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2章 出手报复,这么大个人了居然还告家长?
他不明白那是什么,过了很久之后的一次被操纵当中,他才在靠近瑶光小徒弟的时候听清了那神秘的声音。
声音说他是系统,而他是系统口中的男配角,目的就是为了两个主角做踏脚石的。
两个主角,其中之一自然是瑶光仙尊,另一个是两年后即将被瑶光收为徒弟的他真正的道侣。
而自己不过是一个无耻的强占了他人位置的炮灰。
依稀记得前世他对瑶光徒弟的一些印象,似乎是十分不满瑶光对自己忽视,宠爱他的徒弟,几次三番的在二者之中维护对方,心生嫉妒之心,不断对别人强调自己才是他的道侣。
导致瑶光对自己本就不多的耐心消失殆尽,看自己跟看仇人没什么区别。
之后所有人都知道他与瑶光仙尊的徒弟不和,分明他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每一次瑶光的徒弟受伤了被谴责的都是他,于是所有人理所当然的认为把备受宠爱的小师弟害成那样的就是他。
不是没试过争辩,这次话倒是能说出来,却无一个人相信。哪怕再有力的证据,都抵不过对方的几滴泪水便能让所有人都无条件相信他。
瑶光仙尊的徒弟灵根有问题,不能正常修炼,听说似乎是小时候被恶毒的嫡长兄废了灵根才导致不能修炼。
瑶光自然是想要给徒弟最好的,但身为仙尊的他又怎么能恃强凌弱去抢夺他人的灵根呢?这时候他这个炮灰的重要性就体现出来了,因为他不断陷害全宗门的宠儿,所以他该赎罪,这是他欠对方的。
好巧不巧,调查出来的结果就是云翳灵根与他相适性极高。
而为了让对方能够重新修炼,自己被瑶光毫不犹豫的抛弃了。
甚至到死之前瑶光仙尊看自己的眼神依旧是一脸厌恶与“你怎么这么恶毒”的谴责。
可论到底,云翳并没有欠他们什么,奈何所有人都不信。
瑶光自以为把云翳带出去就是报答救命之恩,云翳之后的纠缠便是挟恩图报不知好歹,到了最后也还是一厢情愿的认为自己的恩情已经还清了,剩下的只是云翳欠他的。
云翳本不喜欢瑶光仙尊,这般时而咄咄逼人,时而性子冷淡,而且没有礼貌高高在上自以为是,毫不尊重他人,想什么都不说出来的个性难以琢磨,他以往是最讨厌与这类人打交道的。
被控制着情不自禁的喜欢上对方,这样的感觉一度让他恶心极了。
一直到死前最后一刻心里那一直束缚他的名为“爱”的枷锁才算彻底打破,幸运的是重生之后他也没有重新带上这样的枷锁,而且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行动了。
云翳的出身不算无名无份,只是瑶光一直觉得云翳的身份拿不出手,便一直没对外宣称。
修真界宗门林立,大大小小的宗门都有。别的地方不说,就东洲这块地界,流云宗就能算得上鼎鼎有名的宗门,其势力实力影响力都是当之无愧的大宗,东洲能与之争锋者极少。
除了这类大宗之外,也有许多名不见经传的小宗,云翳便是出自东洲边界与凡人交界之地的小宗门,还是那个宗门的宗主。
说是宗主,其实宗门里也只有他一个人。他的师父临死前将宗门托付给了他,云翳当时还是个半大孩子,一心想着完成师父的遗愿振兴宗门,又怎么可能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白甜?
云翳的师父不是笨蛋,他就是看见了云翳有重建宗门的手腕与手段才会在临终前把掌门之位传给他。如果云翳没有这个手段,他宁肯让宗门亡在自己手里,也不愿自己的徒弟做那不孝子孙。
从前是云翳没有选择,现在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他决不能重蹈覆辙!
