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73章 孟欣兰小产,张氏晕倒
好啊!好得很!张氏真是胆大包天,偷人都半点不掩饰了!
如是想着,他迈步朝后院走去,他倒是要看看,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张氏如何解释!
“父亲,您回来了,您可千万要……”孟淮本在院外来回踱步,看到孟元正的瞬间,就好似看到救星一般,他像往常那样,上前便要拽孟元正的衣袖。
然,孟元正这次没有如同往常那样,从怀中掏出他从边境带的礼物,而是一脸厌恶地甩开孟淮的手:“滚开!事到如今,你还想为那个贱人遮掩!”
他迈步就要朝屋里走。
夏宁弯了弯唇,眼疾手快地挡在门口:“父亲,污秽之地,您莫要进去沾了晦气,再者,您进去也不合适。”
她不说还好,一说孟元正怒意更甚,竟口不择言起来:“一个贱婢,得了抬举嫁入我侯府,还不夹紧了尾巴做人?连本侯的事,你都敢管?”
他猛地推开夏宁,推门而入。
浓重的血腥味直冲脑门,他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隐约听到张氏的声音,他便加快了脚步。
章傅姆见到他当即蹙起了眉头,这屏风后的人虽是他的女儿,但做父亲的,到底还是要避嫌。
否则传出去了,以后旁人在背后还指不定怎么指摘靖远侯府呢。
“侯爷,老奴知道你爱女心切,但还请你出去。”她好言好语地劝道。
孟元正冷冷地睨了她一眼,一脚踹开了屏风:“张氏,本侯……”
‘看你怎么狡辩’几个字卡在喉间,张氏赫然蹲在床头,床上衣衫凌乱的,不是旁人,而是他的女儿,孟欣兰。
张氏错愕地回头看着他,“侯爷?妾身知道你担心女儿,但欣兰此时情况特殊,你不该闯进来的!”
靖远侯一张脸涨得通红,忙不迭背过身去,慌乱解释道:“本侯也是一时着急。”
说完冷冷扫了一眼在场众人,“今日之事,不得外传!”
“诺!”
张氏拽着他出了房间,孟欣兰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只是这个孩子,保不住了,以后再想要孩子,也甚是艰难。
她必须得为了孟欣兰的以后,好好打算一番。
否则他日嫁出去了,没有孩子傍身可怎么好?
“侯爷,你要为欣兰做主啊,她被人陷害至此,名声尽失也就罢了,现在连傍身的孩子都保不住了,她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张氏说着说着,抬手拭泪。
冷风一吹,靖远侯这才从惊惧中回过神来,“六娘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为何会小产?”
他竟生出一丝羞愧来,毕竟,他方才闯的是自己女儿的产房。
“侯爷没收到妾身寄的信吗?”张氏抬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心中百转千回,甚至猜测靖远侯早在边关养了个外室,那外室将信撕毁,所以孟元正才没有收到她寄去边关的信。
“什么信?”靖远侯也狐疑地看着她,“你的信不都是报平安的吗?再往前便是你告知我淮儿成婚一事。”
“父亲,母亲,外面冷,有什么话还是回屋说罢。”夏宁上前,仿佛方才被靖远侯推倒那一下不存在一样。
什么信?那些信当然被她拦下来了,又改了些许内容……
她觑了一眼苏凌雪,这口锅,得苏凌雪来背咯。
张氏却是不肯,她想到这一年来受的委屈,眼泪“唰”地一下便落了下来:“好啊,我为你操持家中庶务,你倒好,你竟在北境养外室!你说清楚若说不清楚,那我们今天没完!”
“什么外室!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还想问问你,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那话本是怎么一回事!”靖远侯蓦的被这么一吼,也来了脾气,不甘示弱道。
“外室?”孟淮也不可置信的看着孟元正:“父亲,你说清楚,你在外面是不是有了别的女人,所以不打算管我这个嫡出了?”
想到方才靖远侯的冷眼相待,他心里涌上一股巨大的不安。
如果靖远侯当真有了别的孩子,真要宠妾灭妻,他又当如何?
“你和你娘在胡说什么!本侯在外面征战多年,为的不过是你们娘几个有安生日子过,你现在倒是质问起本侯来了!”
靖远侯气结,从怀中掏出那话本扔在张氏脚下:“你给本侯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桩桩件件都指向我侯府!”
他本来想着暗中探查,给张氏留一点面子,可张氏非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他闹,那就别怪他翻脸不认人了!
多年夫妻,他们之间竟连一点信任都没有,简直让他痛心疾首!
张氏拾起话本,越往后看,她的脸色越是惨白,最后,脚步一个趔趄险些栽倒。
“这……,究竟是谁,竟如此构陷我?我一生清清白白,没想到临到老了,还被人如此……”
张氏定定的是瞧着靖远侯,只一瞬她便想通了其中关窍:“所以,方才侯爷以为小产之人是我,才会闯进去的,是吗?”
孟元正不语,但面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呵呵……”张氏苦笑一声,夫妻多年,他们之间连一点信任都没有也就罢了,孟元正竟还怀疑她和旁人有染,“侯爷,我于你,问心无愧。”
“我没想到,你居然会因为一个话本,不分青红皂白的便朝我发这么大的火,这话本里的内容,明显就是胡编乱造,侯爷领兵打仗多年,竟连这都看不出?”
张氏将话本扔回给他,失魂落魄地往外走。
“那你敢让淮儿和欣兰,和我滴血认亲吗?”靖远侯叫住她,事已至此,直接捅破了这窗户纸,对大家都好。
“父亲?”孟淮蓦地抬头,“你怎么可以这么怀疑母亲?这些年母亲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你不该看不见的啊?而且,我和你长得……”
他蓦地止住话头,若真要说起来,他和靖远侯确实不像。
所以,他这话落在靖远侯耳中,便是孟淮早已得知了自己的身世,为了防止身世暴露,所以才诡辩的。
张氏脚步微顿,她只觉得一股腥甜涌上喉间,这该死的天气,恨不得将她冻死在这数九寒冬。
她浑身僵硬地转过身,泪水早已糊了满脸,说话的声音都是哽咽的:“侯爷,当真要如此羞辱妾身吗?”
孟元正只定定地看着她,大有她若不答应,这件事便没完了的架势。
“若你问心无愧,又何惧滴血认亲?”沉默良久,他才缓缓开口。
“呵呵呵……”张氏冷笑三声,喉间那股腥甜再也压制不住,猛地一口鲜血呕出,她倏然倒地。
“母亲!”夏宁看热闹不嫌事大,猛地扑到张氏跌倒的地方,趁着没人看见甚至还狠狠踩了两脚,“父亲,我不知道这话本里写了什么,但你不该如此对母亲!”
“母亲不是那种不守妇道的人?虽说孟郎和欣兰和父亲有诸多不相似之处,但龙生九子,还各有不同呢!”
夏宁说着,招呼人将张氏抬进了屋,至于后面怎么发展,就和她没有关系了。
相信孟欣兰一觉睡醒,得知自家母亲被父亲如此疑心,只会前去自证。
届时,不管他们父女俩的血是否相溶,最后都只会是不相溶这一个结果。
白芍绘声绘色地给谢晗讲着靖远侯府短短一天内发生的事,说到最后还问一句:“所以公主,张氏到底有没有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