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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07章 血屠卫出现
朔风卷着黄沙漫过焦土,明军阵列如退潮的潮水缓缓后撤,甲胄碰撞声混着车轮碾过碎石的钝响,在空旷的荒原上回荡。
巴图鲁骑在雪鬃战马上,琥珀色的瞳孔微微收缩,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狼头雕花的刀柄。
&34;大汗!明军已撤至鹰嘴谷!&34;亲卫单膝跪地时,溅起的尘土扑在他染血的皮靴上。
巴图鲁望着远处扬起的漫天烟尘,忽然笑出声来,貂皮大氅下的锁子甲泛着冷光:&34;让科尔沁部打头阵,我们绕后山走。&34;他抬手指向左侧阴云笼罩的山坳,&34;告诉哲别,把那三千老弱兵摆在明处。&34;
暮色四合时,鹰嘴谷口响起震天的马蹄声。科尔沁部的骑兵如黑色浪潮涌入谷中,弯刀在残阳下折射出刺目寒光。
走在最前方的千户突然勒住缰绳——两侧峭壁上垂下的枯藤无风自动,腐叶堆里隐约露出半枚生锈的箭镞。
&34;撤——&34;惊呼声未落,山谷突然震颤如雷。碗口粗的滚木裹着巨石从天际砸落,将冲在前列的战马砸成肉酱。
与此同时,千张弩机同时发出撕裂空气的锐响,铁箭如暴雨般穿透皮甲,惨叫声与骨裂声在狭窄的山谷间来回激荡。
巴图鲁在山巅俯瞰着这一切,手指捏碎了手中的雪绒花。他望着谷底乱作一团的蒙古骑兵,混血面容上浮现出残忍的笑意。
当蓝玉的军队从谷口杀出时,他轻轻扯动缰绳,雪鬃马踏着满地枯枝缓缓后退,身后八百女真精锐如鬼魅般隐入松林。
混战中,蓝玉的丈八蛇矛挑飞三名鞑子,猩红的缨穗沾满血珠。
他突然勒住马缰——前方高坡上,那个身穿白裘的身影正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34;巴图鲁!&34;蓝玉暴喝一声,战马四蹄腾空冲上山坡,刀锋裹挟着劲风劈向对方头颅。
闷响声中,白裘人的头颅滚落在地,露出底下被割去耳朵的蒙古面孔。蓝玉瞳孔骤缩,猛地转头,只见山涧对岸,真正的巴图鲁正抚掌而笑。
他的貂皮大氅在风中猎猎翻飞,琥珀色的眸子映着漫天战火,宛如燃烧的琉璃:&34;蓝将军好刀法,可惜——今日就是你的死期!&34;
马蹄踏碎薄冰的脆响在身后炸成催命符,蓝玉猛地转头,看见巴图鲁的白裘在暮色里翻涌如浪,那抹刺目的白与他弯刀上的寒光交织成死亡的漩涡。
蓝玉的军队阵脚已乱,断箭在暮色中划出暗红的弧线,将将士们的惨叫钉死在渐沉的天幕。
&34;退回居庸关!&34;蓝玉的嘶吼被北风撕成碎片,鎏金刀柄攥出冷汗。明军如溃堤之水转向狂奔,铁甲与雪粒碰撞出尖锐的鸣响。
居庸关的箭楼在视野里越来越清晰,城堞上飘扬的&34;明&34;字大旗却突然剧烈摇晃——原本该紧闭的关门轰然洞开,冲出的不是援军,而是举着狼牙棒的蒙古骑兵!
