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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9章 仿佛重新认识眼前的人
第九章 仿佛重新认识眼前的人
江辰眉眼未动，扯出讽笑：“这次要坐多久？”
乔母赶忙摆手否认：“辰儿你误会了，是城南那边的场子出了点问题，需要人去摆平，厅局很看重你的能力，指名道姓让你去。”
城南那边有个工地，一直进展都不太顺利。
江辰垂眸，开门见山地问：“到底惹出什么麻烦了？”
虽然他在监狱里也经常因为被“看重”而“外派”过很多次，但现在出狱了，理应不会再找上他。
乔母为难地解释：“你姐姐心疼你在牢里的遭遇，想找人教训下，没想到惹错人了，惊动厅局。”
这说辞苍白无力。
江辰扫向乔玉欣，眼底满满的讥讽：“到底是心疼，还是给你自己减轻愧疚感？”
这模样落在乔玉欣眼里相当刺眼，她嘴唇颤动，旁边有个声音更快一步：“辰哥，姐也是想给你争口气，她难道料得到这种结果吗？”
有人撑腰支持，乔玉欣顿感硬气，理所当然地指责江辰：“要不是你实力不够，不能在监狱里就还回去，至于需要我出马帮你讨回面子？”
左一句“为了他”，右一句“帮他”。
道貌岸然的样子令江辰作呕。
他深吸一口气，冷声反问：“现在难道不是我在为你的意气用事买单？”
“五年前，我为乔期的不知天高地厚买单，现在又要收拾你的残局，你们姐弟还真是心有灵犀，生怕我在乔家占到一丝便宜，非要我彻彻底底还清二十年的养育恩情，是吗？”
乔玉欣火气“腾”地冒上来：“什么‘你们姐弟’，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难道你不姓乔？以为装模作样给自己改了个姓就可以了？！法律上你还是我们乔家的人！”
她振振有词，掷地有声。
却没注意到乔母眼神闪烁。
江辰目光淡淡地扫过乔母，幽幽发问：“乔太太，你没告诉他们，我的户口已经牵出去了吗？”
“什么？！”
乔玉欣不可置信。
乔父亦是瞪圆了眼，隐有怒意：“什么时候的事？”
江辰平静接话：“在我入狱一个月后，那时候乔太太是怎么说来着？哦，说如果家里还认我这个儿子，等同于包庇杀人犯，以后会限制乔家发展。”
客厅里寂静无声。
几人都神色复杂。
乔玉欣尤为挣扎，连看了他好几眼。
静默中，江辰坦荡开口：“明天我会去城南走一趟，如果不能活着回来，希望帮忙把我的骨灰撒到江里，不要立碑，不要以家人的身份给我做任何仪式，就当帮陌生人收个尸骨。”
“如果能活着回来，我也希望乔家能放我离开，不要再逼我留下来。”
几个人一听脸都白了。
乔玉欣皱眉质问：“这又是什么意思！”
江辰静静解释：“帮上面做脏活累活的，生死不由人。成了是分内之事，死了也不会有人管。这五年，我当过太多次打手了。”
他徐徐转向乔玉欣，目光如一潭死水：“不然你以为，他怎么会‘看重’我的能力？”
进监狱后，这位厅局并未解气，三番五次让他出去“帮忙”摆平点“小事”。
第一次他拼着一口气拖着被打断的腿爬回监狱。
第二次他双臂被卸，之前伤过的肋骨也再次折断。
第三次、第四次……
到后面熟能生巧，已经能面不改色拧断别人的手腕，全身而退。
乔家人寂静无声，震惊又恐惧。
仿佛重新认识眼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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