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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4章 故国之物
这一点牧南安还是知道的。
“无事的戴公公，我想问问……”牧南安到嘴边的话，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才好，自己的家人在地牢里是否还过得好？
这一切，都要等到正月十五才有答案。
戴公公看他欲言又止，以为他想问的问题是关于宁妃的，左右环视之后才悄然对他开口。
“贵君您大可放心，宁妃娘娘那边，陛下已经处置了，估摸着宁家现在已经是火烧眉毛了，她欺您如此，陛下怎会放过她？”
戴公公说话的时候笑得眉眼弯弯。
却让牧南安心里一寒。
别的意思他没太听出来，满心都是章闲夜的残暴和不仁。
虽然他不共情宁妃那种毒妇，但总觉祸不及家人，旁人的家人他倒是没太在意，但是他的家人……
按照章闲夜的处置方法，他的家人是不是也逃不过这样的命运呢？
“贵君您也不用多虑，此事也不完全是您的关系。”戴公公见他不悦，连忙找补：“此前陛下对宁妃娘娘的行径也多有不满之处。”
所以，戴公公的意思是，其实章闲夜处置宁妃是因为早对她有不满。
方才还稳定住的情绪，瞬间又被勾了起来，坐立不安的眺望着殿外。
“或许快回了，贵君莫急，杂家再去催催。”戴公公笑得眼睛都快眯起来了。
这么瞧着，贵君还是很在乎陛下的。
只不过贵君这人面上是个清冷的，看不出多余的情绪，这是旁人说的……面冷心热！
戴公公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去催了，没过一会儿，章闲夜就回乾坤殿了。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唯唯诺诺的身影，牧南安一眼就认出，那是他的妹妹牧南露。
相比数月前在卓灵国的皇宫，如今的牧南露，瘦了不少。
两人离得还远，牧南安就已经有些坐立难安了，他担心露露看到自己的腿之后反应过大，惹恼了章闲夜，到时候自己的小命也会交代在他手里。
章闲夜倒是气定神闲，两手背在身后，笑意岑岑：“朕刚才和你说的话，都记住了？”
牧南露不自觉地轻颤了下，她心里还是害怕的，没有了少女的天真勇敢，章闲夜嘱咐她的一字一句，她都全然记在心里。
“知……知道。”
牧南露是什么心情做什么反应，章闲夜毫不在乎。
和他关系不大。
这也不过是应承了牧南安，说要让他见见家人，不然牧南露怎么可能出现在他的乾坤殿？
迈入殿内，牧南露的视线一直落在牧南安的身上，那股焦急和担心被牧南安收入眼底。
家人担心他，他亦是担心家人。
“皇兄……”
终于，在除夕夜烟花炸开的瞬间，牧南安听到了他熟悉的声音，见到了他日夜挂念的人。
“露露，近来可好？父皇母后可好？”
牧南安不骄不躁，只是用厚厚的毛毯遮了一下自己的双腿，露露平日里比较粗心大意，应当发现不了他腿上的毛病。
牧南露克制住了自己想哭鼻子的心情，喃喃道：“父皇母后都很好，皇兄不要挂念，倒是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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