巴图鲁的笑声裹着血腥气追上来:&34;燕王,蓝大将军还想退去哪里?&34;
他的雪鬃马踏着明军尸首逼近,弯刀挑起蓝玉披风的流苏,&34;你以为守着居庸关就能高枕无忧?&34;琥珀色瞳孔里倒映着城头易主的旌旗,混血面容在血色残阳下扭曲成修罗,&34;看看你们的&39;铜墙铁壁&39;——&34;
话音未落,居庸关两侧的山坳突然响起牛角号。
密密麻麻的女真骑兵如黑色潮水漫过山脊,铁蹄踏碎最后一抹夕阳。
蓝玉望着城楼上翻飞的狼头战旗,终于看清箭垛后那张似曾相识的面孔——竟是三日前战死的明军参将!冷汗顺着脊梁滑落,他终于明白巴图鲁那句&34;围城必阙&34;的真正含义。
朱棣猛地勒住受惊的战马,玄色披风扫过满地断戟。
&34;分散突围!&34;他的令旗指向三个不同方向,却在挥出的刹那被流矢射断。巴图鲁的弯刀擦着蓝玉耳际划过,削断的发丝在风中凌乱飞舞:&34;晚了。&34;
随着他一声唿哨,女真骑兵组成的包围圈越缩越小,将明军困在渐渐降临的夜色里。
朱棣攥着染血的缰绳,青筋暴起的手背与玄甲上凝固的血痂连成暗红纹路。
他忽然仰头大笑,声浪震得头顶残箭簌簌而落:&34;巴图鲁!你以为算尽天机,可曾听过——&34;话音被漫天喊杀吞没,明军将士们握紧兵刃,豁口的刀锋在暮色里泛着冷光。
巴图鲁轻叩马镫,雪鬃马踏着碎冰缓步上前,貂皮大氅扫过一具明军尸首。&34;困兽噬人,不过徒增伤亡。&34;
他琥珀色的瞳孔映着血色残阳,弯刀挑起朱棣披风的穗子,&34;不如现在降&34;
轰隆!
大地突然剧烈震颤,远处地平线腾起滚滚烟尘。
巴图鲁的雪鬃马惊得人立而起,他死死攥住缰绳,望着那抹在暮色中越来越清晰的猩红——三千铁骑如地狱修罗般撕裂夜幕。
血红色铠甲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每个人脸上都戴着狰狞的赤色面具,面具缝隙里露出的目光比野狼更凶狠。
蓝玉的断刀&34;当啷&34;撞上朱棣的剑脊,溅起的火星照亮他骤然发亮的瞳孔。
寒风卷着血腥味掠过战场,他望着那抹撕裂暮色的猩红洪流,突然仰头大笑,声浪惊飞了城头栖着的寒鸦:&34;天助我也!三载光阴踏遍北元荒漠都寻不见的煞星,竟在此刻现世!&34;染血的手指狠狠戳向远处,鎏金护甲在月光下泛着狰狞的光。
朱棣的玄甲剧烈起伏,握剑的手却悄然收紧。他看着血色铠甲的士兵以诡异的阵型撕开蒙古军防线——那些人动作整齐得近乎机械,每一次挥刀都精准切开敌人喉管,暗红血雾在空中凝成细密的雨幕。
更可怖的是,即便有人被长枪贯穿腹部,仍能面无表情地拽着枪杆将敌人拖至身前,用染血的牙齿咬断对方脖颈。
巴图鲁的雪鬃马突然人立而起,前蹄在空中划出危险的弧线。
混血面容在月光下阴晴不定,他死死盯着那些赤色面具下露出的森冷目光——那根本不是人类该有的眼神,倒像是被抽走灵魂的杀戮机器。
记忆突然翻涌,草原深处流传的&34;夜魇&34;传说在此刻重叠:每逢朔月,戴着血面的修罗会从地底爬出,将整个部落的人血放干,连牲畜都逃不过开膛破肚的下场。
&34;大汗!这些怪物刀枪不入!&34;亲卫的惨叫被利刃割裂。巴图鲁瞳孔骤缩,看着一名血屠卫徒手扯断女真武士的手臂,暗红血浆溅在血色铠甲上竟看不出痕迹。
更令他脊背发凉的是,那些人厮杀时寂静得可怕,唯有刀锋破空与骨骼碎裂的声响,宛如来自地狱的丧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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