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1章 易感期失控后O装A的格瑞他真香了
在祁奥阳惊愕的目光中,格瑞猛地反手,用尽全身残余的力气,死死抓住了她扶在自己肩上的手腕!那力道大得惊人,指节泛白,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他不再是那个需要被扶住的伤者,反而像一头濒死的凶兽爆发出最后的力量,猛地将她朝自己怀里狠狠一拽!
祁奥阳猝不及防,被他巨大的力量带得向前踉跄,整个人撞进他冰冷而剧烈颤抖的怀抱!
“格瑞?!你……”她的话被堵在了喉咙里。
格瑞的双手如同烧红的铁钳,死死地箍住她的腰背,那力道几乎要将她揉碎。他滚烫的脸颊带着湿冷的汗水,深深地、近乎贪婪地埋进她的颈窝。滚烫的气息带着灼人的温度,急促地、混乱地喷洒在她敏感的皮肤上,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别走……别……”破碎的、带着浓重鼻音的呓语,断断续续地从他紧贴着她颈侧皮肤的唇齿间溢出,每一个音节都浸满了深入骨髓的恐惧和脆弱,“别丢下我……阳阳……”
祁奥阳被他勒得几乎喘不过气,颈窝处传来的滚烫湿意和那绝望无助的呓语,让她瞬间僵住了身体,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酸涩得发疼。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格瑞,脆弱得像一碰即碎的琉璃。
“阿瑞,我在!我在这里!不走!我哪里都不去!”她急切地回应着,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她试图稍微推开一点距离看看他的脸,却被他抱得更紧,紧得肋骨都在隐隐作痛。
“不……不……”他像是陷入了某种可怕的梦魇,只是固执地摇头,滚烫的唇无意识地在她颈侧敏感的肌肤上蹭着,留下湿热的痕迹,像迷路的小兽在寻找唯一的庇护所,“冷……好冷……好空……”
他的呓语越来越含糊,身体颤抖得越来越厉害。祁奥阳能清晰地感觉到他体内那股巨大的、混乱的能量在冲撞,属于omega的、被强行压抑的信息素,如同被强行堵住的火山,正濒临失控爆发的边缘!丝丝缕缕极其清冷的、如同初雪融化在月下松针的气息,正艰难地从他后颈滚烫的腺体中挣扎着泄露出来,混合着他身上战斗后的汗水气息,形成一种脆弱又致命的吸引力。
是omega信息素!而且正处于极度不稳定、濒临爆发的易感期!
这个认知如同惊雷,狠狠劈在祁奥阳的脑海中!所有的疑惑在这一刻串联成清晰的真相——他清晨异常的粘人依赖,他战斗中不正常的迟滞,他此刻崩溃的脆弱……
“阿瑞……”祁奥阳的声音干涩无比,带着巨大的震惊和恍然大悟,“你…你是……omega?你在…易感期?!”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道闪电,瞬间劈开了格瑞混乱的意识!埋在她颈窝的身体猛地一僵!箍紧她的双臂如同触电般,瞬间松开了力道!
格瑞猛地抬起头!
