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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77章
听完徐秀芬的话，邻居们一片哗然。
这徐姨疯了吧！
霍衍是什么人？能是她随便诽议的吗？
就不怕霍衍当场翻脸，让他们魏家在家属院待不下去？
可令众人意外的是，霍衍并没有立刻发怒。
他只是冷冷扫了徐秀芬一眼，眼神没有一丝波澜，跟看地上的尘土似的：“姜同志是人，不是货物。徐姨半截入土的年纪，却连对人的基本的尊重都不会，那和牲畜有什么两样？”
“我倒是很好奇，魏长冬和表嫂苟合，徐姨觉得寒碜吗？”
“哦……”霍衍说着，像是才想起来什么，点了点头，缓缓补了一句，“按照徐姨的说法，二手凑二手，确实不寒碜。”
家属院瞬间爆发出一阵哄笑。
“这霍研究员说起话来，嘴下不饶人，一句粗话没有，却字字都在骂人！”
“之前还觉得霍研究员冷冰冰的，没想到他骂起人来，有种热乎劲，突然没这么怕他了！”
“要不还得是文化人呀，咱们可要好好学学，毕竟都是科研人员的家属，骂人总得有点技术不是？”
她们才不想像徐秀芬这样，开口闭口就是贱人、二手货，好歹也曾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现在跟个泼妇似的！
真是没眼看！
听着哄笑和讥讽声，徐秀芬气得胸口都要炸开，她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你、你……！”
霍衍懒得再看他们一眼：“如果你们母子俩没有别的事，可以滚开了，我和姜同志还有图纸要分析。”
众人这才听明白，敢情人家姑娘去霍研究员家，是为了正经的公事，魏家这些个脑子龌龊的，竟给人家泼脏水，太不是人了！
有的婶子再也看不下去了：“你们魏家做的事见不得光，就以为人人都跟你们似的？”
一个人站出来，其他人也陆续站出来：“就是啊，霍研究员的为人我们都清楚，人家是正经的科研人员，这个姑娘就更不用说了，多好的人啊，哪像你们家就喜欢搞破鞋！”
徐秀芬被他们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你们这些见风使舵的，以前我家振国风光的时候，你们个个都赶上来巴结，现在墙倒众人推，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
“那也得看看是什么墙，像你们魏家的烂墙，用不着推也会倒！”
徐秀芬嘴唇哆嗦着，气不过正要骂回去，突然被一只手拽了一下，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身后那人对准她的脸，啪的就是一记耳光。
徐秀芬脸上瞬间浮现出鲜红的五指印。
打得所有人都懵了。
徐秀芳也好半晌才回过神。
“振国……你、你打我？”她捂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魏振国。
魏振国怒气冲冲地瞪着她：“打你怎么了？你儿子做的那些破事还够丢人？还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把我的老脸全都丢光？！”
“我……”徐秀芬嘴唇不停地哆嗦，原本愤怒的情绪全被委屈盖住。
她和魏振国结婚几十年，虽说他这个人很严肃，平时在家里也是板着脸，全家人都惧于他的威严，但他从来没有打过她。
就连重话都很少对她说。
可今天，他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了她重重的一耳光！
魏振国咬着牙，低声怒斥：“你还嫌我们家不够丢人是不是？我们家现在的情况，你不清楚？”
“领导给我的处分已经定了，多亏你生的好儿子啊！你要是不嫌丢人，不想在这里继续呆了，你尽管闹，反正魏家的脸早就被你们丢尽了！”
他被科研院撤职，本身就一肚子的火，这几天都没睡过好觉。
好不容易联系上以前的老领导，他今早买好礼物去拜访，没想到吃了个闭门羹，心里烦躁得要死。
谁知他灰头土脸回来，就看到徐秀芬在院子里吵架，火气怎么压都压不住！
徐秀芬这会儿总算冷静了些。
是啊，振国说得对，他们魏家今时不同往日，振国被撤职，长冬在医院那件事弄得人尽皆知，家里的长辈都不想跟他们家有来往，避之不及。
在这短短的一个月里，他们从山顶跌落谷底，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高高在上的魏家了。
纵使徐秀芬再有傲气，她也得认清现状。
想到这里，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魏振国瞪了她一眼，又扭头看向围观的人，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怒火，开口说：“秀芬是我爱人，她今天的话说得太过火，得罪了大家，是我没管教好她，给大家添麻烦了。”
他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语气略有艰涩：“今天的事，是我们魏家不对，我魏振国在这里，向大家赔个不是，望大家海涵！”
这话一出，众人皆是一静。
大家面面相觑，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鼻子翘上天、目中无人的魏助吗？
魏振国，居然会拉下面子，当众道歉？！
以前的魏家，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现在魏振国为了息事宁人，不仅动手打媳妇，还真的当着众人的面低头？
真是应了那句话，只要活得久，什么稀奇事都能见到啊！
“哟，魏家也有今天？”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你们家不是总爱仗势欺人么，现在也该尝尝被人指指点点的滋味！”
“照我说，人在做天在看，魏家就是活该！”
听着落井下石的声音，魏振国的脸色极为难看，但他心里清楚，以他今时今日的身份，已经没有资格再端架子。
他只能暂时忍下这口气，拉走徐秀芬和魏长冬：“还不走？等我用八抬大轿请你们回去？”
一家三口正要灰溜溜地走，一道低沉威严的声音却叫住他们：“慢着。”
只见霍衍向前一步，站得笔直，身上带着京市干部的那种沉稳和威压，即便只是两个字，却叫人不敢拒绝。
魏振国顿住脚：“霍研究员，还有什么事？”
霍衍扫了他一眼，不容置喙：“道歉。”
魏振国不禁皱眉：“我不是已经……”
“你是向大家道歉了，但是，”霍衍直接打断他，目光落在姜远寒身上，“还差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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