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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06章 酒后遇险
“不应该是我问你吗?”沈世良一脸无辜,这是我家,平白来了个女贼,还敢问我。
晚间视线不好,宜棠也无法分辨,一时间怔住,沈世良道:“你家就在隔壁,不信你出去看看。”
宜棠一听便往外走,沈世良一把拉住,“既然来了,喝一杯再走。”
“难得有酒有月,坐吧!”沈世良道。
有下人端着水出来,沈世良道:“洗把手洗个脸,吃饭。”
宜棠道:“不用了。”转身便走。
沈世良道:“今夜怎么回事?”
宜棠站住,没有转过身,“没事。”宜棠推门出去。
沈世良痞笑着:“怎么,难道是想我了?”
宜棠回头,“今日的事,改天再跟你解释。”
说罢,宜棠转身准备走,沈世良突然情感战胜了理智,一把冲上前,抱住了宜棠,把她的头强按在自己怀里,宜棠吓坏了,她甚至感受到了沈世良身体的变化。
“放开我!”荣宜棠低低吼道。
“宜棠,我太想你了。”沈世良说罢,便吻上宜棠,他恶劣地捏了一下宜棠的腰,宜棠惊呼一声,沈世良趁机咬住宜棠的舌头,宜棠挣扎不开,她索性去咬沈世良,无奈沈世良是情场高手,躲闪腾挪,竟然让宜棠的进攻变成一场情爱的追赶。
宜棠又羞又气,豆大的眼泪流下来,沈世良尝到了咸咸的泪水,宜棠也不挣扎了,绝望地瘫软在沈世良身上。
沈世良终于恢复了些理智,放开宜棠,“对不起,棠儿。”
宜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倍感屈辱,她被沈家侮辱嘲讽和赶走,被爱慕沈世元的女人挑衅,沈世元说走就走,她都不曾哭过,今夜被男人追赶,被沈世良轻薄,她再也受不了,生存不易,失去了父亲的照拂,连苟安都变得奢侈。
宜棠终于停住了哭声,可眼泪仍然顺流而下,沈世良替她摸了好几次也无法擦干,他知道错了,他不想宜棠这么伤心,嘴里喃喃,“对不起宜棠。”
宜棠回过神,看着月光下,沈世良顶着一分与沈世元七八分似的脸,只觉得岁月凄凉,用尽力气,狠狠朝沈世良打去,沈世良不躲不闪,生生受了这一巴掌,仍说:“棠棠,我带你走好不好?”
“我可以不姓沈,我带你去国外。”沈世良道,“我以前是很风流,就爱玩女人,可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你相信我,我遇到你以后,已经改了,我为我的过去不齿,可是过去无法抹杀,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可你相信我,我是真心待你。”
听了沈世良的深情告白,宜棠连一个眼神也欠奉,“跟我有什么关系?”
宜棠此刻唯有一颗悲凉而苍桑的心,让她觉得世事不值。
她抹干脸上的泪水,忘了手上还有泥土,顿时把自己抹成一个花猫,牵动沈世良心底的温柔,他一把拉过宜棠,不等宜棠挣扎,便拎起盆中的帕子,给宜棠擦起来。
宜棠不施脂粉,却在月光下明眸皓齿,如勾人魂魄的女妖,沈世良心中黯然,这也是沈世元的功劳。
可这两人都心太狠了。
沈世元那个王八蛋!
宜棠走,沈世良再次忍不住抱住宜棠,“不怕,有我,沈世元不要你,是他身不由己。”
“他不要我?”宜棠在心里重复着这句话,“发生了什么?”宜棠并未问出口,而是说,“放开,我既不要他也不要你。”
门被拉得吱呀响,沈世良大喊一声,“小象!”
小象现身,沈世良道:“看看宜棠今夜发生了什么?”
小象领命去了。
沈世良明白自己卑劣,可他压制不住他得逞的快感,一连喝下数杯梨花白也无济于事,他遇到荣宜棠,就跟着了魔一样,这个女人已经融入他的骨血。
房间里放着厚厚的一摞摞报纸,他也分不清对错。
他发了电报给沈世元,两个字“为何?”
沈世元没有回应。
沈世良枯坐半宿。
宜棠回到家,连泽也刚到,彼此见到,都放在心来,宜棠问:“院长呢?”
连泽问:“你怎么这么晚?”
连泽继续说道:“院长回去了,我说宜棠腿长,跑起步来一般男人追不上,何况是几个酒囊饭袋。”
“不过,你今日的速度,慢得出乎意料。”连泽打趣道,“居然现在才到家。”
锦津闻声而出,弄清楚来龙去脉,便怨连泽,“你怎么保护宜棠的?”
连泽笑道:“宜棠就是自己的保护神。”
锦津拉着宜棠,仔仔细细看看,嘟囔着嘴巴,她心疼了,心里庆幸哥哥早就出局了,要不然,这温吞的性子,宜棠跟了他要吃苦。
宜棠打趣道:“是全须全尾吧?”
锦津破涕而笑,“棠儿,人家关心你,你还好意思笑。”
宜棠连声安慰,“锦津,我知道了,你最爱我。”
锦津陪着宜棠回房,
捏着珐琅柄梳篦凑近灯影,忽然瞥见宜棠嘴角暗红。菱花窗漏进的月光正巧劈开那处破口,像在白玉观音脸上划了道朱砂符。
“棠儿”,她捧住宜棠的脸,指甲染的凤仙花汁在烛光下泛着血色,“怎么嘴上有伤?”
宜棠吓了一跳,并未察觉自己有伤,此刻心虚,只能道:“大概是上火了。”
“这哪是上火?分明是叫人啃了去!”话音惊飞檐下宿燕,翅膀拍打声混着更漏滴答,在寂静里炸开涟漪。
宜棠偏头躲进铜镜阴影,镜面映出她脖颈处未消的指痕,如紫藤缠上雪缎。
“许是吃杏仁酥硌着了。”她指尖抚过妆奁里的银镊子,镊尖寒光刺得锦津眯起眼。
青瓷香炉腾起的沉烟突然打了个旋,宜棠慌乱地掀动案头医书《外伤急救手册》,锦津一把夺过来,哗啦啦翻到“淤痕处理”章,“你当我是连泽那个睁眼瞎?”
锦津蘸了桂花露的帕子按在宜棠颈侧,水渍顺着锁骨滑进衣襟,凉得宜棠一颤。
“说!是哪个混账” 话到半截,锦津突然噤声。
宜棠拢衣襟的手顿了顿,盘扣上缠的珊瑚珠串突然崩线,红玉似的珠子滚进床底,像撒了把心头血。
“锦津。”她忽然轻笑,镜子里映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我若说是让野猫挠的,你信不信?”
“信!怎么不信?”锦津抓过妆台上的玉容膏,瓷盖磕在螺钿盒上迸出脆响,“明日我就让阿宽备二十笼麻雀,专喂那"野猫"吃撑了肚子!”
锦津腕上的银镯仍在叮当,像是西北夜风中摇晃的驼铃。“锦津……”,她摸索着握住那双微凉的手,“我想父亲了。”
“棠儿……”锦津抱着宜棠,“或许报纸上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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