那张俊美却惨白的脸上,所有的脆弱、依赖、迷茫在刹那间冻结!如同被泼上了一层冰水,瞬间凝固成一种极致的惊恐和……被彻底撕开伪装的、深入骨髓的难堪!那双湿漉漉的紫瞳骤然睁大,瞳孔收缩到极致,里面清晰地倒映着祁奥阳震惊的脸庞。那眼神,像一头被猎人逼到悬崖边、走投无路的困兽,充满了毁灭性的绝望。
他像是被那眼神烫到,猛地一把推开祁奥阳!力道之大,让她猝不及防地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体。
“不……不是……”格瑞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带着一种濒死的挣扎和徒劳的否认。他踉跄着后退,背脊重重地撞在身后冰冷的金属废墟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剧烈地喘息着,眼神惊惶地四处游移,不敢再看祁奥阳一眼,双手无意识地紧紧抱住自己的手臂,指甲深深掐进皮肉里,仿佛想把自己蜷缩起来,从这个残酷的现实中彻底消失。
“我不是……我不是omega……”他喃喃着,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绝望,像濒死之人的最后呓语。那泄露出的、清冷如雪的信息素气息,却如同无声的嘲讽,弥漫在两人之间死寂的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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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舱厚重的金属门在身后合拢,发出沉闷的“咔哒”声,隔绝了外面走廊可能存在的所有窥探。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两人粗重交错的呼吸声,和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
格瑞背靠着冰冷的金属门板,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刚才在赛场废墟中那短暂的、如同火山爆发般的崩溃和失控,此刻只剩下冰冷的余烬和深入骨髓的难堪。他垂着头,银色的发丝凌乱地遮住了他的眉眼,也挡住了他所有的表情。只有那紧握成拳、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的手,和微微颤抖的肩膀,泄露着他内心汹涌的惊涛骇浪。
暴露了。最不堪、最致命的秘密,以最狼狈、最失控的方式,暴露在了他最不想让其知道的人面前。omega的身份,易感期的脆弱……所有他极力隐藏、引以为耻的弱点,都在祁奥阳震惊的目光下无所遁形。他甚至能清晰地回想起自己像个懦夫一样,死死抱着她、埋在她颈窝里绝望呓语的场景……强烈的羞耻感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心上,让他恨不得立刻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他不敢抬头。不敢去看祁奥阳此刻的眼神。那眼神里会是什么?震惊?厌恶?怜悯?还是……终于看清了他本质的鄙夷?无论哪一种,都足以将他彻底碾碎。他甚至能感觉到她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如同实质的芒刺,让他每一寸皮肤都在灼痛。
冰冷的金属门板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寒意,却丝毫无法冷却他体内那依旧在翻腾、如同岩浆般滚烫的易感期浪潮。后颈的腺体在突突地跳动着,空虚感如同巨大的黑洞,在短暂的崩溃宣泄后,非但没有平息,反而因为恐惧和羞耻的刺激,变得更加狂暴,疯狂地叫嚣着,渴求着那唯一能抚慰它的玫瑰气息。
寂静在蔓延,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脚步声响起。很轻,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祁奥阳朝他走了过来。
格瑞的身体瞬间绷紧到了极限!像一张拉满的弓,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叫着逃离!他猛地闭上眼,牙关紧咬,几乎能尝到唇齿间弥漫开的血腥味。来了。审判来了。她会说什么?质问他为什么要伪装成alpha?质问他为什么要欺骗她?然后……然后呢?离开?将他这个麻烦而危险的omega彻底推开?
他等待着那冰冷的、将他打入深渊的话语。
然而,预想中的质问并没有出现。
一只带着微凉温度的手,轻轻地、试探性地覆上了他紧握的拳头。
格瑞的身体剧烈地一颤,如同被电流击中!他下意识地想要甩开,想要后退,逃离这可怕的触碰。可那只手的动作更快,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温柔和坚定,强硬地、一根一根地,将他因为用力过度而僵硬冰冷的手指掰开。
他紧握的拳头被强行摊开,掌心赫然是几个被指甲深深掐出的、渗着血丝的月牙形伤口。冰冷的手指触碰到那微湿的伤口边缘,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心尖发颤的怜惜。
格瑞猛地睁开眼!
