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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二十五章 亲自审讯
天牢内，钱明远亲自审讯。
“说吧，司马德让你做什么？”钱明远坐在公案后，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卫元远。
“我什么都不知道。”卫元远咬牙道。
“是么？”钱明远冷笑，“那为何你府上这几日进出的人，都是司马德的旧部？”
卫元远一愣：“什么旧部？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嘴硬？”钱明远拍案而起，“来人，用刑！”
卫元远被按在刑架上，铁棍落下，皮开肉绽。他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说！”钱明远厉喝。
“我真的不知道”卫元远声音嘶哑。
钱明远冷眼旁观，心中却在盘算。卫元远确实硬气，但这反而证明他有问题。若是清白，早就招了。
正想着，外面传来急促脚步声。
“大人！”一名影卫司快步进来，“卫家大爷求见！”
钱明远眉头一挑：“卫元博来了？让他等着。”说完又看向卫元远，“再给你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卫元远抬起血污的脸，目光依旧倔强。
钱明远摇摇头：“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也罢，让你兄长看看你的惨状，或许能让你想起些什么。”
卫元远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不要让我大哥来”
“怎么，怕你大哥知道你做的事？”钱明远冷笑，“带卫大爷进来！”
片刻后，卫元博阔步而入。看到弟弟的惨状，他脸色骤变：“钱明远，你”
“卫大爷息怒。”钱明远打断道，“令弟涉嫌与司马德勾结，本官不得不严加审问。”
“荒谬！”卫元博怒喝，“我弟弟怎会与司马德有关？”
“是不是荒谬，等查清楚就知道了。”钱明远不为所动，“卫大爷若是想帮弟弟，不妨劝他说实话。”
卫元博看向弟弟，卫元远却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钱使君，你别乱来，国有国法，既然你现在拿不出我弟私通叛党的证据，我定会向法部要个说法，我卫家绝不是任人宰割的，等着瞧”。说完佛袖而去。
卫元博心里清楚当下发生的事情，卫元远没有招供，是这次来得到的最重要的消息，同时也向弟弟传递了自己要营救的信号，就会让卫元远继续守口如瓶，为自己赢得翻盘的时间。
傍晚时分，青龙卫。
钱明远正在值房内修炼《天龙图》，霞光隐现。房间内弥漫着一股特殊的能量波动，空气似乎都变得凝重起来。
他抬起手掌，只见毛孔中喷出淡淡霞光，如同细密的金丝般闪烁。这是《天龙图》大成的标志之一。
用匕首轻轻划去，竟发出清脆的金铁交鸣之声。钱明远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虽然只能覆盖巴掌大小的范围，但也足够了”钱明远若有所思地看向某个部位，心中已有计较。
这时，门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老司监欧阳正独自而来，他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高大。
暮钟声悠悠响起，最后一缕霞光消失在空气中。房间重新恢复了平静。
“我特意找来的帮手，到了。”欧阳正望着夜空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莫名的意味。
夜色渐浓，庭院中的灯火摇曳，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钱明远来到院中，目光扫过四周，心中思绪翻涌。自从接手这个案子以来，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如今终于抓住了重要线索。
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异样的波动，空气仿佛被无形的手扭曲。钱明远抬头望去，只见庭院上空浮现出一道金色的光晕，光芒中隐约可见符文流转。
“这是玄天阁的法术？”钱明远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作为玄国朝廷重臣，他对玄天阁这个神秘组织早有耳闻，但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
金光渐渐凝实，化作一道人形轮廓。随着光芒散去，一名身着玄色神官袍的少女缓缓显现。她的出场方式颇具仪式感，却又带着几分超然物外的气质。
少女双脚离地半尺，黑发如瀑，随风轻轻飘动。她的面容清丽却略显苍白，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眼睛——漆黑如墨，却又空洞无神，仿佛在注视着遥远的彼方。
“这位是玄天阁的玉符使君，老玄师的亲传弟子玉书。”欧阳正快步上前介绍道，语气中带着几分炫耀，“她主动请缨来保护你。”
“玉符使君”钱明远低声重复这个称号。在他搜集的情报中，玄天阁内能被称为玉符使君的，无一不是天资卓绝之辈。这样的高手主动请缨，未免有些蹊跷。
“在下钱明远，久仰大名。”他拱手行礼，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作为一个老练的官场中人，他深谙与各方势力打交道的艺术。
玉书缓缓转头，那双失焦的眼睛终于聚焦在钱明远身上。她静静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的青龙卫大人，目光仿佛能穿透表象，直达内心。
“果然是你。”她轻声说道，声音空灵而遥远。话音未落，她的身影已经如同清晨的雾气般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一缕若有若无的檀香。
“这”钱明远愣在原地，这种高人的行事作风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玄天阁的弟子都有些特别，你别在意。”欧阳正笑着打圆场，“他们向来神神叨叨的。”
钱明远正要说什么，院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陈铮匆匆跑来，额头上还挂着汗珠：“大人，天衙那边传来消息了！”
“说。”钱明远立刻收敛心神，正色道。
“卫家二郎已经招供，交代了一处秘密联络点。”陈铮压低声音，“今晚他们约好要在那里碰头。”
钱明远眼中精光一闪：“带路。”
夜色愈发深沉，街道上行人寥寥。一辆夜香车摇摇晃晃地从卫家大郎的宅邸驶出，车上臭气熏天，引得路人纷纷掩鼻躲避。两个蒙面的掏粪工跟在车后，看起来再普通不过。
在一处偏僻的巷口，其中一人悄然离开队伍。他快速摘下面巾，露出一张儒雅的文士面容——正是卫元博。他神色焦急，沿着记忆中的路线快步前行，最终在一处普通的民宅前停下。
卫元博伸手拉动门前的细绳，“铛”的一声清脆铃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醒目。
“谁？”门内传来警惕的询问。
“南渡北归。”卫元博低声说出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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