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1章 易感期风暴中独属我的玫瑰锚点
雷狮凶狠掠夺的动作猛地一滞!像高速行驶的星舰撞上了无形的力场壁障。他急促混乱的喘息声在喉咙里哽住,深紫色的眼瞳剧烈收缩,里面翻腾的赤红本能风暴出现了一瞬间的凝滞。
那只手按下的地方,传来的并非攻击性的疼痛,而是一种……一种奇异的、沉重的锚定感。
仿佛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顺着那掌心,透过滚烫的皮肤和震颤的胸骨,直接沉甸甸地压在了他那颗在欲望和本能风暴中疯狂颠簸、几欲碎裂的心脏上。
心脏的狂跳,似乎被这股力量强行约束了一瞬。虽然依旧沉重而急促,但那种濒临爆裂的失控感,竟然诡异地减轻了那么一丝丝。
与此同时,一股更加清晰、更加醇厚的清凉能量,如同无声的溪流,从她手腕上那只白玉铃铛——圣光织愈——中流淌出来。这一次,它没有试图去平息他体内依旧肆虐的信息素狂潮,而是精准地、温和地缠绕上他紧绷欲裂的神经末梢,如同最柔韧的丝线,一层层地包裹、缓冲。
那根即将彻底绷断的弦,被这突如其来的、温和而坚定的力量,硬生生地拉住了。
高热的灼烧感并未消退,骨缝里渗出的酸胀和空虚依旧在啃噬,但那种被本能彻底吞噬、坠入无底深渊的灭顶感,被这只手和这股力量,强行拽住,悬停在了一个摇摇欲坠、却尚未彻底崩坏的边缘。
雷狮剧烈地喘息着,滚烫的汗水沿着额角滑落,滴在祁奥阳近在咫尺的颈侧皮肤上。他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地锁定着她,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被强行打断掠夺的暴怒,有对那抚慰力量的贪婪渴求,有对自己此刻受制于人的极端屈辱,更有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惊惶。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只有两人粗重交缠的喘息声,在充斥着破碎物品和浓烈信息素的房间里回荡。雷狮钳制着祁奥阳后颈和腰背的手,力道没有丝毫放松,反而因为这种悬停的状态而绷得更紧,指关节泛出森白。仿佛一旦松开,她就会立刻抽身离去,将他重新推回那绝望的深渊。
祁奥阳承受着他凶狠的钳制和身体的重压,黑色的眼眸里却依旧是一片沉静,如同风暴无法撼动的深海。她的呼吸也有些急促,额角被撞到的地方微微发红,但她按在他心口的那只手,却稳如磐石。
“狮狮,” 她的声音再次响起,比刚才低沉了一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却依旧有着穿透混乱的清晰力量,像投入滚烫岩浆的石子,“看着我。”
她的声音并不严厉,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像一道无形的绳索,猛地勒住了雷狮在欲望深渊边缘疯狂摇摆的意识。他布满血丝的深紫色眼瞳剧烈地收缩了一下,瞳孔深处翻腾的、属于本能的赤红风暴似乎被强行撕开了一道缝隙。
“看着我。” 她又重复了一遍,声音里多了一丝不容错辨的坚持。
雷狮的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粗重的喘息喷在她的皮肤上,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他似乎在用尽全身的力气与那将他拖向沉沦的本能角力,试图将目光的焦点从她颈侧跳动的脉搏、那诱人沉沦的标记点上,强行拉扯上来。
几秒钟的挣扎,漫长得如同几个世纪。汗水如同小溪般从他紧绷的下颌线汇聚、滴落。
终于,他布满血丝的眼球极其缓慢地、极其艰难地向上转动,视线如同被无形的胶水黏住,一点一点地,从她线条优美的颈项,挪移到她微抿的唇,再向上,最终,猛地撞进了那双纯粹的、如同蕴藏了整片星夜的黑眸里。
那双眼睛里清晰地映着他此刻的模样——汗湿凌乱的深紫色头发,布满血丝、充斥着暴戾与脆弱两种矛盾情绪的双眼,因粗暴亲吻而微微红肿破皮的嘴唇,还有那狼狈不堪、被欲望扭曲的神情。
这清晰的倒影,像一盆带着冰碴的冷水,狠狠浇在他被本能灼烧的头顶!
