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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九十二章 秘闻
陆凌薇面不改色，“我初次入宫面见圣上，独自在宫中漫步，意外走到此处，厉王是来寻我的。”
她眸光一转，探究道：“倒是公主，常年久居宫中，怎么也会走错路，误入宫中禁地？”
妙悠公主脸色一变，当即冷下脸，“我是看到这边有人影，才过来看看。厉王妃既已找到出路，便尽快回王府，省得惹陛下不悦。”
说完就转身离开，可藏在身后的一篮黄纸香烛，还是被陆凌薇瞧见。
陆凌薇想到妙悠公主年长自己几岁，或许小时候见过璃妃，并且关系亲近，所以才会在璃妃死忌日期间过来祭拜。
陆凌薇当即不再停留，和顾瑾澜一起回了王府。
回府后，两人回到房间，各自坐在桌子旁边。
顾瑾澜犹疑道：“萧凌夜对自己名义上的皇姐也这么放肆，还不知道他做过什么更过分的事。”
陆凌薇心里想着父亲杀了璃妃的事，听到这话，回过神看他，“将这些事安在你身上，确实屈辱，等到苍穹阴谋揭穿的那天，你回到你的世界，再也不要回来，这个世界的污名，就与你再无关系。”
顾瑾澜眼神一暗，抿抿唇没说话。
过了片刻才道：“我是担心，即便在皇宫里，萧凌夜也会树敌颇多，平时我们尽量待在一起，你要保护我。”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
陆凌薇一口应下来，“你放心，是我留你在这里的，我自然会负责到底。”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千面姬的声音传进来，“王爷，妾身房中养了些新奇的小鱼儿，想邀殿下去看看。”
千面姬一直都没放弃与顾瑾澜更深层次的交流。
可自从逃跑那晚两人共处一室外，顾瑾澜再也没有找过她。
如今陆凌薇嫁进来，千面姬更是急不可耐，生怕亲近厉王的机会更少了。
顾瑾澜第一反应是对陆凌薇解释：“她来后，似乎也没有透露出太多的有关苍穹的情报，我也一直没怎么见过她。”
陆凌薇沉吟道：“你不能光等她找你报告情报，要自己去要。”
顾瑾澜心头有些失望。
他是在说情报的事情吗？
陆凌薇灵光一闪，“你现在就跟着她过去，让她将苍穹国皇帝还有一些重臣、大使的样貌画下来。我也好提前了解敌方的样貌。”
想必千面姬在裴府的一年，将大乾许多武将重臣的样貌都画下来送到了苍穹，包括他们的家眷。
这就是苍穹国为了这场阴谋，作出的准备——将来好在战场上迅速击杀重臣名将，生擒皇室子弟。
她因为是靖国公陆震霄的女儿，画像也被送到灵州，所以萧凌夜知晓她的容貌。
顾瑾澜神色复杂，“你要我去她房中？”
陆凌薇却已经不甚在意地起身打算出门，“无论在大乾，还是在苍穹，你的身份和地位都高于她，还怕她吃了你不成？”
她说完便抬脚走，“我要回国公府一趟，有事找我爹说，不必等我。”
门支呀一声，她出了门。
千面姬站在门口假笑着叫了一声“王妃”，陆凌薇点点头，利落离开。
顾瑾澜望着她的背影，又看看墙角的铜镜，苦涩一笑。
陆凌薇，你何时才会在离开时想着我、挂念我？
“王爷。”千面姬在门口娇媚叫了一声，却也懂事地没有跨过门槛。
顾瑾澜冷下脸色，眉间瞬间升起一抹戾色，起身走了过去。
陆凌薇回到靖国公府时，陆震霄心里“咯噔”一声，赶紧将女儿拉到书房。
“凌薇，昨日听说你遭人劫掠，为父本想带兵马去营救你，但裴沐风赶到，说你无事。为父心想你新婚第一晚，还是不要闹出太大动静，就回府了，你怎么样？”
陆凌薇宽慰道：“父亲，我没事。”
陆震霄欲言又止，“那裴沐风，真的和王爷他们一起救的你？他莫不是诓骗我吧？”
陆凌薇没想要向着裴沐风说话，却也不会故意抹黑他，直言道：“确实如此。说起来，要不是他及时赶到提醒，我和王爷早就被人射成筛子了。”
陆震霄闻言，没在多说什么了。
“父亲，凌薇此次回府，是想问您一件事。”陆凌薇神情严肃，“您上次提到的璃妃……她是怎么死的？是因为预言的事得罪陛下，被陛下下令杀死？”
“哐当”一声，陆震霄刚刚端起来的茶杯应声落地，打湿了他的衣袍。
他脸色阴晴不定，“薇儿，怎么好端端的，又说起这件事？”
陆凌薇见父亲这种反应，更是疑窦丛生，“今日我去拜见贤妃，她说，璃妃是您亲手杀掉的。”
话音一落，陆震霄忽然起身站在了窗口，神情晦暗不明，似乎不想提起这件事。
陆凌薇安慰道：“父亲，您杀璃妃，也是奉命行事，我知道您心里也不好受。只是我记得您说过，璃妃对陆家有恩，为何陛下偏偏，要让您去下这个手呢？”
陆震霄依旧沉默。
就在陆凌薇以为他永远都不知回答的时候，陆震霄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却悲凉沧桑。
陆凌薇吓了一跳。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父亲，似乎身体里积压了许久的愤怒和仇恨。
在她印象里，父亲一直是威严稳重，在战场上杀伐果断的，何时有这么悲愤的时刻？
“父亲！”她惊呼一声。
陆震霄停下笑，再转身看着陆凌薇，眼神发红，“这就是咱们陛下最喜欢看到的。他最爱看亲人手足相残，让好友至交相杀。这就是他的残忍之处。”
陆凌薇不可思议。
父亲忠于陛下和朝廷，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他目光变得幽深，看向窗外，“为父一直不想提这件陈年旧事，但薇儿你执意要问，我不得不说。”
“当年，璃妃刚一到达大乾，就凭借灵动的性子和一些小把戏，迅速收获陛下宠爱，被封为璃妃。陛下为了她，甚至下达指令，从今往后，再也不举行选妃仪式。”
“直到……”陆震霄一声长叹，“直到璃妃在太后寿宴上，与人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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