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汪涛的意见(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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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他吃惊的是，那汪涛竟直接走过来，抓住他的下巴，讥笑道：“你小子倒是挺能躲的，害得老子摆了三天擂台，白白打了几十场架，白忙活了。如今陈老弟一晚上就抓住你，岂不显得老子很没面子？”汪涛用力地把王铁的头往一边一甩。

说着，汪涛又把头转向陈燚煐：“老弟，你先放了他，俺要和他比武，俺王大壮打遍宁府无敌手，就差他一个了。”

旁边的金念情和柳开平早就有点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老哥，我不是我不愿意放他，他昨晚被念情给伤了。”

汪涛这时才注意到这王铁似乎伤得不轻，右胸的衣服都染红了血。他又把头转向金念情，对着金念情竖起大拇指：“金妹子，你真厉害，我记得上次你说是用小刀射中他的左胸，难不得你昨晚又把他的右胸给射伤了？”

金念情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王铁，都说你武功不下于宁府天地两人，这应该是假的吧？你都两次败在金妹子手里，你还有没有脸？”汪涛接着讥笑：“这样吧？等你的伤好了，我让你单手，咱们比一比，看看你是不是我一手之敌。”说来也奇怪，刚才金念情调笑王铁时，汪涛没有在场，但当他调笑王铁时，竟同样提出让王铁一只手。

王铁本是武功高强之人，向来心高气傲，今天武功不敌被俘，已是丢尽脸面。如今他又被金念情和汪涛羞辱，只觉得这是自己人生中受到的最大的耻辱，心中的傲气早已消磨殆尽。

这就是陈燚煐最想看到的一幕。在审讯王铁之前，他就嘱咐金念情故意调笑王铁武功低微。王铁越是心高，就越不服输，尤其是输给了女人。他想不到的是，汪涛一来，就自主地加入调笑王铁的阵营，又把王铁给开刷了一遍。陈燚煐这下真觉得火候到了，再这么调笑王铁，搞不好这王铁会怒火攻心，到时反会弄巧成拙。想到这里，陈燚煐赶忙叫人把王铁送回大牢中，先让他消一下火，午后再接着审。

把王铁送回大牢后，陈燚煐把他与王哲的对话讲了一遍，并解释他把王汉和王英派出去查宁泰千户所和白泉关的兵器库。汪涛立即意识到这不是一件小事。

汪涛沉吟了好一会儿，才说：“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如果朝廷把兵器调拨到宁府，而宁泰千户所、白泉关等没有收到足够数量的兵器，那多半这些兵器是被某些人通过其他渠道给卖了。这里面可是暴利啊，利润会非常惊人，我朝的兵器都是铁制，而啸晧连铁锅都没有，更别说是兵器？”

“朝廷与啸晧没有商贸往来，但啸晧这些年不同样过得很好吗？所以民间走私情况肯定很严重，这是可想而知的，按照现在的情报来看，宁府参与走私的官员不少，我们如果要全而肃清走私，难度极高。不过走私兵器绝对是大忌，为朝廷所不能忍，圣上也不可能容忍。”

“所以陈老弟，咱们应该重点调查兵器走私，将参与兵器走私的人一网打尽，至于其他衣服面料等货物走私，覆盖面太广，牵扯的人太多，牵一发而动全身，我们应谨慎行事，先把事情上报给圣上，届时再做决断。”

“至于查获兵器走私，我这边先去让影卫的人传信息给京城，让京城那边的人获取兵部这些年调拨给宁府多少兵器，再与宁府卫的接收数据相对比，再调查兵器库里是否有这些兵器，如数量有问题，直接抓捕负责人进行审讯。”

本来陈燚煐关心兵器，只是对啸晧人进入大軰后如何获得兵器感到有点疑问。想不到与王哲的一番话，让他意识到大軰的兵器流失是一件很平常的问题。啸晧人获得这些兵器似乎易如反掌。

此前陈燚煐一直就感觉到事情太大，不敢贸然行事。边境走私，利润极高，他当时就猜想宁府可能大多数权贵、官员都牵扯在内。如果真的查起来，足可以把宁府的官员清空，影响就大了。

另外，边境走私的存在是商贸引起，对于朝廷来讲并非都是坏事。朝廷与啸晧之间有商贸往来的需求，商贸却被禁止，民间只好通过走私来满足这种需求。陈燚煐很清晰地记得，在他梦里的世界，一个国家甚至可以通过商贸来控制另外一个国家，以达兵不血刃的目的。可惜的是，他只是大概地知道这种理论，却不知具体怎么操作。

汪涛的说法打消了他的疑虑。一方面，汪涛主动追查兵器走私，可以把这种走私所带来的不利降到最低，由此所带来的影响也降到最低。另一方面，汪涛了解圣上，知道圣上不可能允许兵器走私，却未必不会允许其他货物走私。

“好，就先这么办？京城那边要几天才能传回消息？”陈燚煐问。

“我飞鸽传书到京城需要一天左右，京城的人起码要花一到两天才能搞定，再传回来需要快马，一般要三天左右，总共五到六天时间。”

“好，我这边把精力放在王铁身上，以及使团截杀案的后续调查，汪老哥你就利用影卫来查一下兵器走私的渠道，有哪些人参与，等有足够的证据后再抓人。”

“兵器走私，李震、李洪、胡风等人恐怕都脱不了干系，看来这宁府也该变一变了，这些年的平稳，让一些人麻痹了，连兵器都敢偷着卖掉，胆子实在是太大了。”汪涛也是感慨万分。

“谁说不是，我几天前还找到李震谈话，那家伙信誓旦旦地说兵器都按规定分发，前日找王哲聊，才知道压根就没发。当时我都气坏了，”

陈燚煐和汪涛几句话，就分了一下工，两人各自行动起来。汪涛很快就离开了，去做他的事情，陈燚煐却暂时觉得无事可做。因为基本上所有的调查任务，他都已经安排下去了，他需要有了结果之后，才能决定进一步的动作。

不过，还没闲下有多久，影卫的人就来报告找到了一个兵器作坊的工匠，陈燚煐决定亲自去探一下这个工匠的底细。他和柳开平、金念情穿着普通百姓的衣服，悄悄地离开了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