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鼻子灰(2/2)

首发：~第九章 一鼻子灰

法明道：“不杀此女，后患无穷。”

法明道：“李显回朝是早或迟的问题，不关你我的事，师姐亦没法抗拒，谁叫武氏子弟这么不争气？”

法明道：“大江联的整个阴谋，已是呼之欲出，那个女剑客是告密者，找上宗楚客，尽告大明尊教的秘密。宗楚客大吃一惊下，立即偕女剑客赶往房州，并得圣上赐准，立即将李显全家迁往兵力强大的襄阳，远离险境。而宗楚客则联结白道高手，在房州布下天罗地网，等大明尊教的人来上当。我们两个还像傻瓜般，自以为是的到襄阳来搅风搅雨，差点不能脱身。”

龙鹰晓得是“开溜”的讯号，心中大慰，明白法明恪守“不开杀戒”的承诺。

又皱眉道：“我们既然猜到女剑客是大江联以苦肉计潜进来卧底，胜利岂非仍在我们手上？”

龙鹰道：“我也感到有点不妥当，却仍想不到杀她的理由。”

法明道：“猜错是应该的，因为对手太高明了。我亦没再作深思，直至剑气压顶，方生出明悟。他奶奶的！那种寒毒的感觉，冰固了的异力，正是《御尽万法根源智经》的功夫。”

“轰！”

龙鹰骇然道：“你说得对，我的确不懂政治，从没想得那么远。”

龙鹰降往地面，大喝道：“老子在这里！”

“砰！”

尤其令人惊异的是，其剑气带着一种暗蕴强大杀伤力“寒毒”般的奇异力量，即使以两人的魔功，也感到如被剑气侵体而入，化解绝不容易。

法明和龙鹰却早有准备，将挡了前方盲目射来的第一轮箭矢的大圆桌，由平举改为往上，离手急旋而下，向凌空截击者迎去。下一刻两人已掠上小桥。

“砰！”

龙鹰一震道：“有这么严重吗？”

接着摊手道：“见大江联的人还是不见？他该在习家池的湖心亭恭候我们。”

龙鹰讶道：“何不说出来听？”

法明道：“任何政治行动，不论动机的好与坏，最重要是带来的政治后果。如果师姐相信女剑客是大江联派来的卧底，意图查探师姐身分的秘密，从内部颠播我大周皇朝，她会怎么办呢？”

法明苦笑道：“我在这方面的想法，是从少培养出来的，很难在朝夕间改变。且事情有缓急轻重之分，铲掉大江联后，才能有闲情去想其他事。”

刹那之间，龙鹰已向她攻出十多招，拳、肘、指、掌、脚，全是以快打快，天马行空般的手段，魔劲忽轻忽重，变化无方，当年以法明之能，在他力竭前亦只可守而没法反击，何况女剑手自接了“桌招”后一直处于被动，更是难以应付。

龙鹰施展弹射，斜飞而起。

女剑手狼狈的往下坠跌，龙鹰则借势翻越小桥，投往敌阵的后方。

法明冷冷道：“就是干掉她，那人人只会以为我们是事后寻仇，不会牵连到师姐身上去。”

龙鹰道：“少点道行都不成。”

龙鹰叫道：“待会再找老方喝酒。”

就那么朝刚被他荡开长剑的女剑手，投怀送抱的直撞过去，全身魔劲迸发，即使以女剑手惊世骇俗的功夫，在屈处下风的形势下，纵有与敌偕亡的决心，亦只是白赔一命，却伤不了龙鹰分毫。何况她本没有这种决心，此时她已被逼至瓦缘，只好乖乖退飞，落往小桥的方向。

龙鹰落在一株大树横干处，心忖即使在平野之地，千军万马都没法将老子留下来，何况只是区区数百人，又在如此环境复杂的地方。藉横干的弹力，投往园林的暗黑处。

龙鹰苦笑道：“我们现在该找个地方睡觉，还是到习家池去？”

龙鹰苦笑道：“我的脑筋有点乱，一切依僧王的看法。”

龙鹰坦白的道：“僧王是真的这么想？还是拣漂亮的话来搪塞我？”

后方破风声处处，原本守在其他三方的商手，纷纷赶来，但整个包围网却仍完整坚实，不被动摇。

圆桌化为溅飞的木屑破碎，剑手被反震之力硬往上送。

不过她也是了得，且战且退，展开绵密精微的剑法，对抗着龙鹰若如长江大河的狂攻猛打。

龙鹰领教到法明过人的见地和细密的心思，道：“所以宗楚客肯定有令他可免罪的理由。”

法明沉声道：“最关键处是宗楚客现身襄阳，不论他如何胆大包天，在没有师姐的首肯下，绝不敢擅离职守，更不用说是到房州去见李显，这可以是杀头的大罪。”

女剑客回来了，直投往瓦坡，就在踏足屋瓦前的一刻，龙鹰来了。

此时他仍在敌人的包围网内，后方是横排在这边岸的敌人主力，前方则是散布的关卡和在高处放哨的敌人，闻言始惊觉“康老怪”已脱出重围，却完全不明白他如何办得到。一时人人闻声攻来，严密的包围网终现出不该有的混乱。

法明道：“这个我交由你和胖公公决定，让师姐有提防之心，该是好事。”

龙鹰头皮发麻道：“没有这么厉害吧！”

法明微笑道：“回城如何？我答应过请你大吃一顿的。”

龙鹰点头道：“给老哥一言惊醒我这个梦里人。对！只有在这个情况下，此女方有机会显露她可怕的剑法，因而得到李显一方重视。他奶奶的，此女非常邪门。”

法明道：“好吧！现在鹰爷先给我一个肯定的答案，你愿意在武三思到达前，与我同心合力，不择手段的击杀此女吗？”

劲气爆破之声不住响起。

法明叹道：“我们太低估大江联了，这才是大江联的真正杀着，且是无从抵挡。主持大江联者，绝不是寻常之辈。”

法明双目射出伤感神色，道：“在这方面，鹰爷是很难明白师姐和我背负着的使命和责任。师恩如山，但也是非常沉重。但愿我能抛开一切，如鹰爷这般逍遥自在。唉！刚听得席遥的事时，我确曾有过离意。可是你看吧！我圣门的江山并不像表面瞧般稳靠，如果我抽身不顾，怎对得住师尊呢？”

她却有法明或龙鹰任何一人决生死的惊人剑术功法。但在战略上从开始便失利，令一身本领无从发挥。

“轰！”

龙鹰沉吟片刻，道：“很难说，我一直不予她全力施为的机会，不过她在那样的劣势下，仍能力保不失，便知她韧力惊人。嘿！我是想摸她几把的。”

法明天魔大法全面开展，整个小桥的空间凹陷下去，细碎却锋锐的旋劲狂飙疾流，法明虽因浓烟而难以视物，却籍气场变得无所不知，任何踏足气场内者，均被他准确掌握，无有遗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