上辈子自己受过的所有委屈自己也是一定要报复回去的。
既然瑶光这个仙尊当的这般糊涂,那自己不介意倾尽所有换一个仙尊在上面坐着。
想要撼动东洲最大的树所需付出的代价何其之大,一个只有一个宗主的宗门希望便更渺茫了。但不管怎样,他希望能把瑶光拉下马的人最好是可以出自自己的宗门,这意味着自己的宗门能多一位元婴期的强者。
元婴尊者是修真界稀有的强者,整个东洲的元婴期两只手都能数过来,也的确没有哪个元婴尊者能看得上他这样的门派,所以还是要从小开始培养起来才行。
至于为什么成为元婴的不是他自己……他对自己的能力有着十分清晰地认知,不算差,但也绝对称不上是什么天才,是比不上瑶光仙尊这样的天赋的。所以以他自己来斗,赢不了。
他对于修真界的了解还是太少了,虽然对于修真界怎么定义天才这件事情不太了解,但想来流云宗看不上自己也有这一份原因在里面。
不管什么年岁筑基,什么年岁结丹,这些都不重要,你能不能成为元婴才是最重要的。一个宗门如果有一位元婴期修士坐镇,那么这个宗门便能成为大宗门了。
虽然不如流云宗这样的,但也能称得上是顶好的宗门。
想要寻找到能修炼到元婴之人何其困难,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他都能重生了,难保不会出现这样的人。
不管如何,站在宗门角度还是个人角度上他都得找到这样的人,就算找不到也得造一个出来。
拉人下马的方式千千万,光彩的不光彩的,有无数办法可以让人冲上前给你当炮灰供你使唤,只要你愿意,实在不必拘泥于一个办法。
但你把一个元婴期修士拉下马了,必须得应付得了对方对你的报复,否则一切都是白说。
云翳垂下眸子,长长的睫毛在皮肤上落下一片浅影。
或许可以用那个办法去寻找……
不过现在不是用的时候,在这里用可能会被发现,到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功亏一篑了。
收回思虑,将方才从二人身上打劫得来的用于治疗伤势的丹药吃下,云翳爬上床开始打坐调息。
说来可笑,瑶光说是把自己救命恩人带回宗门好好对待,但就连自己在宗门里的房子也是自己亲手一砖一瓦建起来的,他不明白那种人究竟有什么好的,就算他真的要喜欢一个人也不可能会是瑶光那种是非不分黑白不辩的。
如果是重生的再早一点,他也许根本就不会出手救人。
修真向来是没有什么时间观念的,一旦入定了便是烂柯樵,眼睛一闭就是几年。
云翳前段时间一直都是围绕着瑶光打转,到现在修炼已经荒废了有些时日,如果再不抓紧在三十岁之前突破到金丹境界恐怕自己这辈子也就止步于此了。
虽然他并不能确保自己现在的身体究竟能不能步入金丹。
他运气不错,重生在了瑶光收徒的两年前,身体还没有被完全破坏,那也只是没有完全被破坏而已。
最坏的结果恐怕是自己的修为从此止步不前。
当然,这似乎并不是什么大伤,跟瑶光徒弟那种情况比起来九牛一毛,但可惜的是他并没有资源给自己疗伤。
不管怎么样,只能试一试了。
正沉浸在修炼带来的美妙感觉之中,才刚刚进入状态,房门就被人强行破开来。
不,准确说是房门连同墙壁一起都被破开,烟尘之中踏进一双一尘不染的白靴,那位身着白衣的仙君,面容冷峻如冰,气质清冷似雪。
淡漠的眉眼间十分罕见的露出几分愤怒的神情,就连那如同冰雪一般冷静的气息也变成了如同暴风雪一般的风暴。
他手中提着的剑,闪烁着寒光,仿佛与他的主人一样,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随即,剑锋一转,直直指向云翳,丝毫不顾云翳现在还在入定之中,强行打断只能让他损伤筋脉,他只是觉得眼前之人还在装。
“云翳,昨日那两位弟子好心送你回去,不过是取你几滴血,你有什么怒气冲我来便是,为何要恃强凌弱打伤同门!如此恶毒的心境……这根本就不像你!”
说到这里,瑶光的眸中闪过几分复杂与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