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沉默的辩护(1/1)

首发：~第2章 沉默的辩护

法庭上的无声对峙

法庭穹顶的水晶吊灯将光线折射成无数利剑，商司瀚的轮椅像一座孤岛停在被告席中央。阳光透过哥特式彩窗，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血红色的光斑，与领口那枚蓝宝石领针相互辉映。

\"被告是否承认精神障碍导致决策能力丧失？\"法官的声音惊飞了窗外一群白鸽。

商司瀚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的左手突然痉挛，指节撞在轮椅扶手上发出\"咚\"的闷响。这个动作让楚玉恒唇角勾起完美的弧度——她今天特意涂了cpb的蔷薇色唇膏，和暖暖昨天被咖啡弄脏的衬衫同色系。

\"看来连基本肢体控制都\"郑明律师的嘲讽戛然而止。旁听席末排，季风正用钢笔轻敲平板电脑，屏幕上赫然是楚家近三个月的资金流向图。

楚未的翡翠扳指在暖暖腕间留下深红压痕：\"别忘了你母亲怎么死的。\"老人压低的声音像毒蛇吐信，\"为了个残废背叛楚家？\"

轮椅上的商司瀚睫毛突然剧烈颤动。监控镜头拍不到的角度，他的左手正死死攥着什么东西——那是暖暖二十岁生日时摔碎的玻璃杯碎片，用金箔一片片粘好的。

睫毛下的密码

暖暖跪下的动作让香奈儿套裙的丝线崩开三根。她捧起商司瀚的脸，在他瞳孔里看见自己扭曲的倒影。

\"看着我的眼睛。\"她声音很轻，尾音却带着手术刀般的锋利，\"昨晚的药，是楚玉恒换的？\"

楚玉恒的卡地亚手镯突然砸在栏杆上。她今天喷的香水叫\"午夜毒药\"，此刻正混着冷汗变得刺鼻：\"法官大人！我抗议这种\"

\"长-短-长。\"暖暖打断她，\"他在说"是"。\"

温玉的全息投影突然笼罩证人席。3d神经图谱显示，商司瀚的布洛卡区被蓝色毒素缠绕，而韦尼克区亮如熔金。\"这恰好证明，\"他点击某个隐藏按钮，\"患者正在对抗神经干扰。\"

屏幕突然切换成楚玉恒的医疗记录：【2023520 注射肉毒杆菌，剂量超标37】——正是她上次\"探望\"商司瀚的日期。

玫瑰金的陷阱

季风播放的录音里有金属碰撞的杂音。商司瀚的声音断断续续：\"楚玉恒的玫瑰金腕表第三颗钻石神经干扰器\"

楚玉恒的爱马仕丝巾飘落在暖暖脚边。她弯腰去捡时，发现内侧绣着商氏集团的徽标——这是去年慈善拍卖会上，商司瀚以暖暖名义捐出的藏品。

\"真讽刺。\"暖暖用丝巾裹住手，猛地撕开商司瀚的衬衫。纽扣迸溅在楚玉恒脸上，留下细小的红痕。锁骨下的微型装置闪着诡谲的光，电极周围的皮肤已经溃烂——每个针眼都对应楚玉恒腕表上的钻石位置。

温玉的检测仪发出尖锐警报：\"300万赫兹的干扰频率，刚好能破坏语言中枢。\"他忽然拽过楚玉恒的手腕，\"需要我当庭拆开验证吗？\"

表盘碎裂的瞬间，秦悠悠的直播镜头精准捕捉到楚玉恒瞳孔的骤缩。梵克雅宝戒指在特写下暴露了内侧刻字：【to 暖暖 2013715】——灵梧车祸的日期。

洗手间的审判

大理石材质的洗手台被楚玉恒的钻戒刮出白痕。她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上的蝴蝶纹身——与暖暖胎记形状完全相同，只是多了道狰狞的疤痕。

\"知道这是什么吗？\"她指尖发颤，\"当年商子期说，只要我\"

暖暖突然拧开黄金水龙头。水流冲散了楚玉恒的迪奥唇釉，在白色大理石上晕开成血的颜色。\"你用这个纹身骗过多少投资人？\"她甩出手机照片，\"真巧，司瀚书房的监控刚好拍到纹身师\"

水晶花瓶砸向镜面的刹那，秦锦溪的戒指精准击中楚玉恒的尺神经。监控视频在倒影里继续播放：纹身师递给楚玉恒的样本图上，清清楚楚印着暖暖的医疗档案编号。

暮色中的耳语

迈巴赫的后座弥漫着碘伏和血的气息。商司瀚的左手在暖暖掌心画完第三个圈时，突然抽搐着写下\"37\"。

\"楚家37的股份？\"暖暖含住他被玻璃划伤的指尖，\"季风已经办妥了。\"

车窗外，楚玉恒的劳斯莱斯撞上护栏。她挣扎着爬出来时，玫瑰金腕表突然爆出电火花——那是商司瀚昨晚侵入系统设置的短路程序。

温玉的病历本被风吹开最后一页。泛黄的照片上，二十岁的暖暖在梧桐树下回头，背后用纳米技术刻着：【当她说爱时，毒素将停止扩散】。

而此刻，商司瀚正凝视着暖暖锁骨上的胎记。那里有粒几乎看不见的金属反光——是他今早偷偷植入的微型接收器，能在他永远失聪时，将她的心跳转化为他能感知的震动。

病历本里的秘密

温玉的病历本被夜风吹得哗啦作响，停在最后一页的背面——那里藏着一张几乎被磨穿的便签纸。

暖暖借着车内的灯光，看清了上面褪色的字迹：【神经毒素中和实验记录·暖暖】。日期是十年前，她刚满十二岁。

\"这是什么？\"她声音发颤。

温玉沉默片刻，终于开口：\"灵梧夫人当年发现，你的基因序列对神经毒素有天然抗性。司瀚这些年注射的抑制剂……\"他顿了顿，\"全部来自你的血样培养。\"

车窗外的霓虹在商司瀚苍白的脸上投下变幻的光影。他的左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轮椅扶手上的刻痕——那里原本写着\"给暖暖的退路\"，现在被新刻的\"37\"覆盖。

楚家的崩塌

深夜的楚氏大厦灯火通明。

秦悠悠的直播镜头里，楚玉恒的玫瑰金腕表正在证物袋里闪烁最后的电光。她精心打理的卷发散乱如草，香奈儿套装上沾满香槟渍——那是她刚才砸碎整瓶唐培里侬的杰作。

\"楚氏37的股权已完成交割。\"季风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按照约定，其中2转入暖暖名下。\"

商司瀚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他看向副驾驶的暖暖，发现她正盯着手机屏幕——楚未的翡翠扳指被拍卖行挂上了首页，起拍价正好是楚玉恒澳门赌债的金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