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章 解释(1/1)

首发：~164章 解释

方铭说道：剩余的两幅图我不清楚是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上面说的是不是我，但是我知道第一幅图的意思。

&34;这幅图上的东西，&34;他的声音在石室中回荡，&34;就是墨家和公输家机关术最终能达到的境界。&34;

娥皇的广袖突然静止，女英腕间的铃铛也忘了摇动。惊鲵的剑穗无风自动。

&34;你确定？&34;女英的声音罕见地发颤，&34;这些铁鸟巨舰，真能靠机关术造出来？&34;

方铭沿着战机的线条缓缓移动手指：&34;公输家的连弩，放大千倍就是机载火炮；墨家的木鸢，改良万次就能变成这个。&34;他的指尖停在喷气发动机的位置，&34;至于动力我们正在研究一种叫做蒸汽机的东西。&34;

&34;舜君的遗物《天工》里说过&34;娥皇的声音如梦似幻，&34;机关术的极致，是&39;以木代肉，以铜代骨，以火代血&39;。&34;她突然抓住方铭的手，&34;你真的能帮我们走到这一步？&34;

&34;帮你走到这一步？&34;方铭苦笑着摇头，手指轻轻抚过石壁上那架战斗机的轮廓，&34;难，太难了。&34;

娥皇眼中的星光微微黯淡：&34;为何？既然你认得这些天机&34;

&34;认得不代表能造。&34;方铭蹲下身，拾起一块碎石在地上画起来，&34;你看这铁鸟——&34;他画出简单的飞机三视图，&34;要让它飞起来，需要至少三种机关术同时突破。&34;

女英蹲在旁边，木樨花的香气混着泥土的气息：&34;哪三种？&34;

&34;其一，动力。&34;方铭在机尾画了个圆圈，&34;现在公输家的蒸汽机连密封问题都没解决，而这里的喷气装置&34;他指向石壁原图精密的涡轮叶片，&34;需要能承受千度高温的合金。&34;

娥皇的广袖拂过地上的简图，水雾凝结成精巧的齿轮模型：&34;墨家水玉可耐高温&34;

&34;不够。&34;方铭摇头，&34;其二，材料。&34;他在机翼处画了个叉，&34;要造出这种薄而坚韧的机翼，需要冶炼出比青铜轻三倍，却坚硬十倍的金属。&34;

惊鲵突然插话：&34;就像你上次说的铝合金？&34;

&34;那只是基础。&34;方铭的碎石继续移动，&34;其三，也是最重要的——&34;他在飞机周围画出无数小点，&34;整个制造体系。需要统一度量衡，标准化零件，建立生产线&34;他抬头看向娥皇，&34;这不是一两个天才机关师能完成的，需要一个时代的积累。&34;

石室内陷入沉默。女英的铃铛无意识地轻响，像在计算着什么。

&34;按正常发展&34;方铭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尘土，&34;从现在的机关术水平到石壁上的境界，至少需要&34;他犹豫了一下，&34;五百年。&34;

娥皇的指尖突然掐进掌心：&34;可你说过，你知道这些！”

&34;所以我才说，有我在能快一点。&34;方铭指向地上的简图，&34;我知道发展方向，能避开弯路。比如蒸汽机密封问题，我们正在建造跨海大船，海外之地我知道有可以解决密封性的东西；铝合金的配方我也记得大概&34;

女英突然抓住他的手腕：&34;最快能多快？&34;

方铭望着石壁上那些超越时代的图案，长长吐出一口气：&34;我现在已经做了，，或许能压缩到一百年。&34;

娥皇的眸光如秋水般漾起涟漪，她向前一步，广袖无风自动：&34;方大人，这些天机奥妙，纵是阴阳家典籍也未曾记载，你究竟从何得知？&34;

方铭的指尖在石壁的喷气发动机刻痕上停顿，青铜冷意顺着指腹蔓延。他收回手，在官袍上轻轻擦了擦：

&34;每个人都有不可言说的秘密。&34;他的声音很轻，却像柄钝刀刮在石壁上，&34;就像二位不会告诉我，为何对复活舜君如此执着。&34;

女英的铃铛突然发出刺耳的碰撞声。娥皇的水袖无声缠上方铭的手腕，袖中暗藏的银针若隐若现：&34;若我要强求答案呢？&34;

惊鲵的剑锋已抵在娥皇喉间，剑穗上的珠子泛起血色：&34;放手。&34;

石室内的月光突然被乌云遮蔽，四人的影子在墙上扭曲成诡异的形状。方铭能感觉到娥皇袖中的银针已经刺破他的皮肤，一丝凉意顺着血管游走。

&34;我为保命才透露这些。&34;方铭直视娥皇的眼睛，&34;若阁下非要刨根问底&34;

“那我就只能鱼死网破了。”

女英突然按住娥皇的肩膀：&34;姐，别问了。&34;她转向方铭，眼中的狡黠褪去，罕见地露出郑重之色，&34;我们不过问你的秘密，但你要发誓——&34;她指向石壁上的灰图案，&34;一定要为世人做点什么！&34;

方铭整理着衣领：&34;自然。&34;他顿了顿，&34;毕竟我的命，也系在这天下安危之上。&34;

方铭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嘴角挂着一丝无奈的苦笑：&34;二位娘娘，现在可以放我们走了吧？这地牢虽说比廷尉署的雅致些，但待久了也闷得慌。&34;

女英噗嗤一笑，腕间的青铜铃铛叮咚作响：&34;你这人倒有趣，刀架脖子上了还讨价还价。&34;她突然凑近，发间的木樨花香扑了方铭满脸，&34;不过嘛你现在确实还不能死。&34;

娥皇的水袖轻轻拂过石壁，那些现代兵器的图案渐渐隐去：&34;你虽能看懂第一幅天机图，但还无法证明就是预言中的&39;星子&39;。&34;她转身时，眉心的星纹闪烁着微光，&34;我们需要时间去查证舜君留下的其他典籍。&34;

&34;查证？&34;惊鲵的剑穗微微晃动，&34;怕是去占卜吧。&34;

女英做了个鬼脸：&34;不能告诉你哟！&34;

石室的大门无声开启，月光如流水般泻入。方铭刚要迈步，突然回头：&34;对了，下次有事相商&34;他指了指自己青紫的脖颈，&34;能不能别这么打打杀杀的？请帖往来不好么？&34;

娥皇掩唇轻笑：&34;方大人莫非还想收我们姐妹的拜帖？&34;

&34;滚！&34;女英笑骂着甩来一个锦囊，正中方铭胸口，&34;里头有解星砂毒的药，省得你说我们下黑手！&34;

惊鲵警惕地接过锦囊，指尖轻捻确认无毒后才收进袖中。方铭拱手作别。

&34;等等！&34;女英突然叫住他，&34;要是要是你真是星子&34;少女的声音罕见地带上几分犹疑，&34;你会帮我们复活舜君吗？&34;

方铭的身影在月光中顿了顿，没有回头：&34;等你们先证明吧。&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