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朝争（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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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复议！”

“认罪？”段虎装作一脸茫然，说道：“臣无罪，何来认罪之说？”

段虎的话音刚落，众臣便交头接耳议论了起来，崇明殿立刻变得像是菜市场一样喧闹起来。

“段虎！”久安帝恼怒的用力一拍文案，叫道：“你竟敢戏弄朕，你可知道这乃欺君之罪，这……”

“百官朝议，奏！”当百官全都坐稳之后。司礼黄门尖声叫道。

“这位御之的性子怎么那么急呢？臣话还没有说完，就跳出来乱吠一通。”

“清～！”此时司礼黄门高声宣叫，众臣全都闭上了嘴巴，不在议论。

“你可知道你所要弹劾的人是准？他可是我大秦第一猛将。”久安帝朝那名御之间话，语气中略带嘲讽。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齐声喝道。

“此话怎讲？”久安帝明知故问道。

过了半个时辰左右，一些琐事都处理得差不多之时。一名御使从朝列中走了出来，举起朝板，躬身道：“臣要弹劾虎贲将军段虎。”

没过多就听见殿外的司礼黄门尖声叫道：“龙行布雨，辰时，百官迎朝。拜！”

“不敢芶同？”那名御之叫嚣道：“莫非你没有擅自调兵，没有攻伐同僚？”

“呵呵！朕听人说起段卿家，万人敌有之、虎煞有之、第一猛将有之、即便是战神也有之。”久安帝淡淡一笑，调笑道：“可就是没有听人说过屠失二字，你用词倒也新鲜，说吧！到底因何事弹劾段卿家？”

“你……”没想到自己的一句玩笑话。竟然被段虎给利用了，久安帝很是气恼，狠狠瞪了段虎一眼，说道：“第一条罪状你有太祖训律支持，但是御之弹劾的第二条攻伐同僚，这应该没有什么律法支持你了吧！”

久安帝摆了摆手，说道：“众卿平身。”

在殿内正前方是一个高台，用青石铺设了九层，高台上放着一张龙椅，是用纯金制成，高台下方有六排坐垫，官员按照品级和职位，依次就座，六品以下和外放述职的官员则只能在门外候着，等候传召才能入殿，若擅自入殿，殿门外的御林甲士有权将其就地格杀。长公主和太子另外设座，分别在高台两侧，在下去就是韩王、晋王和很少露面的赵王的座位，蒙武等朝中大员则跪坐在第一排。

久安帝不解地看着段虎，说道：“你刚才不是说御之所言皆实吗？”

“呵呵！看将军的样子，实在不像外间传闻的那样张狂。”司礼黄门掩嘴轻笑，解释道：“将军任南衙禁军大统领乃是四品武官之首，而枢密院行走也是四品高位职官，您身上还有皇上御赐的虎行玉佩和太祖金锏，以您的身份，没让您坐第一排。就已经是委屈您了，坐第四排首位绰绰有余。”

“有近十……”那名御之傻傻的算了一下，刚要脱口说出答案。但见到晋王警告的眼神，立刻意识到自己错在了那里，说出一般的答案又被硬生生的吞了回去，低下头不再说话。

“长公主殿下莫非不懂军律，任何人员的调动都必须有军机处或人员所属番号统领的调令，才能调任他职。”段虎嘲讽的笑了笑，道：“那么长公主殿下是有军机处的调令呢？还是有本将军的调令？”

听到这里不但久安帝听出不对味了，就连长乐长公主也话中的大破绽，一脸懊恼，恨不得上前抽那御之两个耳光。

晋王听到这里也听出了破绽，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嗯要出言阻止，但是事情已经闹到这种地步，自己出面最后丢丑地只会是自己，于是朝长乐长公主看过去，希望可以由她出面制止，可是他所看到的却是长乐长公主一张气到极点的脸和一双充满冰冷视线的眼睛，不禁骇得低下了头。

“臣不知有罪。”段虎很无礼的打断久安帝的话，而后转头朝上官正问道：“上官大人说熟读大秦律法，不知大人可曾看过太祖训律？”

“此事起因是一群南衙禁军地逃兵。”段虎整理了一下脑子里的思绪，缓缓地说道：“陛下授予微臣南衙禁军大统领一职之后，南衙禁军出现了一批为数众多的逃兵，不知何故这批逃兵竟然让长公主殿下给收留了。”

接下来百官奏报大秦各地的事务，有很多事务非常繁杂，而且朝臣的意见向左，于是几派人就在朝之上争吵了起来。这些事情看在段虎眼中就像是几批商人围在一起砍价似的，除了他们自己感觉快活以外，其他人都感觉无聊透顶，于是段虎端坐在坐垫之上，一动不动，闭上眼睛，继续养神。准备接下来的口舌大战。

那名御之丝毫没有感到自己调入了陷阱，道：“五千。”

段虎转头看向一脸阴笑地晋王，心中明白这次攻击发起人是他，原因估计就是昨晚段虎对他的蔑视，在他心中那是对他最大的羞辱。可是令段虎感到意外的是，长公主对晋王麾下之人的举动是一脸惊讶和茫然的表情，显然晋王的举动超出她的想象，没有跟她商量过。就连久安帝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弹劾打乱了手脚，双眉紧锁，一脸的不悦，这次弹劾不在他地控制范围，虽然也同样是针对同一个人，但是却超出他的掌控，让他有种莫名地空虚感觉。

“第一猛将？”那名御之不屑地看了看端坐在武官一侧的段虎，说道：“不过一屠失尔！”

“臣正要说到这一点。御之大人说臣攻伐同僚，实在是荒天下之大谬。”段虎把久安帝的怒视，当作微风拂面，不以为意，而是转头极为不屑地看着那名御之，用整个大殿都能听得到的声音，大声问道：“段某请问御之大人，当时段某麾下有多少人马？”

“多谢大人提点。”段虎抱了抱拳，而后疾快地将一张交钞塞在司礼黄门的手中。

段虎不屑了瞟了长乐长公主一眼，继续说道：“微臣入京后，立刻办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派人去长公主府，希望长公主殿下可以规劝那些逃兵回营，这件事黄门令王搏王大人也可作证。不过微臣地好意似乎并无效果，十多天之后，无一个逃兵主动回营，于是微臣便直接领着麾下的玄甲军，去藏匿逃兵地凤翔军军营要人。哪知道坐镇凤翔军的驸马张孝则再三阻拦，还出言挑衅，为了避免两军冲突，微臣以一人应付凤翔军五千人，并让属下不要动手。”

段虎正色道：“对呀！御之所说的都是实情，但对臣的指罪，臣不敢芶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