“呃……” 一声短促而痛苦的呜咽从紧咬的牙关里泄出。屈辱感如同毒藤瞬间缠绕住心脏,带来一阵尖锐的窒息。他雷狮,竟然……竟然变成了这样一副被生理本能支配、摇尾乞怜的丑陋模样?!还被她就这么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
暴怒的火苗“腾”地一下再次点燃!不是针对她,而是针对这该死的命运,这该死的身体,这该死的、让他变得如此不堪的软弱!
钳制着她后颈的手猛地收紧,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轻微的咔吧声。他像是要将这滔天的怒火和无处发泄的屈辱,通过这凶狠的力道传递给她!
然而,就在这暴戾情绪即将再次冲垮那脆弱的平衡点时,祁奥阳按在他心口的那只手,掌心微微发力。
不是攻击,而是一种沉稳的、带着奇异节奏的按压。
咚…咚…咚……
仿佛在无声地引导着他胸腔里那颗疯狂擂鼓的心脏。一下,又一下。那沉稳的节奏,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安抚力量,奇异地与他混乱的心跳形成了短暂的共鸣。
与此同时,她手腕上的圣光织愈再次发出无声的嗡鸣。那股清凉的精神能量不再仅仅包裹他的神经,而是如同最细腻的涓流,尝试着、极其谨慎地探向他体内那依旧在左冲右突、如同被困狂暴凶兽的信息素风暴核心。
这小心翼翼的试探,如同在触碰一颗极度不稳定的元力炸弹。
“唔…!” 雷狮的身体猛地一僵,如同被高压电流击中!体内那狂暴的力量感受到了外来的“入侵”,瞬间爆发出更加激烈的反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剧烈的痛楚如同无数钢针,狠狠扎进他的四肢百骸,深入骨髓!他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痛哼,高大的身体剧烈地痉挛起来,钳制着祁奥阳的手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他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更浓重的血腥味,才勉强将那声即将冲破喉咙的嘶吼压了下去。深紫色的眼瞳里,暴怒、痛苦、抗拒和一丝被这剧烈痛楚逼出来的生理性水光疯狂交织。
“别动!” 祁奥阳的声音陡然沉了下去,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和命令口吻,瞬间压过了他喉咙里翻滚的痛呼。她按在他心口的手如同生了根,纹丝不动,承受着他身体剧烈的痉挛和那几乎要捏碎她骨头的恐怖力道,眼神锐利如刀,紧紧锁住他翻腾着痛苦的眼眸,“雷狮!看着我!撑住!”
她的声音如同一道惊雷,劈开了他因剧痛而混沌的意识。撑住?他凭什么要听她的?!凭什么要忍受这种如同被活生生撕碎的痛苦?!
“滚…开……” 他嘶哑地低吼,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血泊里捞出来,充满了极致的抗拒。身体的本能在疯狂尖叫着让她停止这该死的“治疗”,这比易感期本身的折磨还要痛苦百倍!
然而,那双紧紧锁住他的黑色眼眸里,没有退缩,没有犹豫,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坚持和一种……深不见底的担忧?这复杂的情绪像一根细小的刺,扎进他狂怒的壁垒。
就在这剧痛的顶点,就在他以为自己会被体内两股对冲的力量彻底撕裂的瞬间——
祁奥阳那只一直按在他心口的手,五指骤然收拢!
不是攻击,而是将某种凝聚的力量,通过这最直接的接触,狠狠地、毫无保留地贯注进去!
嗡——!!!
圣光织愈的白玉铃铛本体,第一次发出了清晰可闻的、如同清泉滴落深潭般的空灵颤鸣!一股前所未有的、庞大而精纯的清凉能量,不再是涓涓细流,而是如同决堤的冰河,轰然涌入雷狮的胸腔!
这股力量并非强行镇压他体内狂暴的信息素,而是带着一种奇异的、包容万象的韧性,瞬间包裹住那左冲右突的“凶兽”,如同最柔韧的蛛网,一层层缠绕、束缚、缓冲。同时,这股力量也如同最精准的导航,引导着他体内那因易感期而彻底失控、横冲直撞的信息素流,试图将它们重新纳入某种……秩序?
