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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凶宅回忆（10）
11
蒋平拍到的这个神秘女人究竟是谁，她为什么也是一身护士打扮？如果是她在装鬼，她装鬼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我出神一会，才回过神来，问蒋平：“难道这个女人就住在这个小区里面？”
“很可能，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她可能就住在你们这栋大楼里，所以我才会碰巧在楼下花园里拍到她。上次你在走道里看见的那个走进电梯里的、好像穿着护士服的白衣女人，也很可能就是我拍到的这个女人！”
我倒吸口凉气，“是呀，我是在这层楼看见她走进电梯里去的，如果她的家是在楼上或者楼下的话，那么她不应该特意跑到我们这一层楼来乘电梯。”
蒋平点点头，“这栋大楼一共有二十层楼，每层七户，一共一百四十户人家，在这一百四十户人里，如果有一个女人是护士的话，其实也不奇怪。”
话虽如此，但我想到这个女人可能就住在十九楼，还是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我问蒋平：“你认为那晚在我家门前留下冯紫涵照片的人，会不会就是你拍到的这个护士？”
“不好说……”
我们默想一会，蒋平又想到一个问题：“这个护士就算不是半夜三更来骚扰你们的那个人，她也很奇怪。”
“什么地方奇怪？”
“护士在自己工作的医院里穿着制服，那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护士下班后，在自己生活的小区里活动时，还会穿着护士服吗？”
“是呀，无论是医生还是护士，离开医院后，都会脱下身上的白大褂。在医院外的公共场所穿着自己的工作服，通常只有一种特殊情况……”
蒋平将右手握成拳头，放在自己的嘴巴前，“你说的这种特殊情况，是指搞什么活动，对吧？”
“是呀，”我说，“比如医院组织一些医务人员，在大街上进行采血、宣传、或者义务看诊这些活动时，医务人员就会穿着工作服，其他场合穿着工作服，就显得很奇怪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蒋平沉吟着说，“这个护士不管是不是骚扰你和幺爸的人，她在自己居住的小区里仍然穿着护士服，除非一种情况，才能解释得通。”
“什么情况？”
“如果她的工作地点，距离这个小区很近——比如她上班的地方，就是小区周围的某个小诊所，或者在附近某个药店里上班，那么她穿着护士服出现在小区里，就并不奇怪。”
“你分析的有道理，”我吁了口气，“也许是我们心里先入为主，自己想得太多了。这个护士与冯紫涵可能并没有什么关系。”
“是呀，假如这个护士真的在附近某个诊所或者药店里上班的话，那么她穿着护士服进出小区，就不奇怪了。”
蒋平皱眉思索一会后，又说：“所以我认为我们有必要调查清楚这个问题。”
“我们要怎么调查呢？”
“很简单呀，我们去离这个小区最近的诊所和药店里看一看，如果看见了这个护士，那么她就可以排除嫌疑了！”
“可是我们怎么确定谁是她呢？你拍的这张照片很模糊，根本看不清楚她的样子。”
“虽然这张照片看不清楚她的五官，但还是能看出一些基本特征吧，比如年龄、身高、还有身材。”
“嗯，说的也有道理。”我边说边重新审视屏幕上面的这个护士。“照片里的这个女人年龄应该在二十五岁上下，身材比较苗条，身高应该在一米六左右。五官虽然看不清楚，但感觉是个很漂亮的女人。”
我又观察了一会屏幕上面的照片，才发现蒋平神色有些古怪，不知在思考什么。“你怎么不说话？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不是，你说的这几点我都有同感。”
“但看你神色，似乎不太赞同呀。”
“不是不赞同，我只是发现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不觉得这个护士，跟冯紫涵看上去有点相像吗？”
我闻言全身一震。
“等一下，”我转过身去，从书柜里找出冯紫涵的照片，然后将这两张照片进行比较。结果令人不寒而栗：屏幕上的这个五官拍得很模糊的女人，长相与两年前死去的冯紫涵确实有点相像！
呆了一会，我才问蒋平：“你说这个女人是冯紫涵的亲人呢，还是一个……鬼魂呀？”
“不要自己吓自己，这个世界上哪里会有鬼魂？！”
“那你认为她们会是什么关系？”
“是什么关系，我们调查一下不就清楚了吗？”
“怎么调查？像你刚才说的那样，我们去小区周围溜达一圈，看她是不是在附近的一个诊所或者药店里上班？”
“嗯，除了调查附近的诊所和药店外，我们还得想办法弄清楚另一件事情。”
“另一件什么事情？”
“冯紫涵是否有一个跟她长相很像的姐姐或者妹妹？”
“应该没有吧？除非她家是农村户口，或者跟我家一样，父母亲里有一个是农村户口。城里的家庭，只要没超生，都是独身子女。”
“还是查清楚的好，”蒋平苦笑一下，“万一冯紫涵是农村户口，或者她有一个孪生姐妹呢？又或者她的父母违反计划生育政策，多生了一个孩子呢？我们班上就有一个例子，他家也不是农村户口，他爸爸还在国企上班，照样违反政策多生了一个儿子。”
“好吧，那我们还是想办法查一下这个问题吧。”
虽然现在时间已近晚上八点钟，这个女人就算真的在附近某个诊所或者药店里上班，也可能已经下班了，但为了弄清楚她的来历，我和蒋平还是马上关了电脑，下楼去调查。
出了小区大门后，我们围着小区逛了一圈，发现小区周围真的有两个诊所和两个药店。其中一个诊所的门面就属于我们这个小区，另一个诊所在小区后面一栋私人小洋楼里。
那个开在临街门面里的诊所一目了然，只有一个老中医坐堂，似乎没有雇人帮忙。我们看见他时，他正戴着老花眼镜，坐在椅子里看报纸。那个开在私人小洋楼里的诊所要大一些，不问也能看出来，这栋楼房就是他们家的，不但可以看病，而且还有一间单独的输液室。
我和蒋平假装要买感冒药，走进了那间输液室，只见屋里有三个病人正在输液，还有一个护士在给其中一个病人换药。这个护士的年龄虽然也是二十五六岁，但长得有点矮，有点胖，显然不是我们调查的对象。
那两个药店里的售货员虽然都是女人，但一个是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另外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长相也完全不像蒋平拍到的那个女人，而且她们都没有穿护士服。
没有发现可疑的目标，我们索性又扩大侦查范围，将小区周围三百米内都搜索了一遍，结果虽然又发现了三个小诊所和四个药店，但这三个诊所都关着卷帘门，无法查证。四个药店虽然都还在营业，但没有发现可疑的女人。
瞎忙到十点半后，我和蒋平才分开了。回到家后，我按照蒋平说的，立即开了电脑，上网查询两年前的那起凶杀案信息，结果很失望，我没有查到冯紫涵的家庭信息，因此无法得知她是否有姐姐或者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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