道……”
朱标和朱厚熜在侍卫的伺候下，坐在诏狱之中一边听着春兰的惨叫，一边聊着天。
朱厚熜这时笑着说道:“在诏狱这种人间地狱，听着犯人受刑的惨叫还能一脸平静地喝着茶。谁再说太子朱标仁慈软弱，我都得给他甩两个大耳光。”
朱标笑而不语。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毛镶拿着春兰的供词向朱标汇报。
朱标看完之后说道:“春兰谋害太子妃、皇长孙其罪当诛，按律本该株连九族，然上天有好生之德，便诛三族吧！”
毛骧心中暗道春兰亲族就那几个，诛三族基本也就杀干净了，口中说道:“殿下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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