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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 5 章
程溯也跟着站起来，忽被姜浮月喊住，“你跟着去干什么？”
“你好歹是为了救我才……”
姜浮月打断他，“黄志文诬陷我和陈二郎掳良民为奴，陈二郎报复他、我哥哥代替我教训他都天经地义，就算夫子知道了也是事出有因，不会过多苛责。但若你大庭广众下搅和进去，难免不会被有心之人故意挑刺。”
程溯冷静下来，思索一番，发现自己的出发点确实立不住脚。
那天黄志文的确是冲着自己来的，陈继仁和姜浮月算是被连带扫射。但黄志文话里针对自己的部分，最多只能算是贬低侮辱，而陈继仁和姜浮月，却是被诬陷违反了律法。
掳良民为奴者，杖责一百，流放三年。
贬低侮辱与诬陷违法是不同量级的，这也就是姜浮月不让程溯跟出去，却说夫子不会过多苛责陈继仁和姜横清的原因。
见程溯有些郁郁，姜浮月眨了眨眼，小声道：“若你不解气，可以私下教训他。”
“不过不要被别人发现。”
程溯看着为自己出谋划策的姜浮月，有些不好意思，他没在姜浮月跟前说那天他当场就把人收拾了一顿。
姜浮月这边正和程溯说着话，那边谢如昭却不见了身影。
“昭昭，你干什么去了？”
谢如昭抿起嘴笑，整了整裙摆，高贵优雅道：“给你哥递了下工具。”
“哦原来是递工具没跟着我哥就好——什么？！”
姜浮月反应过来。
“放心，没人看到。”
谢如昭拍了拍姜浮月的手臂，让她放心。
不多时，姜横清和陈继仁掐着点，收拾完人就回了课室。
随后，黄志文手捂着肺腑走进来。
从外表看，黄志文与之前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但听那一抽一抽的声音，姜浮月知道他肯定疼得够呛。
陈继仁突然走到姜浮月面前，向她作揖，“姜娘子，多谢你提醒我，若此事传到京城家中，家父一定会传信来斥责我了。”
姜浮月心下一动，问：“陈二郎，你是什么时候救了那位娘子？”
陈继仁皱了皱眉，“说来也怪，我是在旬假前救得人，新来的学子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姜浮月恍然，恐怕这件事私底下已经传了有一阵子，并且没有随着时间流逝而消散，反而连新来的学子都有所耳闻。
而在程溯被救后，因为黄志文的恶意造谣，这两件事也被联系起来，一起摆到了明面上。
随着谣言愈演愈烈，渐渐地，仆役之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陈二郎，若你需要，我可以请我父亲写信向令尊解释。”
陈继仁有些惊喜，“多谢姜娘子。”
姜浮月轻笑，“不过我更希望令尊不会误会。”
姜横清在程溯身边坐下，大大咧咧地揽住程溯的肩膀，“没想到和咱们同间课室的竟出了这种人。”
“书院今年是怎么招人的。”
姜横清嘟嘟囔囔地抱怨。
程溯福至心灵，他想起那天黄志文说不擅长写文章——
若真是如此，那他不可能会和他们分到一起。
程溯沿着过道走去，路过黄志文时被狠狠“切”了一声。
姜浮月狠狠瞪回去。
程溯没有理他，自顾自拿起名单细看。
除了告示墙的总名单之外，每间课室会单独放着本班学生的名字。
程溯来回看了几遍，都没有黄志文的名字。
“噗嗤。”
程溯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什么笑！”
黄志文现在看到他就来气。
姜浮月好奇地凑过去看——也没有发现黄志文的名字。
姜浮月轻咳了一下，露出假笑，假模假样地“好心”建议道：“黄郎君，这边提议你去看一下郎中呢。”
“无论走错课室还是看错名字，都是五岁小儿不会犯的呢。”
黄志文瞳孔微缩，他猛地抢过程溯手中名单。
从上往下，从右往左，黄志文看了一遍又一遍，都没有他的名字。
他的小厮连忙跑去告示墙确认，回来时斯斯艾艾道：“郎……郎君，您不是被分到这个课室。”
“那我的课室在哪？”
黄志文怒气冲冲地质问。
小厮模模糊糊地吐出了几个字，没有人听清。
“你大声点！我是饿着你了吗？”
黄志文的小厮闭着眼睛，似是豁出一切地喊出——
“郎君，告示墙上没有您的名字！”
小厮小心翼翼地说：“您将名字看错了，那位郎君的名字比您多一画。”
黄志文的脸黑如锅底，他一脚把小厮踹飞，不愿相信地冲向告示墙。
春尘于心不忍地将小厮扶了起来，那小厮连忙跟上自己主人。
告示墙边传来一声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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