视线撞进一双近在咫尺的黑色眼眸里。没有预想中的震惊、厌恶或鄙夷。那双眼睛清澈见底,此刻却盛满了浓得化不开的心疼和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沉甸甸的温柔。祁奥阳就站在他面前,微微仰着头看着他,距离近得他能清晰地看到她卷翘的睫毛,看到她眼底深处自己的倒影——那个狼狈不堪、眼神惊惶的自己。
她看着他掌心的伤口,眉心紧紧蹙着,像是那伤口疼在她自己身上一样。
“笨蛋……”一声低低的、带着无尽叹息和心疼的嗔怪,从她唇间溢出,轻得像一片羽毛拂过。她的指尖小心翼翼地避开他掌心的伤口,轻轻抚过他冰冷僵硬的手指关节,试图传递一丝暖意。
这声轻唤,这温柔的触碰,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格瑞冰封的心防上!所有的防备、所有的恐惧、所有的羞耻,在这纯粹的、毫无杂质的疼惜面前,瞬间土崩瓦解!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酸涩猛地冲上他的鼻尖,眼眶瞬间发热!他狼狈地别开脸,不想让她看到自己即将失控的表情。
下一秒,他落入了一个温暖而坚定的怀抱。
祁奥阳伸出手臂,轻轻地、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环住了他冰冷僵硬的身体。她没有说话,只是将脸颊轻轻贴在他剧烈起伏的胸膛上,一只手依旧握着他冰冷的手,另一只手则温柔地、一下一下地,轻抚着他紧绷到极致的背脊。
这个拥抱,没有任何情欲的意味,只有纯粹的、无声的接纳和抚慰。像是疲惫的旅人终于找到了避风的港湾,像是冻僵的飞鸟落入了温暖的巢穴。
格瑞僵硬的身体在她轻柔的安抚下,如同被阳光融化的坚冰,开始无法抑制地颤抖。他死死咬住下唇,试图将那汹涌而上的哽咽压回去,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着。
“对不起……”破碎嘶哑的声音终于冲破了紧闭的唇齿,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无法抑制的颤抖,“我……骗了你……”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滚烫的喉咙里硬生生抠出来,带着血淋淋的痛楚。
“我知道。”祁奥阳的声音闷在他胸前,平静得出奇,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实。她抬起头,黑色的眼眸深深地望进他写满痛苦和自责的紫瞳里。
“我早就知道了。”
轰隆!
格瑞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如同被一道无声的惊雷狠狠劈中!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紫色的瞳孔因为极度的震惊而骤然收缩!
“你……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音节都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早就……知道了?怎么可能?!他明明伪装得那么好!用了最顶级的抑制剂,时刻控制着信息素,连战斗方式都刻意模仿alpha的冷硬……
“第一次组队,在那个地下洞穴,你被‘影蚀兽’的毒液擦伤了手臂。”祁奥阳的声音很轻,却很清晰,带着一种回溯往事的平静,“我给你治疗的时候,‘圣光织愈’的白光笼罩着你……我感知到了。”她顿了顿,目光坦然地迎视着他震惊的双眼,“你的元力波动深处,有一种……很特别的频率,那是omega特有的、与生命本源联结更紧密的波动。我的治愈系元力,对那种波动很敏感。”
原来……那么早……
格瑞只觉得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血液似乎都凝固了!他自以为天衣无缝的伪装,在她那双能洞察生命本质的眼睛面前,从一开始就形同虚设!巨大的荒谬感和被彻底看穿的羞耻感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几乎将他淹没。
“那你……”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巨大的困惑和一种被愚弄的刺痛感涌上心头,“为什么……为什么不拆穿我?为什么……还要……”还要靠近他,信任他,甚至……和他成为恋人?一个alpha,明知对方是伪装成alpha的omega,却依旧……这算什么?怜悯?施舍?还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游戏?
他不敢想下去,眼神变得混乱而痛苦。
“因为你是格瑞啊。”祁奥阳的回答简单得近乎理所当然。她看着他眼中翻涌的痛苦和挣扎,轻轻叹了口气,抬手,微凉的指尖轻轻拂开他额前汗湿的银发,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
“我认识的,是那个在赛场上冷静强大、永远挡在队友前面的格瑞;是那个会因为我贪睡错过任务而无奈叹气、却默默帮我善后的格瑞;是那个明明不喜欢甜食,却会在我把巧克力塞到他嘴里时,皱着眉勉强咽下去的格瑞……”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至于你是alpha,beta,还是omega……”
她微微歪了歪头,黑色的眼瞳里闪烁着星辰般明亮而坚定的光芒,唇角甚至勾起了一抹极淡、却无比温暖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