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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2章 意料之外
“你还好意思说！金染染从来不给我便宜点，我不管，以后去醉梦楼喝酒的账都要算在你头上！”顾默没好气的说。
“好好好，酒管够！听见没石猛，待会就去告诉金老板！”
“属下这就去。”憨厚的石猛这就要出发。
“你还真去啊！”张若谷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耿直的石猛楞在原地一时不知道到该怎么办。
“我们一起去吧！”顾默看了看四周，警惕的说道，张若谷发现他的神情不像是开玩笑，也不再多言，三人一起来到了醉梦楼。
金染染看见他们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愣了一下，少主也会来自己这里，不过也正常，正是身富力强的年纪，又精力旺盛。门口卖弄风骚努力揽客的女子们看得石猛一身鸡皮疙瘩。
“少主这是放松还是办事？”金染染打趣到。
“少主最近桃花旺盛，来你这里避一避。把你的头牌叫上来！”顾默一脸正义的表情让人想笑。
“你别听他瞎……”张若谷话说一半就被顾默扯了一下衣袖，莫非这里的头牌有猫腻？
“顾大哥是常客，就听他的。”张若谷立马改了口风。
“石猛，你这个小孩子就在门口等着！这等风月场所，会把你教坏的。”顾默把石猛按在了门口。
“你别逗他了！男人早晚要见识这种场面的，石猛进来。”石猛一脸自豪的跟着张若谷他们进到了包房。
“说吧。这么神秘，又是醉梦楼又是头牌姑娘的。”张若谷把玩着眼前的酒杯说道。
“醉梦楼的头牌是来自南越的一名舞女，金染染跟我说，那名女子是黎阳的人去南越贩卖过来的，后来她们被运去黎阳的路上，因为脚部受伤被人丢弃在路上，金染染恰巧救了她。”顾默的表情开始有些不对劲。
“南越地穷，常有这类事发生。”张若谷抬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每次来这里都点她，久而久之也就比较熟络了，那女子告诉我每年都会有黎阳的人到他们那里去，不止贩卖女人，八岁到十岁的男童他们每次都要带走很多人，你不觉得奇怪？一般买来当下人的都会出现在朝中各个达官贵人府上，如今你见过南越籍的男丁吗？”
“每次都点她？”张若谷憋着笑，上下打量着顾默。
“人家卖艺不卖身！不对！你在说什么！我和你说正事呢！”顾默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躲闪。
“如此大量的贩卖男童，却没一个人出现在黎阳城中，的确是有些奇怪，但也可能被贩卖到北边当奴隶去了。”张若谷看着眼前的玉杯，真是越看越喜欢，金染染的品味真不错。
看到张若谷似乎还是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顾默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你可知道前久南阳城外的乱坟岗挖出了很多十五六岁孩童的尸骨，我找人去验过，正是南越人。南阳是什么人的地盘？当年河南王的王府就在那里，如果我没猜错，武帝已经数日没上朝了吧，鹿血酒都喝了不少了吧。”这一番话让张若谷手中的酒杯滑落，他想起了中秋夜宴时，河南王不经意的一个眼神，那凌厉而凶狠的眼神，当时他以为自己酒醉看走眼了。
“你府上的花姑娘，你不觉得很神奇吗？每次有重要客人来，她都会出现在不同地方。”顾默继续说道，他正要继续说什么的时候，金染染敲响了房门。
“奴家参见各位大人。”金染染身后正是醉梦楼头牌——洛梦姑娘，她眉头一点红，妖艳的装扮动人心魄，身姿轻盈，若隐若现的肌肤让人心神不宁，一点不输那日河南王进献给武帝那些舞女。顾默不自觉的多看了她几眼，一旁的石猛直接看呆了，张若谷咳嗽了几声，他才回过神来。
“洛姑娘，请坐。”张若谷说道，随即示意金染染上酒。
“早听顾大哥说公子风度翩翩，今日一见果真是潘安在世，奴家敬公子一杯。”洛梦举起酒杯遮面一饮而尽。
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张若谷心里感慨了一句，又看了一眼顾默，他竟有些不好意思。
“你说你认识花霓姑娘，你跟公子说实话！”顾默假装没看见张若谷的表情，他连忙把话题引回正事上。
“是。”洛梦起身行了一个礼，讲了起来。
洛梦同花霓是在南阳相识的，当时自己和许多南越来的女孩被关在一个破旧的府邸中，每日学习琴棋书画，礼仪诗书，若是偷懒就要挨打。花霓最早是教她们跳舞的，她人很好，每次自己犯错，她都会细心教导。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换了一个人来教她们，她就再也没见过花霓。
后来，她们经过层层考核后，在一天的夜晚她们被压上了车，听周围的人说好像是要把他们送往黎阳，洛雨不想就这样过一生，她趁马车颠簸之时，毅然跳车，那夜漂泊大雨，她跳车后，那群人疯狂的搜索她，她自幼水性好，躲在河里才侥幸逃过一劫，但腿受了重伤，后来就被金染染带来了醉梦楼。
“花姑娘的身份只怕不简单。”顾默对着张若谷说道，就看见他眉头紧锁，南阳，河南王，花霓，张若谷反复在脑中念着这几个名字，他又想起自己平定七王之乱的时候，那七王被斩的时候，大喊自己是冤枉的，他还在想如此实证还想再辩，可惜那时候刑部尚书严从丢下了令牌，手起刀落人已经没了。
“我知道了。”张若谷不再多言，花霓究竟是河南王还是武帝的人，他还无法下结论。他想起那晚武帝把花霓赐给自己的时候，他们两人对视了一眼，那眼神充满深意。帝王对权臣所谓的信任，都是建立在权臣完全透明且可控制下，哪有那么莫名其妙的信任，张若谷冷笑一声，以后议事都改在醉梦楼或者药房吧。
“既然来都来了，劳请洛姑娘为我们舞一曲吧。”张若谷看着顾默，一副成人之美的表情。
“诺。”
“洛姑娘先去准备吧，我还有几句话要对公子说。”顾默没有理会张若谷的表情，但内心却是很期待。
“你知道林平惊是什么人吗？”顾默一脸神秘。
“废话。说重点！你不还等着看人家表演嘛！”张若谷又打趣起他。
“武帝年少游历时，到过梧州。剩下的故事，我们尽可以发挥想象，我已经派人去查了。”顾默话中有话。
张若谷沉默不语，如果是那样真的太疯狂了，那么武帝是否会？算了，皇家家事，自己又何必再多管闲事呢。“你还要再去查一件事，原七王封地去查……”张若谷在顾默耳边低语了几句。
“皇上，程大人来了。”武帝似乎习惯了在深夜召见程晓生，两人短暂交谈了几句，武帝不容置疑的表情看着程晓生。
“臣万不敢当！”程晓生一下子跪了下去，一向严肃刚直的他竟是有些不知所措。
“朕意已决，爱卿莫要推辞了。”武帝转身走了出去，留下程晓生一个人跪在那里，等武帝走远后，他轻蔑的笑了一声。
滁州，司马曜府邸，从黎阳回来已经数月，赋闲在家的司马曜每日悠闲的摆弄花草，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式。
“父亲。黎阳那边来信了。”司马闻达走了过来。
“噢？”司马曜放下手中的瓢，接过了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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