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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10章 人多势众
“我挡不住，邱堂主锤散我这把老骨头就是了。”鬼道斋冷笑道。
“斋叔，你说这种话就有点倚老卖老了，你当我不敢拆么？”邱烈冷哼了一声，“还有你这个弟子，我绝不会轻易放过，伤了残了，莫怪我下手无情。”
“师父，您何必跟这种小人物浪费口舌，”程铁男直视着顾北，“我现在就可以废了他！”
“斋叔，你这位弟子目中无人，什么事都敢插手，已经惹下众怒，”丁堂主冷笑道，“不如自己先出手废了，免得惹祸上身。”
几人说话时，一群黑衣人跑过来，堵在了门口。
“邱老虎，丁蜂子，你们叫这么多人过来，是想人多欺负人少么？”鬼道斋冷笑道。
“欺负你们又怎么样？”邱烈哼道，“鬼道斋，现在已经不是二十年前了，就算我杀了你这个弟子，你又能怎么样？”
丁堂主笑道：“斋叔，人不服老不行，我们给你点薄面，你就当自己能只手遮天了？我劝你还是早点告老还乡吧，免得客死他乡，尸骨无存，把一辈子的名声也搭进去。”
程铁男说：“师父，咱们地仙门人才辈出，何必跟这两个人说这么多，您说句话，我直接做掉就是了！”
“斋叔是来做客的，现在动他，胜之不武，”久歌说，“既然已经有约定，就按约定的时间和地点来。”
“鬼道斋，看在久歌的面上，我放你出去，”邱烈说，“后天南淮会馆，咱们不见不散！”
“那就后天在南淮会馆见吧，咱们走，别在这里碍人家眼。”
被几个后辈用这种语气说话，鬼道斋有些不快，转身走了出去。
顾北看了眼久歌，也向外走去，刚要出门，程铁男作势要踢过来。
顾北急忙回身防御，然而程铁男只是虚晃一枪，冷笑道：“那天你最好备辆棺材去，免得弃尸荒野。”
顾北没理他，离开茶室，和鬼道斋一起离开了别墅。
出了大门，鬼道斋说：“先不着急回去，斋某退隐二十余年，这些小辈的尾巴都翘到天上了，他们不是觉得自己人多么，斋某也不是没人，你跟我去拜会一个老朋友。”
能被鬼道斋称为老朋友的，肯定是些前辈宿叟，顾北也没问是谁，点了点头，“好。”
鬼道斋打了个电话，那辆大劳缓缓开了过来。
顾北开着那辆玛拉莎蒂来的，但想和鬼道斋多聊几句，上了那辆大劳。
路上，他打听了一下程铁男的底细，此人是邱烈的大弟子，身手也有些不俗，值得关注。
“理论上，他会成为久歌的未婚夫，”鬼道斋第一句话就让顾北一惊，“久不巫年轻时被人暗算，命中注定无子，只有久歌一个女儿，逼得没办法，只有四处搜罗一些有天资的孩童带回来收为弟子，想培养一个接班人。
程铁男就是很合适的人选，自幼天赋异禀，是个练武的好材料，于是交给邱烈培养，很快成为了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甚至有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趋势，再过几年，就又是一个邱烈。
可人才不怕别的，唯独怕一个字，傲，程铁男有了一些名气后，就变得飘飘然起来了，人也和邱烈一样不爱动脑子。这几年踏实不下来，热衷于到各地的蛊墓探险，想找到一些老玩意儿。
老玩意儿哪有那么好找的，程铁男东西没找到，实力反而下降得很快，不过仍然是地仙门数得着的外门高手，你以后单独碰到他要小心些，邱老虎多少还要些脸，现在的小年轻都不怎么讲道义。”
顾北听出鬼道斋话里有教诲之意，点点头，“我知道，斋叔，你好像对地仙门里的事很熟。”
“能不熟么？”鬼道斋苦笑道，“当年不是我一念之仁，地仙门的掌门就不是久不巫了，这些陈年旧事，以后有机会再讲给你听吧。”
顾北感觉这老头子不再顾忌让自己知道一些事情了，试探着说：“斋叔，久歌告诉我，委托地仙门对付雷家的人早就死了，你让我去淮水那边查的到底是什么？”
“时机未到，你知道得越多反而越不利，”鬼道斋的口风又变得紧起来，“你不是有个小助理在那边找呢么，慢慢找吧，总会找到的。”
顾北感觉鬼道斋在下一盘大棋，而他只是棋盘上的棋子，问：“斋叔，你在淮水那边是不是安插了眼线，一直知道我在做什么？”
鬼道斋听懂了顾北暗指的含义，笑着反问道：“你担心我一直在利用你？”
“当然没有。”顾北矢口否认。
“你小子就是贼，”鬼道斋笑起来，“实话实说，我确实是在利用你，但我对你的利用也是你宿命的指向，反正你注定要走到那一步的，不如在我的指引下走。
不过你的表现确实让人惊艳，比我设想的要好得多，所以我正在加快这个流程，相信我，我永远不会害你，那么多人为守护你而死，而我活着，是作为他们意志的延续！”
顾北注意到鬼道斋那双饱经沧桑的眼睛里有了一丝泪光，又问了很早以前问过的问题：“所以我掉下那个溶洞拿到祖戒传承，是早就安排好的？”
“我说的有点多了，”鬼道斋转头看向车窗外面，止住了这个话题，“好好活着吧，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所有的真相。”
大劳又行驶了一阵，停在了路边。
“到了。”鬼道斋下了车。
顾北跟下去，发现是家规模不小的足疗店，不由愣了愣，难道鬼道斋带他来见的老朋友是某位技师？
跟在鬼道斋身后，进了足疗店，鬼道斋走到柜台前，取出两百块钱递给服务员：“帮忙查一下，郭长岭今天在几号房？”
顾北听鬼道斋的语气，好像这个郭长岭每天都来做足疗一样，不由好奇是什么人。
鬼道斋似乎看出了顾北的疑问，主动问：“你这个年纪，小时候应该听说过岭淮四怪吧？”
“岭淮四怪？”顾北摇了摇头，“没有印象。”
“老木头，大傻，拐子王，老猿猴，”鬼道斋说了四个绰号，“这四个人你总听说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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