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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94章 倒是个蠢的
“真的吗？可是书到哪里弄呢？”
“我带了部分，可以借给大家一起看。”纪凌将手中抓着书的袋子放到地上，“现在我也已经差人去买了，不过这几天应该会特别难挤，大家可以先应应急。”
“好，我们白天干活，晚上看书，我们正当奋斗的年纪呢。”有人脸上又逐渐露出笑容。
晚上的广交会会场大厅里挤满了看书的人，大家把各个铺位里面的东西都收拾好了，点上蜡烛，一页一页认真地翻看默背。赵穗和包小荷没有读过什么书，所以二人这次压根儿想都没想，不过下午纪凌跟她们说等过完年就送她们去夜校念书，不求考个文凭回来，但也要不做文盲。
二人一看到会场上这些刻苦的人，看着那些书上蝌蚪大的字，她们觉得自己还是更加喜欢干活儿，手上的奶茶和方便面泡得越发娴熟了。
“李老，就让他们在这里吗？”郝组长和李老正站在角落里，“要不要我去把他们都赶走？”
“不用。”李老摆了摆手，“娃儿们白天又不曾偷懒，晚上又用功，我们不仅不能赶他们走，还要帮一帮他们，郝组长，你去把大厅里的灯打开，不能让娃儿们熬坏了眼睛。”
“嗳，好的。”郝组长心里感叹，李老这人平时严肃巴巴的，就好像谁欠了他的钱一样，心地其实最是柔软的。
霎时间，大灯照耀得整个大厅亮得刺眼。
“来电了？”
纪凌看向大厅里的电灯开关，又让赵穗给郝组长和李老送吃的去，“就说小辈请的，其余不要多说。”
连日来，大家的热情似乎都被点燃了一般，白天干活儿，晚上边吃饭边看书。众人倒是不愁了，纪凌却愁了起来。
她的订单量是上升了，可是，定制苹果没有照片让她怎么弄？口口相述吧，她暂时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我能帮你解决。”林明不请自来，“我在国外学过。你不妨考考我。”
林明冷眼旁观了几天，吃准纪凌心中着急。
“行啊。”纪凌微笑，她说过，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爽快。”林明也不兜圈子，“那我的好处？”
“你想要什么？不过要跟你们厂合作，那是不可能的。”虽然要合作，但纪凌也不可能去跟一个名声早就千疮百孔的厂子合作，她只会跟林明个人合作。
“我要你们苹果利润的百分之一。”
“你怕是少说了几个小数点和零。”纪凌冷笑。
“那你现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单子从手中溜走。”林明咬死不肯松口。
“放心，我们可以接受邮寄，也就是前后几天的事儿，不怕。”争辩中，纪凌脑海忽然被打开，是她走进死胡同了，一心想着在这里把画搞定，她忘记了国家的快递啊，使命必达的快递啊。
“一张画5元。”林明顺坡下的速度也快。
“一张2元，不能再多了。我们苹果的单价都没这么高。”
“纪凌，你还是人吗？我的技艺就值2元吗？我的一幅画，你知不知道那是可以达到艺术的水平的。”第一次，纪凌见到林明暴走的状态，忽然发现，这样一刻不耍心机的人也不是不可以利用一下的。
“林明，你要知道我们福羊记的苹果走的是为大众送心愿的路线，既然是助人为乐的事情，我们都要尽些自己的心力，你说是吧？”
“纪凌，你当我傻是不是？让我尽心力，你呢？你坐收渔翁之利？”林明白了纪凌一眼，这个女人还真是让人喜欢不起来，“行，我画。”
他既然能同意这么低的条件，当然也目的不纯。
解决了画的定制问题，广交会上，福羊记的各项订单皆取得了不错的可观的量。除了外商，因着纪凌晚上帮助众人复习，各个摊位竟然也跟福羊记定了年礼。10月25的时候，福羊记摊位差不多只剩下零零散散的货，纪凌打算提前离开了。
只不过，在离开之前，她还有两件事情要做。
“哥，我让人打听到了专治你这种病的医生，我们今天下午就一起去看看。”是的，纪凌带纪青出来，主要目的是帮他看病。
纪青愣了一下，他还以为纪凌是要他出来散散心呢。这些时日，他忙得不多，多数只是照顾摊子上的娃娃销售情况，况且还有汤校长和小琴同志在一旁帮忙，他并没有多操劳。他觉得，这些天，他身上渐渐难受得少了。
“是病就得治，你难道不想拥有一个彻彻底底健康的身体吗？不想在阳光下放肆跑一跑吗？不想胸腔彻底打卡的痛快吗？”
纪凌的连续几问，纪青无法回答，但是，他，想。
纪凌带着纪青离开的时候，吩咐了摊位的几人，“收拾好了，你们也出去逛逛吧，总不能好不容易来一次，还没有见过外面的样子又匆匆而回呢。汤校长和小琴也正好可以一起逛逛街，我听说这里批发结婚用的东西很多哦。”
听着纪凌最后的打趣，小琴稍微害羞了下，又回敬纪凌，“那，我们也正好帮纪厂长带一份啊，省的他家连长等急了。”
纪凌被揶揄了一下，继续保持着脸上的微笑，“那倒不用，我家那位会亲自准备的。还有其他几个我也不劝，你们自行看书去，就是咱海鲜厂的厨师长跟着我们出来亏了，大师傅，您要是想逛哪儿就自己随便逛，为了表示歉意，您今天的账单100元以内的，报销。”
厨师长脸上的喜意不曾下去，乐呵呵地，“纪厂长大方，谢谢纪厂长。”
“没事儿就去喝喝茶，听听戏，这附近有几处园子是不错的。”纪凌眸子中含着一闪而过的锐利，留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林明见纪凌走了，揉了揉自己酸痛的手腕，看了一眼门口，又看了一眼厨师长，嘴角微勾，冷笑了一声，倒是个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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