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 258 章 秦岭神树22——青铜神树1
这湘西捆尸绳取珠的法子,还是之前无邪跟老痒提过的!
可这么膈应人的招数早就没人用了,老痒这家伙却听什么都当金科玉律。
秦墨站在主棺旁,看着棺身的霉斑,眼神淡淡扫过老痒的动作,没说话。
老胡和王胖子靠在一旁条石上,一个擦着影月剑,一个把玩着噬灵匕首!
古猜则站在秦墨身后,双手按在破煞剑剑柄上,也观察着四周。
这时,无邪走过去,手里的强光手电往尸体上一扫:“你这是折腾啥?”
老痒摆了摆手,脸上挂着神秘的笑,伸手往棺材底下一拉!
就听“咯吱”一声闷响,棺材后面的一块条石缓缓沉了下去,露出一道黑黢黢的秘道。
“嘿,瞧见没?”老痒得意地拍了拍手。
无邪用手电往秘道里照了照,光柱穿透黑暗,照亮了斜斜向下的阶梯,只是太深了,尽头仍隐在阴影里。
他嘴里嘀咕道:“这墓室瞧着简陋,居然还藏着这么条地道。”
潘子凑过来,手电光在他脸上晃了晃:“小三爷,要不我先下去探探路?”
“不必。”秦墨开口,声音平静,“跟着老痒走就是。”
老痒把皮带抽回来,对众人说:“这地道直通底下,路程不短,而且下面温度高,不适合歇脚。不如在这儿先垫垫肚子,养足精神再下去。”
王胖子听后,立刻掏出干粮:“还是吧,先吃点东西垫吧垫吧肚子,胖爷我早就饿了!”
王月伴赶紧凑过去,叔侄俩头凑在一起啃起了压缩饼干。
这里霉味冲鼻,无邪没什么胃口,啃了两口干粮,就举着手电照向老痒:“说吧,当初你怎么发现这地道的?”
老痒挠了挠头:“那时候我带了正宗的扯尸绳,想把尸体的盔甲扒下来,没成想扯了两下,像是被什么东西勾住了。我一只脚搭在棺材边上,没踩稳,一滑就摔进棺——”
“打住!”无邪抬手打断他,手电光往他脸上晃了晃,“后面的甭说了,恶心劲儿的。”
众人胡乱吃了点东西,老痒就张罗着先下秘道。
凉师爷本就没受什么重伤,这会儿也早就在秦墨的丹药下缓过劲来了!
一听要把他留下,头摇得像拨浪鼓,死死抓住潘子的胳膊,死活不肯,众人只好带上他。
往秘道里走时,无邪一直举着手电开路,光柱在前头劈开黑暗,阶梯清晰可见。
秦墨走在中间,老胡和古猜一左一右护着,王胖子拉着王月伴断后,潘子则夹着凉师爷,免得他掉队。
早先无邪还担心漆黑一片容易触机关,老痒却说他走过好几回,不难走,眼下有手电照着,更是一目了然,他这才彻底放了心。
走了没几步,就有热风从底下涌上来,混着淡淡的硫磺味,把周遭的霉味冲淡了些。
手电光扫过秘道壁,能看到上面凝结的水珠,显然这底下湿度不小。
阶梯确实很长,越往下走,热浪就越发灼人,空气里的硫磺味也浓得呛鼻。
无邪、梁师爷、潘子、王月伴、老痒这几个普通人早已汗流浃背,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浸湿了衣领,连呼吸都带着灼热的气息。
反观秦墨、老胡、王胖子和古猜四人,却跟没事人一样!
秦墨周身仿佛萦绕着一层无形的屏障,热浪一靠近便自动分流;老胡握着影月剑的手稳如磐石,额角连丝汗星都没有;
王胖子甚至还能抽空跟王月伴打趣两句,一身肥肉愣是没渗半点汗;
古猜站在秦墨身侧,破煞剑上的符文隐隐流转,将周遭热气挡在三尺之外。
显然,这四人早已非寻常肉身,这点热度对他们而言,不过是拂面微风罢了。
众人走了几步之后,便到了平地之上。
老痒点起打火机,引燃出口两边的火把,火光腾起的瞬间,无邪转头一看,众人已然走出秘道。
眼前豁然开朗,竟是那处巨大圆形直井的底部,直径足有六十多米,底部凹陷成一个深坑,里面黑影绰绰,看不真切,却绝非空无一物。
“乖乖,这是挖到地心了?”王胖子举着火把四下照,“胖爷我走南闯北,头回见这么深的直井!”
王月伴拽了拽他的胳膊:“叔,你看岩壁上有凿痕!”
众人凑近一看,直井壁上的开凿痕迹赫然在目,显然这空腔是人工造就。
老胡摸着岩壁沉吟:“看凿痕的手法,倒像是清末民初的路数,可费这么大劲挖这么深,图什么?”
秦墨目光落在深坑中心,那里竖着一根巨大的黑影,被火光映得轮廓朦胧。
“不是矿井。”他淡淡开口,“是为了这东西。”
无邪举着强光手电往深坑照去,光柱穿透热浪,隐约照见那黑影竟是一根粗壮的铜柱!
只是太过庞大,乍一看竟像道弧形的铜墙,直插天际,高得望不见顶。
“这是……”他惊得说不出话,“这么大的青铜器,怎么造出来的?”
潘子往坑边挪了挪,往下望了眼:“小三爷,底下温度更高,热风直往上冲。”
古猜按了按腰间的破煞剑:“师父,这铜柱上好像有东西。”
众人凑近细看,果然见铜柱上布满细小却粗细不一的铜棍,密密麻麻不下千根,与老痒先前带的那根如出一辙。
老痒得意地拍了拍铜柱:“上次来我就瞅见了,这玩意儿像棵青铜树,说不定真插着地心呢!”
“插地狱里还差不多。”王胖子咋舌,“就凭清末的冶炼技术,别说造这东西,光把铜水运下来都难如登天。”
老胡摸着下巴:“说不定不是清末造的……或许这年代,怕是更久远。”
无邪的手电光顺着铜柱往下探,越看心越沉:“上面的矿井说不定不是为了挖矿,是为了找这青铜树的顶端。
他们挖了一路到山底都没见头,这东西插进地里的深度,简直不敢想。”
秦墨指尖轻触铜柱,一丝银白色气劲探入,随即收回手:“里面是空的。”
“空的?”众人皆惊。
“像是某种通道。”秦墨抬头望向铜柱顶端,“直通山体深处。”
热浪裹挟着硫磺味扑面而来,无邪抹了把汗:“算了,管它是什么,我只知道这个东西应该值老钱了!老痒,你上次来,所以就只拔了一根?”
老痒挠挠头:“那不是么,上次来就被这阵仗吓懵了,只敢掰了根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