剧痛如同退潮般迅速减弱,虽然依旧存在,却不再是那种撕裂灵魂的酷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重的、被强行约束的滞涩感,以及一种……一种奇异的、如同在无边沙漠中找到了一小片绿洲般的微弱清凉。
“嗬……嗬……” 雷狮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如同濒死的鱼被抛回岸边。身体的痉挛渐渐平复,但依旧在微微颤抖。他依旧死死钳制着祁奥阳,但手上的力道,却在那剧痛消退和沉重滞涩感涌上的瞬间,无意识地松懈了那么一丝丝。
汗水如同小溪般从他额发间淌下,滑过高挺的鼻梁,滴落在祁奥阳同样汗湿的颈窝。他布满血丝的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她,但眼底翻腾的暴戾和纯粹的兽性,却在那沉重滞涩感和微弱清凉的冲击下,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剧烈地波动、摇晃,最终缓缓沉淀下去,露出底下深不见底的疲惫和一种……劫后余生般的、难以置信的茫然。
她……竟然真的……做到了?
这个念头如同微弱的火星,在他混乱灼烫的意识灰烬中一闪而过。
祁奥阳承受着他身体的重量和目光的审视,脸色似乎比刚才苍白了一丝,额角细密的汗珠在昏暗光线下闪着微光。按在他心口的手依旧沉稳,但雷狮敏锐地感觉到,她指尖的温度似乎比刚才更低了一些。
“别怕,” 她的声音再次响起,比之前更加沙哑,带着一种强撑的平稳,却奇异地穿透了他沉重的喘息,“我在。”
那只手,那只带着薄茧、稳定地按在他滚烫心口的手,仿佛成了这混乱炼狱中唯一的真实坐标。它带来的沉重滞涩感,像一层无形的茧,包裹着他体内依旧在隐隐躁动、却暂时被庞大清凉能量强行约束住的信息素风暴。虽然痛苦并未消失,只是被强行压制和转化成了另一种沉闷的煎熬,但至少,那灭顶的、被彻底吞噬的疯狂感,被这只手牢牢地挡在了外面。
雷狮的喘息依旧粗重,每一次吸气都仿佛带着胸腔里的火星,每一次呼气都滚烫灼人。深紫色的眼瞳里,翻腾的血丝并未褪去,只是那纯粹的兽性风暴暂时平息,沉淀下来的是一片深不见底的疲惫和一种近乎虚脱的茫然。他依旧死死地盯着祁奥阳,像是要从她沉静如深潭的黑眸里,找出这匪夷所思一幕的解释。
她是怎么做到的?用她那该死的治愈系元力?在他这个s级omega狂暴的易感期中心?这简直是对宇宙法则的嘲弄!
祁奥阳承受着他凶狠的目光和身体大半的重量,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透明。她似乎轻轻吸了口气,那只按在他心口的手,掌心微微调整了一下角度,仿佛在确认他心脏搏动的节奏。手腕上的圣光织愈持续散发着柔和的微光,无声的清凉能量源源不断地流淌出来,维系着那道脆弱的平衡。
“狮狮,” 她又唤了一声,声音比刚才更轻,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沙哑,却依旧平稳,“试着……放松一点。”
放松?
雷狮的瞳孔猛地一缩,随即嘴角咧开一个近乎狰狞的弧度,像是在嘲笑这个荒谬至极的提议。放松?在这个该死的、被本能支配的脆弱时刻?在这个唯一能压制他风暴的女人怀里?这简直比让他向雷王星那群腐朽的老家伙低头还要耻辱!
他喉间发出一声低沉的、充满抗拒意味的呜咽,钳制着她腰背的手臂非但没有放松,反而下意识地又收紧了几分,像溺水者抓住最后的浮木。这个动作牵扯到他体内被强行约束的信息素,带来一阵沉闷的钝痛,让他额角的青筋都跳动了一下。
祁奥阳似乎轻轻叹了口气,那气息拂过他汗湿的颈侧,带着一丝温热。她没有再试图言语说服,只是将另一只原本垂在身侧的手也抬了起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温和力道,轻轻覆在了他紧握着她后颈衣料、指节已然发白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